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本就氣溫低一些,加上靈霄身上有些還沒有痊愈的傷口,吃得不好,睡眠也不充足,來到穆岺的第五天,靈霄就染了風(fēng)寒。
好在不嚴重,而且靈霄自己就懂醫(yī)術(shù),這次出門因為知道北疆天氣比較冷,行李中有備著治療風(fēng)寒常用的藥材,靈霄自己就能對癥下藥。
再加上有什么要注意的,靈霄也都很清楚,喝了兩天的藥,靈霄便恢復(fù)得差不多,繼續(xù)例行巡查去了。
其實單論這加固城墻的工程,她確實不需要在這邊待那么久,七天確實就是極限了,可她想少卿??!
每日每夜,每時每刻,只要空閑下來,她就控制不住的想他,尤其是他們離得如此之近!
可從第一天見過一面,她就再沒有見到他……
靈霄甚至動了去守軍駐地看看的心思!
可靈霄的理智又不斷的提醒著她,絕對不行!
就算母皇再信任她,這事兒一旦做了,定會讓有心人抓到把柄,添油加醋的在母皇心中種下一個對她猜疑的種子。
靈霄終是沒能在回皇都之前再見少卿一面……
靈霄回到皇都,紅決明便召見了她:“霄兒,過來讓母皇看看,身上的傷都好了沒?!?p> 靈霄走近后挽起袖子:“母皇您看,只剩淺淺的一點痕跡了,兒臣不孝,讓母皇擔(dān)心了?!?p> 紅決明這才放心了:“知道母皇會擔(dān)心,下次就保護好自己。
這次的罪魁禍首,母皇已經(jīng)替你查清了。
是禮部尚書齊易,證據(jù)確鑿,這人卻還攀咬是紅儷指使,紅儷尚在禁足,如何與他接觸。
拒不認罪,攀咬皇室,人已經(jīng)關(guān)在天牢,明日午時斬首,霄兒明日可想去監(jiān)斬?”
靈霄應(yīng)下了,這是母皇給她立威的機會,不然何必等到她回來再將人推去斬首。
至于賀蘭圖和那些侍衛(wèi),靈霄讓他們再把傷養(yǎng)一養(yǎng),完全好了之后,再開始受罰,罰他們每日訓(xùn)練量翻五倍,持續(xù)半年。
靈霄離開御書房后并沒有回凌云殿,而是出宮去了紀懷遠府上,她可沒忘了關(guān)于胡人的事情。
商議過后,靈霄就帶著紀懷遠去了鎮(zhèn)國公府。
“國公,此次來,是有事與你商議的?!?p> “殿下請講?!?p> “那我便直入正題,近一兩年,北疆胡人少有侵擾,這看似是好事,但不見了的胡人去了哪里?
他們冬日需要物資,不可能僅是躲起來,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去了同樣北邊國界與胡人部族接壤的白虎皇朝。
胡人各個部族關(guān)系如何,我們無從知曉,若朱雀這邊的胡人去了白虎,是和那邊的胡人搶奪資源還好,若是結(jié)盟了,后果不需要本殿下細說了吧?!?p> 鎮(zhèn)國公一臉嚴肅,皺著眉頭,胡人近兩年少有來犯的消息,兵部早就知曉,卻沒有人有殿下這樣的遠見:“那殿下是希望由臣來給陛下遞折子?”
靈霄搖了搖頭:“國公如今缺這么一個錦上添花的功勞嗎?”
國公了然,靈霄是給他一個順水人情,而不是功勞。
這些年他也有意低調(diào),但帶兵打仗的事情,不是他想放權(quán)就能放的,三朝下來,太多的將才都出自墨家,甚至有先皇賜了字的軍隊。
只是在位的女帝一直沒能找出更適合的接替墨家位置的人選,他只能一直扛著肩上的責(zé)任。
他發(fā)誓他沒有任何私心,只希望朱雀皇朝越來越好,同時也知道不能鋒芒太盛,以免功高震主。
“那殿下的意思是?”
“以你的名義給兵部通氣,由兵部把這個消息遞給母皇。
少卿在北疆,而且胡人的消息并不隱蔽,消息由國公來透出是最合理的。
正好這也差不多到了派墨家軍到北疆冬日駐守的時期,此時提時機正好。
還可以將我在其中的作用完美隱去。
反倒是國公這邊有暴露的風(fēng)險……”
“殿下放心,臣與兵部尚書很熟,偶爾吃吃飯喝喝酒聊聊天很正常,他也定會幫臣保守秘密的。
白送給兵部的功勞,他們怎么會不要呢,說起來,是臣占了殿下的人情。”
靈霄暖暖一笑:“就我與國公府的交情,有好處自然是先想著國公的。
我也不在這兒多待給別人留下猜忌的空間,這就回去了?!?p> 全程紀懷遠都沒有說話,他本就是靈霄來國公府的一個幌子。
只是出了國公府之后,紀懷遠還是問了他見到靈霄后一直想問的問題:“殿下,您的傷,如何了?”
靈霄知道紀懷遠是真心關(guān)心她,便耐心回答了這個已經(jīng)有太多人問過的沒有新意的問題:“本就只是些皮外傷,在穆岺待了整十天,路上回程十幾天,早就好了。”
紀懷遠沒在傷勢上繼續(xù)糾結(jié):“既然有人惦記著殿下的性命,殿下往后再要出門便該多帶些侍衛(wèi)!”
靈霄這回總算聽到一些不一樣的關(guān)心了:“先生說的是,學(xué)生記住了?!?p> 紀懷遠覺得臉上有些微微發(fā)熱,他多久沒聽到靈霄喚他先生了,竟有些懷念……
只是該有的禮數(shù)不可廢:“臣如今已經(jīng)不是殿下的老師了?!?p> 靈霄心情好,耍賴道:“一日為師終身為——師!學(xué)生有分寸的?!?p> 紀懷遠一直擔(dān)心靈霄那個拖長音后面給他來個“父”字,他何德何能做皇女的父親,這一說出口就是大逆不道!
好在靈霄一直都是一個品學(xué)兼優(yōu)的好學(xué)生,就算皮也是有度的,在可接受范圍內(nèi)。
聽到靈霄說終身為師,他應(yīng)該高興的,不知為何心中會有一瞬間的失落和苦澀,這種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讓他無從琢磨。
靈霄第二日午時去做了監(jiān)斬官,禮部尚書齊易,光看這滿肚子油水的形象,還有攀咬紅儷的行為,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鳥。
不過紅柯紅巧找的替罪羊,出手就是一部尚書,這手段,確實可以啊!
他們對禮部下手倒也是意料之中的,畢竟紅儷和她之間的恩怨明顯到除了沒有和紅杉那般大吵大鬧出來,暗地里已經(jīng)人盡皆知。
即便紅儷在禁足,母皇也沒有加罰紅儷,而是直接斬了禮部尚書,可這個鍋,在別人眼中,紅儷都是背定了!
林澗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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