午休時間。
今日里給方月帶飯的,不再是他那三個弟子。竟換成了最近都沒怎么主動說過話的商素素!
接過餐盒之時方月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居然會給自己帶飯?
商素素看著方月的眼睛,有些憔悴的臉上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
“是你叫任缺那么做的吧?”
初時方月還有些發(fā)愣:“做什么?”
“別瞞了,那孩子都告訴我了?!?p> 方月聞言,這才明白商素素說的是什么。一時間竟有了些不好意思:“那個……總不能真讓小任和小姑娘打一架吧?做做樣子就好了你說是吧。大家都是自己人,打起來傷了和氣多不好。”
商素素抿了抿嘴唇:“就因為這個?”
方月看著眼前的沒人,強自咽了口唾沫,點頭道:“對啊,就因為這個?!?p> 看得方月的反應(yīng),商素素眼中有些許失望一閃而過:“這樣嗎……”
方月哪里看不出商素素的表情?忙解釋道:“啊,那個,其實,也不只是這樣?!?p> 商素素聞言,眼睛倏地閃出一絲亮光:“真的嗎?”
方月漲紅了臉回道:“其實吧,還有,就是想著,想著你最近心情不是不好嗎。趁這個機會逗你一下嘛。女人家,老是不笑的話,就不好看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聽得方月所言,商素素心頭不禁劃過一絲竊喜??呻S后她又猛地反應(yīng)過來,覺得自己此刻有些失態(tài),一抹紅暈也瞬間涌上了臉頰。
見得商素素突然做出一副如此嬌羞的小女人姿態(tài),方月心中也不由得為之一動,恨不得立刻將她給抱入懷中。
可就在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的時候,一個“電燈泡”突然走了過來,語氣甚是不善。
“呵,算你徒弟走運,還能用這種方法取勝。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這種下作手段。”
方月有些惱火地轉(zhuǎn)過頭看向剛才出言嘲諷的楚路,皺眉道:“你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p> 楚路也不理會方月,只看向商素素笑道:“呀,商老師啊。你怎么還和這人混在一起?。俊?p> 商素素看都沒看楚路一眼,淡淡道:“我和什么人在一起,似乎用不著經(jīng)過你楚老師的同意吧?”
楚路聳聳肩,不以為意:“當(dāng)然,這是你的自由。只不過我是真沒想到,你那兩個弟子居然能撐到第二輪才離開。看來你商老師也是在他們身上下了血本了啊?!?p> 商素素捋了捋頭發(fā):“我不像某些人,硬要搶著收下天才徒弟。這三個孩子跟了我,我自然會用心教導(dǎo)他們。能進(jìn)入第二輪,我已經(jīng)很滿意了?!?p> 楚路呵呵一笑:“商老師啊,很多時候天賦的差異,是很難用其他東西來彌補的。”
“楚老師說的極是。”一邊的方月此時突然插了嘴,“我多嘴問一句哈,楚老師你覺得張之恒這小子,天賦如何?”
聽得方月這么一問,楚路面子上突然有些掛不住了:“哼,想來應(yīng)該是用了什么秘法臨時提升了功力而已。待得比試結(jié)束之后,身為裁判我自會好好調(diào)查一番。”
方月一挑眉:“哈哈哈,原以為楚老師雖說人不怎么樣但見識應(yīng)該不少。沒想到也是個孤陋寡聞之輩。知道楚老師這兩天和我一樣,忙。沒時間去打聽太多的東西。不過等這次內(nèi)比結(jié)束之后,相信楚老師應(yīng)該能知道張之恒那孩子究竟是什么來頭咯。”
楚路冷哼一聲,卻也沒有正面回復(fù)方月:“沒時間和你吵吵。這回過來就是通知你一下,下午八進(jìn)四的比賽,你門下的任缺會對上我們第一組的段錦。若是你心中還有這個徒弟的話,趁早讓他認(rèn)輸?shù)暮??!?p> 方月很是不服氣地反擊道:“呵,勝負(fù)尚且未知,單憑你幾句話就想讓我弟子認(rèn)輸?楚老師,學(xué)院不是規(guī)定咱們裁判這兩天不能喝酒的嗎?”
楚路冷笑:“反正我已經(jīng)提醒過你了,至于聽不聽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不妨實話告訴你,段錦這孩子脾氣向來不怎么好。當(dāng)日你在踏燕樓扇了他一巴掌的事他現(xiàn)在還念念不忘,到時候拳腳無眼傷了你弟子,可別怪楚某沒事先說明了。”
方月也冷哼一聲:“大話誰都會說,可最后的結(jié)果如何,還是得手底下見真章才是?!?p> 楚路聳肩挑眉:“隨你怎么想都好——不聊了,你們的徒弟都過來了。若是你還有點理智,趕緊勸任缺趁早認(rèn)輸吧。楚某告辭了?!?p> 楚路說罷便徑直轉(zhuǎn)身離去,而十七組和十八組的六位弟子也正好來到了方月和商素素身前。
任缺有些疑惑不解地看著離去的楚路,抬起頭向方月問道:“師尊,我剛才聽楚老師提到我的名字,難道他又有什么壞點子了嗎?”
方月有些不快地瞪了任缺一眼:“你們楚老師只是和我有摩擦,但你們身為學(xué)員給我記好尊師重道的道理,別在背后說他壞話?!?p> 任缺撇撇嘴,點了點頭。
一旁的商素素也是有些詫異地看向方月,不明白這人為什么還會在弟子面前替楚路說話。
有著自己想法的方月自是沒有解釋,繼續(xù)看向任缺道:“小任,方才得到消息,你下午的對手便是第一組的段錦。你怎么看?”
聽得方月說完,任缺臉色瞬間變了變:“???段錦?”
方月點頭:“怎么?很棘手?”
“不是一般的棘手?!崩钪蝗婚_了口,表情凝重,“我之前專門看了段錦幾場比試。發(fā)現(xiàn)此人殺意很重,雖礙于內(nèi)比規(guī)則的原因沒有下殺手。但每次出招都是沖著將對手打廢去的。前兩輪他的對手在他面前都沒撐住太久便直接認(rèn)輸了。”
方月咬牙吸了口氣:“這樣啊……可有些麻煩了。我因為事情太多也沒細(xì)看他的比試,現(xiàn)在只知道此人是一名三階九段的搏擊者,本身實力便比小任你強上不少。再這么一看的話,小任,你自己決定該怎么辦吧?!?p> 話音一落,包括方月和商素素在內(nèi)的其他七人的眼神都齊刷刷看向了任缺。
任缺見所有人都突然望向自己,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用手撓了撓頭。
“怎么辦?打唄。萬一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