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曉慧一邊想著享受方總的照拂,一邊又一頭扎進安彥的溫柔陷阱里,卻不知安彥只是圖她新鮮。
司曉慧最后什么也沒得到。
她想起在劇組和那女主接觸不多,目前只有過兩次對手戲,長得也算是圈內(nèi)有辨識度的女藝人了,演技雖不至于爐火純青,但總比很多花瓶好,拍起戲來也算認真。
為什么就不肯腳踏實地,非得依靠男人呢?
見白傾久久沒回,莫靖雯直接打了個微信電話過來。
“傾傾,注資這事我覺得咱們先靜觀其變吧,先不說時尚愿不愿意接這爛攤子,單是里面這些人事的復雜,我也不愿意你再摻只腳進去。”
“你也一向不是愛管閑事的人。這次有這么喜歡這角色?”
白傾笑了聲:“只是有點可惜而已。再說,就算我想摻只腳也輪不到我呀?!?p> 見她沒再堅持,莫靖雯松了口氣,“經(jīng)過上次網(wǎng)上的事發(fā)酵,你回國的消息算是傳開了。這幾天也有不少劇本遞來,回頭我發(fā)你挑挑?”
白傾剛想說個“好”,莫靖雯的話音又傳來:“或者你想休息一下也好,這幾年你都沒怎么停過?!?p> 不知道怎么的,白傾腦中突然浮現(xiàn)出昨晚從別墅區(qū)走回來的畫面。
想起昨晚時正南沒回答她的問題,她不禁在想,如果他不做總裁,會想做什么呢?
“傾傾?”
莫靖雯的聲音將她思緒猛的拉回,見鬼,她突然想到他做什么!
“先留著吧,我想再等等《草長鶯飛》?!?p> “傾傾……”
還沒說完白傾就能聽出莫靖雯語氣里的不贊同,她笑著說:“放心靖雯姐,我答應你,有好的劇本我一定不放過好嗎?”
“你這丫頭?!蹦个┬αR了聲,卻也軟下語氣:“好了,你自己決定吧?!?p> 莫靖雯倒不是怕白傾會一直空著檔期等《草長鶯飛》,只是她剛在國內(nèi)根基不穩(wěn),想要打開國內(nèi)市場還是得靠作品說話。
……
陶梓來到白傾公寓時天已經(jīng)黑了。
小區(qū)門口的保安比前兩天來時又嚴了些,出入都得看身份證。
她今天沒帶身份證出門,只好給白傾打電話,讓她出來接。可白傾不知道在做什么,電話響了許久都沒人接聽。
“大叔,能不能通融一下,我給朋友送點東西,很快就出來!”
保安見她拿不出身份證,也沒人接,神色已有點不耐煩。
“小姑娘,不是我不肯通融,這是上頭的規(guī)定,我也沒辦法。被領(lǐng)班的看到我是要被炒的!”
保安都說到這份上了,陶梓也不好再說什么。
只能再撥給白傾,然而這次電話那頭直接無情地提示關(guān)機。
她有些著急,傾傾平時很少關(guān)機,在片場演戲最多也只是靜音,何況是在家里?
就在她想要不要找個機會偷偷溜進去的時候,眼角忽地瞥見一抹略略熟悉的身影。
金黃發(fā)色,鉚釘衣破洞牛仔褲,是前幾天在甜品店救了她們的那個男人?
好像叫……阿禾?
她從后面拍了他一下,“阿禾!”
男人回身,陶梓臉上閃過尷尬,那只拍他的手就這么僵在半空。
她認錯人了。
不等她說對不起,那男人自然地抓過她手腕,笑了笑:“原來你在這兒啊,等你好久了?!?p> 邊說邊摟著她往里面走,還不忘朝保安說:“小女朋友和我鬧別扭呢?!?p> 保安看他們親密的樣子不多盤問便給放進去了。
直到小道過了拐彎,見保安看不到陶梓才要松開男人的手。
然而那男人卻沒有要放手的意思,陶梓扭頭,“大哥,剛才不好意思,謝謝你哈?!币暰€落在他手上,眼睛里意味明顯。
那男人卻露出一抹壞笑,摟過她肩,在她耳邊說道:“小女朋友還鬧呢?別生氣了,我們回家好不好?”
陶梓蹙眉,冷下聲音:“這位大哥,我不認識你,請放尊重點。”
那男人卻不理會她,徑直摟著她往前走。
她手腳并用奮力掙扎,然而那男人似乎料到她動作一般,身體詭異地扭動將她整個人都禁錮在懷里。
她心下一沉,這是個練家子的,她力道被鎖住,身子沒法施展開。
“再不放開我要喊人了?!?p> 恰好不遠處有零星幾個人往這邊走來。
男人笑得寵溺儒雅:“是我錯了好不好?快回去吧,這么多人看著呢?!?p> 聽得陶梓一陣反胃。
身邊經(jīng)過的住戶看了眼他們便笑著走過,陶梓著急道:“不是,她不是我……”
“她還在生我氣呢!”男人大段她的話。
“小兩口可得好好過日子,小伙子,別再惹姑娘家生氣了哈?!蹦悄谴髬鹫Z重心長地囑咐他。
男人笑著應聲。陶梓見那大嬸就要離開,著急著就要喊出聲,卻感到后腰部抵了一個硬物……
她頓時僵了身子,喉嚨要發(fā)出的聲音咽回肚子里。
那是…匕首?
大嬸走了后,這邊再也不見人經(jīng)過。不知不覺他帶她走到了一處黑暗的角落,小區(qū)的路燈照不到這里,四周也沒看到攝像頭。
陶梓想:這人對這里很熟悉。
他在她耳邊輕聲說:“再說話我的手就不一定這么聽話了?!?p> “你究竟是誰?我跟你無冤無仇……”
“閉嘴!”那男人明顯開始不耐煩了,“阿禾和你什么關(guān)系?”
“阿禾?”她恍然明白過來,這不會是阿禾的仇家吧?!
“別說不認識他這種屁話!剛才在門口不喊得挺大聲的么!”男人卸掉偽裝,兇狠的本性暴露無遺。
陶梓心里快速有了計較,第一次恨自己無端端喊他做什么!
“大哥,我和他真不認識,就是見過一面而已?!敝肋@人挾持她的起因,她反而快速冷靜下來。
男人目光打量著她,眼里仿佛在思考她話里的可信度。但這女人眼底一片無辜,長得軟軟糯糯的,怎么也不像是會說謊的人。
他不禁松了力道。
陶梓余光微瞇,就是這時候了!
然她剛抬手,一陣響亮的鈴聲打破了這邊的安靜。
陶梓暗暗喊糟!
男人一只手迅速將她手固定住,另一只手在她包里一陣摸索,摸出了仍在響鈴狀態(tài)的手機。
陶梓瞄到屏幕上“傾傾”二字。
她和男人打著商量:“大哥,我朋友知道我今天這個點來找她,如果見不到我她一問門口的保安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p> 她猜這男人還不至于大膽到這個地步,剛在門口那一幕保安對她肯定有印象。
響了一會兒后,鈴聲停了。
陶梓欲哭無淚,第一次覺得為什么響鈴時長這么短,她要是脫身了一定得投訴通訊公司!
然而她沒絕望多久,鈴聲很快又再響起第二次。
男人目光鎖著她,呵斥道:“接!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不用我提醒吧?”說著,他手里的匕首隔著衣物往里推了點,她能明顯感到腰間傳來尖銳的刺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