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徹底不敢動了。
【白傾,我們玩真的吧?!?p> 這話是她想的意思么?
見她沒有回應(yīng),時正南掰過她身子,面對面看她臉上的表情。
偏偏這女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臉上除了苦惱沒別的表情。
他忍不住俯身下去,溫潤的雙唇貼在她的唇瓣,直吻得她雙腿發(fā)軟,大腦空白。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男人才放開她。她還沒回過神來,噓喘著氣。
在大庭廣眾之下接吻,白傾沒有男人不要臉,羞得臉蹭的紅了。
男人卻不放過她,微微拉開她身子,雙眸深深地看著她,聲音低沉沙啞,問:“白傾,做我真正的妻子,好嗎?”
真正的妻子……
白傾不禁想:這男人深情款款看著人的樣子真是好看得犯規(guī)。
周圍的人開始對著他們指指點點,她羞不過,索性一頭埋進他懷里,不去看那些目光。
男人卻是眼睛一亮,他擦著她耳邊,低聲問:“這是答應(yīng)了?”
她不答。
但男人不依不撓,非要問出一個答案,他微微拉開兩人的距離,逼她直視他的眼睛。
白傾難得嬌羞,她小聲說:“這么多人看著呢……回去說?!?p> 男人目光鎖著她,“不說清楚,我就吻你了,吻到你會說為止?!彼皖^,似乎真要落實這句話的真實性。
白傾心驚,頭一偏,溫潤的唇落在她臉頰。
她感到臉頰被他觸碰的地方一陣酥麻。
她羞不過,細若蚊蠅地“嗯”了聲。
男人還不滿足,他追問:“嗯什么?是想我吻你,還是想做我妻子?”
白傾羞惱地瞪他,這男人還有完沒完?
男人根本不怕她那毫無威脅性的眼神,啞聲說道:“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一個男人?!?p> 她愣了愣,過了兩秒才反應(yīng)過來他話里的意思,又羞得伸手去捶他胸口。
這回,他沒讓她得逞,大掌控住她手腕,深深地看著她:“回答我,嗯?”
她眼睛看向他雙眸,像是撞進了一汪深海,走不出去,只能放任自己沉淪。
許久,她輕聲道:“做你妻子?!?p> 聞言,男人雙手環(huán)過她的腰,抱著她原地轉(zhuǎn)圈,興奮得像個毛頭小子。
白傾低頭看向他,他笑了,深邃的雙眸似乎泛著星光點點,深深地照進她眼睛里,似乎也穿透了心里某個地方。
那一晚,他們真正在一起了。
她一晚上感覺都像是做夢,覺得那么不真實。
第二天醒來,看到身旁多了個男人,她一時沒習慣,一腳踹了他下去。
時正南就這么直直地摔了下床。
他站起身,看著還沒睡醒迷迷糊糊的小女人,瞇著眼睛問:“葉白傾,一早醒來就謀殺親夫?”
白傾艱難地睜開眼睛,渾身像是被車碾過,骨頭都散架了,全身泛著酸痛,她嘟囔著:“別吵。我還沒醒?!?p> 男人惱火:“我醒了!”
女人半瞇著眼睛,眼看著又要睡去,嘴里還不忘說道,“那你繼續(xù)睡啊?!?p> 白傾腦子沒聽出來誰醒了,身上便覆了一道身影,男人挨著她身子,說道:“既然沒醒,那為夫給你來個叫.醒服務(wù)吧?!?p> “唔…”
“……”
過了許久,白傾眼皮疲憊得睜都睜不開。
“醒了沒?”
她嘴里含糊著:“時正南,你就是衣.冠.禽.獸!”
“還有力氣說話?看來是剛剛醒得還不夠?!?p> 白傾怕了,縮了縮脖子,“夠了夠了?!?p> 他在床邊深深地看著她,似乎要把她看進心里,俯身在額頭印下一吻。
睡夢中的女人察覺到熟悉的氣息,頭偏過去蹭著他,嘟囔著:“再睡一會兒。”
他失笑,掀開被子鉆了進去,側(cè)身摟著她躺下了。
女人動了動身子,調(diào)整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他懷里繼續(xù)睡。
他緊了緊手上的力道。
白傾,你真是要了我的命……
溫香軟玉在懷,心里是從未有過的滿足,仿佛心底缺失的一塊,被填滿了。
白傾是被餓醒的。
醒來時身旁的位置已經(jīng)涼了。
她洗漱完,嗅到一陣飯菜的香味,穿著睡衣尋味走過去。
廚房里,男人身上穿著昨天的休閑服,手臂翻動,動作熟練無比。
白傾就這么倚在門邊看他,也不出聲。
真不敢想象,昨晚說著要離婚的兩人,今天居然像夫妻一樣生活。
夫妻二字竄進她腦中,她驚了驚,原來真正的夫妻是這樣的么……
兩人會在一張床.上醒來,睜眼看到的第一個就是對方,他還會在轟轟響的抽油煙機下給自己做飯。
明明這些之前也有做過,可為什么今天看著格外順眼,就像是心里眼里灌了蜜糖呢?
她第一次覺得,婚姻似乎真的觸手可及。
“過來幫忙端出去?!蹦腥税l(fā)現(xiàn)了她,扭頭朝她說道。
她上前把料理臺做好的菜都端了出去,期間還洗了兩雙碗筷,她盛好飯時男人已經(jīng)端著最后一個菜出來。
白傾看著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好心情地贊了句:“時總真是居家好男人?!?p> 然而吃飽饜足的男人毒舌屬性回來了,嘴上全然沒有昨晚的柔情:“我是居家好男人,可惜沒有個居家好妻子?!闭Z氣里還煞有其事的可惜了一把。
白傾巧笑嫣然,目光看著他:“可惜?”
語氣卻不是那么溫和了,大有一種他敢說“是”就吃了他的兇狠。
時正南沒見過她這么富有生氣的一面,存心逗弄她,嘆道:“是啊,家有悍妻,地位不保?!?p> 白傾卻不吃這一套,笑意不減:“時總,您倒是去找位賢良淑德的妻子呀。我看蘇婭就不錯?!?p> 他罕見地贊同她,說:“蘇婭小時候倒是真正的大家閨秀,比古代的世家女子還要賢良淑德?!?p> 白傾:“……這么說,時總現(xiàn)在沒娶到這么好的老婆,很是遺憾了?倒也是,青梅竹馬,說起來多浪漫呀,是吧?”
她可沒忘記之前見到他們兩人抱在一起的畫面,蘇婭雖然昨晚來和她說了那么一番話,可是他們畢竟認識了十幾年,從小玩到大,誰知道這么多年的感情有沒有發(fā)生過什么呢?
時正南又嘆了一聲,走到她面前,俯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