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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苓向南方

意外

子苓向南方 開花的冬季 1119 2020-07-04 19:07:09

  夏子苓攪動著手邊的咖啡,一直在等待著對面的人開口,在感情方面她本身就一直是處于被動一方,在她的心里主動的資本她向來沒有。

  這樣的環(huán)境,這樣的情況讓本就煩躁的夏子苓更加不耐煩。

  “如果你沒有什么事,我就不奉陪了?!?p>  她想下一秒就可以離開這里,答應(yīng)顧南徹坐下談?wù)労喼本褪且粋€愚蠢的決定。

  “等等,我想和你好好談?wù)?,”顧南徹下意識的焦急開口,“不然我怕我拍不完這場戲?!?p>  夏子苓在心里暗罵一聲,真是受不了他這委屈的聲音和眼神,每一次都會敗在這上面,這上輩子難不成是刨了他家祖墳。

  夏子苓端著咖啡,咕咚幾口便見了底,這還真是將咖啡喝出了酒的氣勢。

  “當年你走的匆忙,我一直沒機會問你,是不是因為那天的事......”

  顧南徹說著還不忘遞給夏子苓一方帕子,順便指指嘴角,夏子苓本不想接,可惜自己真的沒帶帕子,而自己又是個重度潔癖,猶豫了幾秒,還是接過,動作迅速,假裝這一切沒有發(fā)生。

  “不是,”夏子苓否認的干脆,“許久不見我發(fā)現(xiàn)你腦補的本事依舊強盛,根本沒有那么多原因,一早我就打算離開了,那件事只是湊巧?!?p>  “所以說你并沒有討厭我。”顧南徹有些興奮道。

  “我難道會讓一個我討厭的人來演我的戲?!毕淖榆哂X得好笑,轉(zhuǎn)而抬眼湊近,“所以,事實證明我們無緣。”

  沒有誤會,沒有狗血,更沒有陰差陽錯,相隔不過千米,卻未見一面,豈非有緣。

  顧南徹極力扯出笑容,讓人看起來很陽光,這反復(fù)練習(xí)的,在夏子苓不在的那些日子里唯一不曾懈怠的,他的嗓音有些發(fā)顫:“這或許是考驗?!?p>  “你是三歲孩子嗎,你自己信嗎。”夏子苓無情的拆穿,顧南徹極力克制才沒有重蹈覆轍。

  “小南,不要浪費感情與精力在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上。”

  那嘆氣聲還縈繞在耳邊,而人已經(jīng)走遠。

  “不可能嗎,可我偏要把這變成事實?!倍沟亩斒怯睦涞乃{,襯著唇畔的火艷,像地獄的罌粟,可怖又迷人,這樣矛盾到極致的誘惑,無人能抗拒,同樣無人可以靠近。

  皇蛾陰陽蝶千萬只蝴蝶中才會有一只,那奇怪的陰陽翅膀,雌雄混合,即使負累的無法飛行,短短的六天依舊相互依存,因為割舍就代表了死亡。

  夏子苓回到酒店,洗完澡,收拾衣服往洗衣機里放時,從外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方帕子。

  當時想著快些,下意識便放入了口袋內(nèi),這下還也不是不還也不是了。

  泄憤的把帕子扔到洗衣機里,把開關(guān)擰到最大檔,盯著旋轉(zhuǎn)的只剩下影子的一團,心想就這樣攪碎了才好,她的骨子里也是有帶著黑色戾氣的。

  躺在床上望著燈,在眼里慢慢變成一個點,她有時候也在想,為什么要這樣壓抑自己的欲望,這又不是十惡不赦的事,你情我愿又有何憂。

  可每到最后一步,夏子苓都沒有辦法在進行下去,她嘗試過七次,七個不同的人,無論怎樣的撩撥,怎樣的烈火,最后一刻都會全盤崩潰。

  她這一輩子都無法進行一場正常的歡愛,這是詛咒,也是懲罰。

  因為背棄必遭天譴。

  夜里夏子苓又陷入了夢魘。

  一開始是一個女孩對著她笑,卻慢慢有鮮血浸透了她的白裙子,又有一個女人扯著她哭喊,手里的日記本刺痛了她的眼。

  一轉(zhuǎn)眼是顧南徹恨恨的扯著她的衣服,撕碎了身上的襯衣,兇狠急切的綁住了她的手,唇貼著臉頰曖昧的吐息,周身有火燒的她要干枯了,手掌擦過腰帶的結(jié)扣,空氣里腥甜浮動,虎牙擦破了唇角,細雨綿綿初春細無聲。

  突的一陣腹痛夏子苓猛然驚醒,蒼白著臉扒著床沿干嘔。

  那日也是此番,等夏子苓再醒來時已經(jīng)在醫(yī)院,她支開顧南徹去買些吃的,打電話給趙拓急忙轉(zhuǎn)了院,至此消失不見。

  顧南徹得知她轉(zhuǎn)院后,就以為是自己的舉動嚇到了她,本想第二日好好賠罪,卻被通知夏子苓已經(jīng)離職,其他一概不知,公司也另派了新的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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