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狂風(fēng)暴雨,還是風(fēng)調(diào)雨順,林曉已經(jīng)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就要留下點記憶。
上一世的怪病,浪費了那副好皮囊,也枉費首富這座雄厚靠山。
雖然這一世,身上不再有光環(huán),至少老天愛護自己,恩賜了一位天仙極媳婦,林曉很滿足。
一路走走停停,林曉興奮得像個小孩,白墻灰瓦,亭臺樓閣,古代的建筑總透著一股簡單的秀氣,一磚一瓦都有它獨有的魅力。
悠閑漫步街邊,沒有現(xiàn)代化氣息的快節(jié)奏,更沒有鋼鐵構(gòu)造的冰冷,似乎因為心情的變化,這里的一切讓人感到溫馨。
沒走多久,隆雪婷額頭上就開始冒出細(xì)碎的汗珠,身后的丫頭幾次提醒都被她制止。
流云劍劍傷,都是傷其筋脈,阻斷血液循環(huán),打亂體內(nèi)循環(huán)系統(tǒng),雖然風(fēng)用內(nèi)力幫她調(diào)整順暢,傷筋動骨一百天,像現(xiàn)在這樣不辭辛勞,隨意走動,又一次擾亂筋脈,血液開始沸騰翻滾。
腹中一股強大的氣流不斷沖撞身體,隆雪婷用內(nèi)力一直強撐著,可是步行已經(jīng)擾亂心脈恢復(fù),額頭的汗珠變成水柱,慢慢滲下。
街上人多口雜,隆雪婷無奈,第一次在林曉面前示弱,輕聲說道:“夫君,能否休息片刻,我累了。”
看到隆雪婷額頭上細(xì)碎的汗珠,林曉擔(dān)心又自責(zé)的說道:“媳婦,我背你回家吧。”
“沒事......”話音剛落,隆雪婷暈倒在林曉懷里。
“媳婦,媳婦?”林曉害怕的大喊大叫起來。
“讓開!”杏兒一掌推開林曉,嫌棄的說道。
“先進茶館”林曉從杏兒手中搶下女人,背在背上。
“小二,給我們開一間上等的房?!绷謺曰艔埖厝氯轮?p> 白天茶室人來人往,聽到林曉的嚷嚷,停下吃食,驚訝的看著林曉,幾秒鐘的注視,轉(zhuǎn)為唏噓冷哼,眼神里帶著冷漠和嘲諷。
“隆二小姐又暈倒了?”店小二看一眼背上的女人,很淡定地說道,轉(zhuǎn)而沖著大堂大聲喊道:“客房一間。”
著急的林曉心疼不已,哪管店小二話中含義。
把隆雪婷輕輕放到床上,不知為何,看到媳婦那張煞白的臉孔,嘴唇慘白,毫無血色,林曉心口收緊的疼痛幾秒,拳頭緊緊捏著,就想抽自己兩耳光。
難道這就是愛情?
為何愛情來得如此突然?
林曉就被杏兒無情推出門外,并且警告道:“門口守著,不許進來,也不許別人進來。”
剛想反駁幾句,門已經(jīng)被無情的關(guān)上了。
懊惱的林曉又一次提醒自己,一定要變強,變大,一定要擁有話語權(quán),再以不能被動挨打了。
門外著急等待的林曉,如熱鍋上的螞蟻,不斷踱步走動,耳朵快磨平貼在門板上,可里面的動靜一點也聽不到。
想戳破窗花看看房間動靜,才發(fā)現(xiàn)電視上沾點口水就能戳破的技倆都是騙人的。
這個時代的窗戶紙與油紙傘的材料是一樣的,很難戳破。
實在沒有辦法,林曉扶著圍欄,向下眺望,發(fā)現(xiàn)大堂兩個鬼鬼祟祟的男人,從衙門出來就一直跟誰,現(xiàn)在入店還惦記著,林曉滿心怒火無處釋放,氣沖沖走到樓下。
“風(fēng),小姐不會有事吧?”杏兒擔(dān)心地問道。
“我不會讓她有事的,轉(zhuǎn)身。”風(fēng)冷冷說道,開始用真氣幫隆雪婷運氣療傷,紅白相間的煙氣從頭頂冒出,兩人周圍籠罩著一圈幻彩的顏色,好似身處仙界中,如夢如幻,煙雨朦朧的美感。
流云劍傷已經(jīng)打亂隆雪婷體內(nèi)經(jīng)絡(luò),風(fēng)強行用內(nèi)力控制住她逆流的血液,暫時幫她阻斷氣血攻心的方法,不過這只是暫緩之計。
焦急如焚的杏兒背對著他們,兩手緊緊握在一起,嘴巴中不斷祈求上天庇佑,不能讓小姐有事。
不知過了多久,風(fēng)冷冷說道:“主人,為何總要逞強,為何總要為了他破例?”
“我沒事,休息休息就好了!”隆雪婷無精打采躺在床上,臉色微微泛紅,看上去掠有光澤。
“小姐,嚇?biāo)牢伊??!毙觾簱?dān)心的跑過去,趴在隆雪婷身上,小聲抽泣起來。
外人眼中,冷漠無情,死板枯燥的杏兒,只有在隆雪婷面前,放松得像個十幾歲的孩子,與她的年齡正好相符。
“沒事,我沒事?!甭⊙╂妹男惆l(fā),輕聲說道。
“主人......”風(fēng)遲疑著不知如何勸說,張著嘴,欲言又止的看著隆雪婷。
“風(fēng),有眉目沒?”隆雪婷猜出他的心思,轉(zhuǎn)移話題的問道。
“一路追尋血跡,到了后街祠堂就沒有痕跡了。”風(fēng)冷冷說道,恢復(fù)他原本冷傲樣子,聽不出任何情感。
“祠堂?”隆雪婷思考著再次重復(fù)說道。
“小姐,后街祠堂不是荒廢很多年了?”杏兒疑惑地趴起身,冷靜說道。
“我記得祠堂荒敗的時間是洪歷七年,皇帝東征蠻族,大獲全勝,一聲令下,不讓信佛,提出人定勝天,那時就荒廢了,好久沒人進祠堂祭拜了。”隆雪婷陷入沉思中,整個人透著一股濃重的神秘氣息。
“小姐,祠堂前久發(fā)現(xiàn)兩具尸體,一男一女,只是此事太丑陋,官府沒貼告示,這事姑爺也知道?!毙觾汉孟裣肫鹗裁?,不屑地說道。
“姑爺知道?何時的事?”隆雪婷滿眼疑惑,驚訝地問道。
“我們在山上監(jiān)工這段時間,姑爺總覺得悶,就讓小翠帶著他到處走走、逛逛。那天不知為何,小翠竟把姑爺帶到祠堂,看到眾人圍著,姑爺本來就好事,湊著湊著就去看了看,好像也沒什么,他們就回來了。”杏兒說得很隨意,只是口氣了多了一絲嫌棄和討厭。
“風(fēng),調(diào)查清楚那兩個死人的詳細(xì)資料,不要暴露?!甭⊙╂每匆谎埏L(fēng)那張黑鐵冰冷的臉,依然看不出表情的說道。
“主人想到什么?”風(fēng)恍然大悟的問道,語氣里滿是崇拜和敬仰。
“去吧,切莫伸張!”隆雪婷眼神中掠過一絲驚恐,無力的說道。
四目相對,傳遞出一種信任和支持,配合默契,無縫銜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