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方月看來,不管是邱雨和穆家兄弟二人,或者是自己門下三位弟子。對于自己提出要他們一同訓練的事情是不會有什么意見的才是。
可令方月相當不能理解的是。
當天下午他找到三位弟子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后,張之恒有意無意地表現(xiàn)出了一種不太高興的模樣。
方月問他究竟是因為什么,這孩子支支吾吾半天也是一個字都不說。
這讓方月大為惱火。
作為自己門下最強的弟子,張之恒居然在這個時候搞出了幺蛾子?
自己花了這么多心思和經(jīng)歷才讓二年級三年級的那三位學員完完全全信服了自己,原以為這件事情已經(jīng)十拿九穩(wěn)了。
可誰知道最后竟然會后院失火,自家弟子這里出了問題。
這樣是傳出去,丟人不說,還很可能影響并動搖到另外三人好不容易對他產(chǎn)生的信任。
方月覺得自己很是無語。
就在方月走投無路,已經(jīng)準備好動用點數(shù)找系統(tǒng)了解張之恒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的時候,任缺突然偷偷溜到了方月身邊。
任缺小心翼翼地四下看了許久,在確定張之恒不在附近之后,這才拉了拉方月衣角,壓低聲音道:“師尊師尊,你是不是在擔心之恒的事情???”
方月對任缺的行為有些不解:“你干嘛呢?搞得這么神秘兮兮的?”
聽到方月用平常的語氣說話,任缺嚇得連忙豎起一根手指放到唇邊,瘋狂朝方月遞著眼神:“噓噓噓!師尊你小聲點!我問你是不是在擔心之恒剛才的表現(xiàn)???”
方月有些不得其解地皺了皺眉,不過還是按照任缺所說壓低了聲音,點頭回道:“對啊,怎么了?你也看出來他不正常了?”
“什么叫看出來???”任缺撇撇嘴,“誰都看得出來他不對勁。不過師尊啊,你想知道他究竟是因為什么事情不對勁的嗎?”
任缺一邊說,一邊對著方月擠眉弄眼,表情相當欠打。
方月沒好氣地瞪了任缺一眼:“你知道還不快說?在那兒演什么演?!小張到底是在干嘛?”
任缺嘿嘿一笑,再次小心翼翼地扭頭四下看了看,最后才靠到方月耳邊,壓低聲音道:“因為他吃醋了?!?p> 方月聞言一愣:“吃醋?吃什么醋?”
“師尊!你就不能小點聲嗎?等會兒真被他們聽到了!”任缺有些不滿。
方月見狀,連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壓低聲音繼續(xù)問道:“你是說小張在吃醋?吃什么醋???”
任缺一聳肩:“不會吧師尊,你不會真沒看出來吧?”
方月眨眨眼:“看出來什么?你這話怎么說的這么奇奇怪怪的??!”
任缺有些無語地一扶額:“師尊,你還記得咱們從荊門回來的那天,去踏燕樓的時候見到過邱雨學長嗎?”
方月點頭:“對啊。有什么問題嗎?”
“那時候起就有問題了!”
方月瞪大了眼睛:“什么問題?!我看小李也沒和小邱聊啥啊?!?p> “確實沒聊啥?!比稳秉c了點頭,“但我當時就看到之恒好像不大對勁。下來之后我費了好大的勁才從他嘴里問出話來。原來他發(fā)現(xiàn)知凝雖然沒怎么和邱雨學長說話,但是眼神卻一直在看邱雨學長,于是他就默認為知凝對邱雨學長有好感,就這樣開始吃醋了?!?p> 方月聞言大跌眼鏡:“就這?!”
任缺無可奈何聳了聳肩:“對啊,就這。我也沒辦法。所以說呢,在后來我又專門找了個機會去和知凝聊了聊,想問問看她當時為什么一直在看邱雨學長。結(jié)果你猜她是怎么回答我的?”
方月看向任缺:“怎么回答你的?這我怎么猜得到?”
“知凝她說,作為一名醫(yī)者她實在是不喜歡看到別人臉上都還有疤痕啥的。所以她就一直在偷偷觀察邱雨學長,想搞清楚她那一道疤到底是哪來的,究竟該用什么方法來幫他抹去了。簡單來說呢,就是職業(yè)病?!?p> 任缺一邊說,一邊攤開手作無語狀。
方月聞言,皺眉細細一想。
這話好像確實是能從李知凝嘴里出來的才是。雖說這孩子此前一門心思想要復國,但方月也看得出來李知凝對醫(yī)者一道確實有著極大的興趣。如今大楚的復興之路已經(jīng)漸漸走上正軌,李知凝自然會開始更多地追求自己在醫(yī)道上的造詣了。
而且從李知凝平日里的行為習慣來看,這位從小便接受著各類宮廷禮儀教育的公主殿下,確實是有一些強迫癥習慣的。平日里不管是誰有點磕磕碰碰的,她都會想方設法地替人將那一點點無傷大雅的痕跡給抹去。
看到邱雨臉上那么大一塊疤痕,也難免她會心里難受忍不住會看了。
“你都問清楚了,怎么沒和小張說呢?”方月朝任缺問道。
任缺鼻子皺了一下,一臉無奈地回答道:“說了啊。他不信,覺得我是騙他的,我能怎么辦?”
方月聞言,抬頭看天,長嘆一口氣。
“這小張,平時挺聰明的,怎么這件事情上這么糊涂呢?!?p> “嘿!你們爺倆在聊什么呢?!”
一道清脆動聽的聲音從二人背后響起。
方月好像找到救星一般猛地轉(zhuǎn)過身,一把抓住了來人的手。
“素素!快幫我們想想辦法吧!”
對于方月這動不動就對自己“上下其手”的行為,商素素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一些免疫了。既然改變不了方月的習慣,況且方月這么做也是出于對自己的愛意,那何不干脆接受了呢?
商素素任由方月抓住自己的手,微微一笑:“怎么了?有什么難處嗎?”
方月和任缺同時點頭,異口同聲回復道:“確實有難處?。『芗值哪欠N!”
于是乎,二人又將商素素拉到一旁,像剛才一樣壓低了聲音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給商素素講了一遍。
在聽完師徒二人的描述過后,商素素呵呵笑了起來。
“原來就為了這事就把你們愁成這樣了?”
方月點頭:“對??!難道你有什么解決的辦法嗎?”
商素素抿嘴一笑,俯身湊到方月耳邊,輕聲耳語了幾句。
方月聽完,目光猛地一亮,握拳凌空一揮。
“對??!我怎么沒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