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真的好累。”沐子晴深深地吐出口氣,那個屋子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
沐子晴蹲下又站了起來,“我的波棱蓋兒都要疼死了?!?p> 祁想念點點頭,“我的波棱蓋兒也要廢了?!?p> 沐子晴神色一頓,抬頭看向她,“是嗎?這個時候我們就應該坐下來玩會嘎拉哈?!?p> 祁想念看了看周圍的尸體,“我們也不是不能玩。”
沐子晴迅速退后,手中已經被水圍繞,“你是誰?!?p> 祁想念似乎露出迷茫的眼神,“我是祁想念啊?!?p> 沐子晴手中的水似乎已經凝結成飛鏢的實體在她的手一圈一圈的轉,“想念是一個四川人,你覺得她能聽懂什么是波棱蓋和嘎拉哈嗎?”
面前的祁想念的嘴忽然扯出一個奇怪的笑容,嘴角上揚的都快到耳邊,沐子晴只覺得身體冰涼,她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和祁想念分開的。
沐子晴手指微動,周邊空氣中的水霧好像忽然被凝滯了一瞬,然后形成一條水柱直奔祁想念的太陽穴。
但是即使這樣,祁想念還是在沖著她笑,一動也不動。
水柱忽然停住,然后四散在祁想念的周圍。
沐子晴忽然拉住了祁想念的手。
她知道了。
祁想念好像一塊木頭一樣只會笑在她的身邊。
沐子晴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房子,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想起來一個鬼打墻的故事,視力會干擾判斷嗎?
她拉上祁想念,然后閉上眼睛,忽然向前方沖刺。
另一邊,祁想念只覺得周邊的溫度愈發(fā)升高,即使如此,沐子晴的手也沒有松開過。
祁想念覺得熱的腦子都快成了一團漿糊,也不知道是因為高溫還是今天行走距離過長的緣故,祁想念只覺得渾身酸軟,甚至想甩開沐子晴的手。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沐子晴竟然開始了奔跑。
祁想念第一反應就是甩開沐子晴的手。
下一個反應又用力握住了沐子晴的手。
她現(xiàn)在這么熱一定是有原因的,子晴現(xiàn)在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祁想念渾渾噩噩的想著,也理不清頭緒,仿佛整個身子都在燒,尤其是沐子晴忽然的沖刺,她應該會踉蹌的摔倒吧。
可是沒摔。感覺就像是飄了起來。
祁想念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直到沐子晴終于停了腳步。
艸,好暈。
沐子晴怎么開始晃了呢,頭好重。。。
“想念?想念?想念?”
沐子晴的面前,祁想念直挺挺的栽了下去。
沐子晴想,大概就像是冰凍的五花肉那么直,讓她深刻認知,原來暈倒不止是偶像劇里那樣可以倒下的婉轉多姿的。
“想念?”子晴又忍不住蹲下用手扒拉了一下祁想念,但是暈的人怎么會有反應呢?
沐子晴仔細斟酌了一下,覺得自己僅僅課本上的醫(yī)學學習可能是有億些不太靠譜,仔細思考之下,子晴小姐選擇了最樸素的方法,叫做,掐人中。
不過即使子晴都快把她掐紫了,祁想念也毫無反應。
沐子晴搜刮了一下她并不充裕的知識,覺得可能祁想念不只是淺昏迷。
哦,那完了,她也不會了。她摸了摸祁想念的頸動脈,哦,心跳還正常,那應該死不了。
沐子晴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屋子,選擇在屋子外面席地而坐,她能怎么辦呢?除了坐著等祁想念醒過來還能怎么樣呢?
她靜靜的坐著,在白骨之地。
沐子晴不知道為什么竟然有一種莫名的熟悉。
不只是來自那個軍事基地的屋子,還有這些白骨。
離近了看,這個屋子和軍事基地的布景倒是十分相似,倒像是同出一宗的。
那個日記的主人,時間的倒轉。
時間?
沐子晴神色一頓,她好像知道原因了。
是時間,肥肥竟然能時間回轉,那么就說明那個人手里也會有轉換時間的方法,利用時間,那些白骨是一點點被消逝的,根本不是瞬間,但是于外人來講是瞬間,可是對于他們來講,是數(shù)年,百年。是所有血肉被一點點磨滅,是在清醒之際就只能追求永遠到不了的終點的折磨。
可是為什么這么做呢,為什么要將所有生物折磨而死呢。
沐子晴閉上眼睛,從末世開始之際未曾注意過的厭倦的情緒突然涌了上來。
如果不是為了永生,何必造成這么多的死亡,他們的父母家人還不知道安不安全,為什么啊,永生,真的那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