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光在關鍵時刻也很頂用,他問葉傾顏:“她今天有沒有說過什么,你是她同桌,應該最清楚?!?p> “沒有,她就是一上午失魂落魄的,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比~傾顏懊悔的使勁跺腳:“早知道就在她要走的時候攔住她好了?!?p> 她說過要好好照顧甄甜的,結果她一點也沒做到。
“我覺得先通知甄甜的哥哥吧?!鄙劬x開口:“人多力量大,而且她哥哥可能比我們更清楚情況?!?p> “對對,那我們分頭行動,我和原園再去熟悉的地方找找。你和楊哥去找她哥哥。隨時電話聯(lián)系?!比~傾顏說完拽著原園就跑。
“奶茶店,甜品店,還有外面的書店,我們都去看一眼。”原園邊跑邊道。
邵君離他倆也不遲疑,直接奔著高三年部去了。
但是班級里卻沒有季嶼之和陸熠然的身影。
“沒人??!”楊飛光皺著眉頭:“是不是在食堂呢,我們去食堂找?!?p> “誒,學長?!鄙劬x眼疾手快的抓住一個高三一班僅有的學生:“我有特別著急的事找季嶼之學長,你有他聯(lián)系方式嗎?”
“有有,你稍等?!?p> 楊飛光松口氣:“還是你有辦法?!?p> …………
甄甜站在山間的道上,看著面前宏偉的建筑,腦袋嗡的一聲。
“真的有……”甄甜喃喃的道。
和漫畫里面一比一還原的建筑物就在她的面前,那種震撼幾乎要奪走她所有的呼吸。
司機就坐在車里:“小姑娘,你來這干啥?”
就站在這里看,什么也不做,小姑娘長得挺漂亮,但是做事情怎么奇奇怪怪的呢。司機在心里吐槽。
甄甜沒回答他的話,強迫自己接受這個事實之后她轉進了車子里。
“我們回去吧。去白楊路?!闭缣鹫f出口的一剎那,又愣了愣。
是啊,她怎么沒發(fā)現呢,這里的路名都是用樹與花的名字命名的,漫畫里就是這樣的啊。
即便心里已經傾向這個答案了,但是她還是想繼續(xù)確認下去。
甄甜從口袋里拿出現金,她上課的時候沒想到要跑出學校,手機沒拿,口袋的錢也不過二百多塊。
車子開進市區(qū)沒多久,車上的打表器上顯示的價位就快要超過她口袋里所有的了。
甄甜連忙叫停了車子:“師傅,到這里吧?!?p> 她付了錢之后問了去的路線,自己一點一點往那里走去。
雨水一陣大,一陣小。
她也不在意了,身上早就被打透了。路上的行人要么急匆匆的避雨,要么打著傘快步走。只有甄甜一步一步的往目的地走去。
天色都暗了下來。
甄甜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又去了多少的地方。
但她知道,這些她根本沒見過的地方,卻在漫畫中擁有的地方,這里真的都存在。
“那……我是穿書了?”甄甜在心里肯定了這個答案之后:“那爸爸媽媽,只只是不是不會消失了……”
她不害怕穿進一本書里,她怕她失去這些她愛著的人。
甄甜覺得自己的身體一會冷,一會熱,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疲憊感襲來,她在雨中搖搖欲墜幾乎站不穩(wěn)。
最后,她倒在了一家商店門前。
***
季嶼之得知甄甜失蹤的消息之后幾乎瘋了一般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
時隔不久,甄家人再次全家出動。
因為季嶼之曾經給警隊做過翻譯,所以在他的拜托下,五輛警車在馬路上的各個干道尋找著甄甜的身影。
恨不得將整個H市翻過來。
最后,還是警察接到了報警電話,說是一個穿著校服的一中學生倒在了路邊,被人送進了醫(yī)院。
得到警察傳來的消息,季嶼之直接奔向了附屬醫(yī)院。
而在病房見到甄甜之后,他脫了力一般的跌靠在病房門板上。
季嶼之拿出手機給在外尋找的人打了電話后,他才一步一步走向了病床。
甄甜的臉色蒼白,呼吸孱弱,瘦小的身子躺在被子里似乎都見不到輪廓。
他摸了摸甄甜的臉頰,感覺到了些許的溫度之后,吊著的心才緩緩落下。
“家屬嗎?你是她什么人?”醫(yī)生拿著病歷本走進來。
“是她哥哥?!奔編Z之沙啞著嗓子,他急火攻心,在得知甄甜失蹤的那一刻嗓子猶如被刀子割過一般的疼痛。
“病人左腿肌腱永久性受傷,從切口上看應該是被碎玻璃劃過并且造成大量出血。你來之前我們已經對病人輸過血且打過了破傷風針。這兩天要重點觀察,因為失血過多,很有可能造成敗血癥的狀況。肌腱損傷導致小姑娘以后不能進行劇烈運動,以后可能會有點坡腳,如果有學習舞蹈也要放棄了?!?p> 醫(yī)生拿著診斷單遞給季嶼之:“如果今天晚上醒過來就按床頭的鈴。晚上病房只能留兩個人。沒什么事就去繳費吧?!?p> “醫(yī)生,有沒有什么辦法……”季嶼之幾乎說不出話來,他抓住醫(yī)生的手:“什么辦法都行,肌腱損傷治療好或者緩解也行,甜甜長這么大唯一堅持做的一件事就是跳舞。她……”
季嶼之紅了眼睛。
醫(yī)生理解的拍拍他的手:“我知道你們做家屬的難過,但是如果能治療,我們醫(yī)生也不會冷眼旁觀。她的切割面積不算大,但壞就壞在太晚就醫(yī)。理論上講她一個小女孩受了這么重的傷,疼痛也會使她盡早就醫(yī)。我聽說她是被救來的。不知道什么情況能讓她忍了那么久……”
“她有無痛癥,天生沒有痛感……”季嶼之解答了醫(yī)生的疑惑,可卻安撫不了自己的痛。
“那我就明白了。如果盡早就醫(yī)其實是有辦法搶救的?!贬t(yī)生嘆了口氣:“這種病你們家人就是要多費心,也別太難過了。注意病人情況,有高熱的狀況也及時按鈴?!?p>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季嶼之可能是人生第一次,眼里擁有幾近哀求的目光。
“很抱歉。我也希望有奇跡?!?p> 醫(yī)生說完就離開了。
季嶼之后頭,看到那個還在深睡的身影,無力的垂下手。
漠筱汐
不能跳舞才能去畫畫啊,不是為了虐而虐的啊。而且也還好吧,不算虐吧?是的吧?(小聲嗶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