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處于守的狀態(tài),那雙巨大的機械羽翼自如開合,擋住了薩特的迎面攻擊,他像在等待時機,一個攻擊薩特暴露弱點的時機。他耐心地等待,敏捷的身體,完美避開前方任何的攻擊。
我每看一次薩特的妖刀斬落點在路易斯的機械翅膀上時,我的小心臟都會隨著那尖銳的金屬撞擊的聲音而強烈震動一下,生怕路易斯的機械翼抵擋不住。那把妖刀好像變得更鮮紅,貪婪血液的的顏色,在那輪巨大的明月下,顯得邪魅可怕。
更令人恐懼的是,薩特的那雙小眼睛也閃爍著鮮紅的光,他瘋狂的笑聲,讓人毛骨悚然,雜亂無章的攻擊,讓人覺得他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喪心病狂的狀態(tài),好像被妖刀控制住了神志一樣,不如說是妖刀才是他的真面目,薩特進入了瘋狂的殺戮模式。
路易斯在打開機械翼之際,薩特的妖刀正要迎面劈斬過去,路易斯敏捷雙刀抵擋,妖刀被他的刀芒震飛開,薩特彈飛出了十幾米遠。薩特不以為然,繼續(xù)逼近路易斯。薩特提刀刺向路易斯,路易斯身體迅捷往右閃避,薩特再一刺,路易斯再往左一躲。妖刀有多快,路易斯就躲得有多快。這樣一直快攻快守,路易斯一點優(yōu)勢也沒有。
突然薩特后方有一個喪尸砸到他后背上,他“啊”的一聲向下墜,路易斯有機可乘,身體一躍,一刀直插在身體的肩上,他又“啊”一聲地想掙脫路易斯。路易斯一腳踩在他的背上,把刀硬生生地拔出,腳上借力一登,將薩特往下推。
可是,不一會,薩特用力拍打翅膀,忍痛穩(wěn)住了身體下墜,奮力向上沖。妖刀直追路易斯方向去,好像有眼睛似的,完全感知路易斯的方位。薩特完完全全地被妖刀控制了思想。薩特的雙眼沒有了光澤,身上散發(fā)一團黑色的煙霧,頓時,薩特就像一個黑色的海膽一樣,身上長滿了黑色的堅硬的刺。那些尖刺就是從他后背上的傷口處長出,很快就蔓延到他的全身的皮膚上,本來光禿的頭也長出了黑色的尖刺。
薩特此時刀槍不入,路易斯更加難以近身攻擊,他的短刀失去了近身攻擊的優(yōu)勢。薩特身上的黑色尖刺,噴發(fā)了一團出來,就像貝思的毒針那樣的細,全部尖刺噴射道路易斯身上,路易斯眼疾手快,張開機械羽翼,往外拍打,將那團尖刺反彈出去,尖刺碰撞在機械羽翼表面時,呲呲的響,遠看就像雨滴灑在地面往上彈開一樣。薩特趁著路易斯還沒反應過來,再噴散一波尖刺攻擊。
“路易斯,小心!”我驚恐道。
可是,我距離路易斯太遠了,估計他也沒有聽見。我正想跳躍飛向高空時,我的手腕被誰拉住了。我回頭一看,是羅比斯拉住了我。他滿臉是擔憂,對我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對著我搖搖頭?!傲_比斯,我…想去幫…他…”我感受到羅比斯拉著我的手上力度加深了?!扒竽懔?,小德,不要過去…”他將忍著,壓低著聲線說道。“可是,路易斯不能受傷,他,他擁有我們的唯一的線索的人,羅比斯,我們要守護他的安?!蔽易⒁曋难劬?,說道。
良久,羅比斯慢慢松開了手,嘆了口氣,低頭看著我的臉,說:“好吧…”我知道他一定會理解我的想法的,我釋然,正要轉(zhuǎn)身高飛的時候,我又被拉住了,這次被抱緊在懷里,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額頭上貼上了一個吻?!耙欢ㄒ⌒?!等你?!倍厒鱽砹_比斯的輕聲細語的叮囑。
我乖乖點頭,“嗯”了一聲,滿臉通紅,沒敢抬頭看羅比斯的臉。
終于,羅比斯放手了,我已經(jīng)熟練地控制頭上的機械翼了,自如地飛翔,就像它已經(jīng)是自己身上的一個器官一樣,控制自如。我一口氣,向上沖飛,飛向路易斯的空中領域。
我手里緊緊握著水魔杖,隨時施展水魔力量。路易斯沒有注意到我的靠近,專注于薩特的打斗。幸好,路易斯早已躲避開剛剛薩特的第二波飛針攻擊。但是,他用自己的手臂抵擋飛針的,他身體后退,保持與薩特的距離,快速地將手臂上的尖刺拔掉,他臉無表情,真的不知道中招,和疼痛。
路易斯拔掉了尖刺的地方,慢慢滲出了血,染紅了他的雪白的衣袖,像一小朵一小朵的紅梅綻放一樣。我趕緊飛過去他身旁,拿出藥膏,融進去水魔里,揮動水魔杖,將一層帶有藥膏的水膜罩在路易斯的手臂表面,淡藍色的光流動在他的傷口處,,很快,傷口的血止住了,同時也止痛。
“謝謝?!甭芬姿箍戳丝醋约杭业氖直郏缓笳f道。
我搖搖頭,“他又要來了!”我緊張地看著前方的被舉起來的妖刀道。
“交給我!你到旁邊,我身后面!”路易斯手里的刀閃耀著夜空的月色冷輝,打開右手,將我攔在身后。
“上校!”是愛德森中尉的聲音。
愛德森中尉和查爾斯上尉,從遠方飛近我們。他們過來支援路易斯了。我懸著的心放下了,他們在就會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小不點,怎么你也在里?為何不去躲起來?”愛德森中尉看見我就脫口而出問道。
“路易斯,他,我不放心…所以…”我有點心虛,我沒有什么強大的戰(zhàn)斗力,卻執(zhí)意要過來,戰(zhàn)區(qū)。
“中尉,專心,薩特!”查爾斯上尉冷冷地說道。
“??!那家伙死纏爛打,真的糟透了!”愛德森中尉開始抱怨道。
“你們掩護我!”路易斯握緊了雙刀,說道。
“是!”愛德森中尉和查爾斯上尉異口同聲道。
愛德森中尉往左邊攻,查爾斯上尉往右攻,路易斯依舊直面迎擊。左右的突圍,完全分散了薩特的注意力,他的速度減慢了,左右顧慮,于是保守地在原地,直接發(fā)動第三波的分針攻擊。這一波的飛針的數(shù)量多出了幾十倍,360度的方向噴發(fā)開來。
“小心毒針!”愛德森中尉大喊道。
在他們?nèi)擞蛩姆斤w散躲避之際,我揮動水魔杖,打開一個球面的水膜,罩在他們?nèi)饲埃纬梢粋€巨型的淡藍色透明的盾牌包圍著他們,水膜的球面反射著月亮的光輝,飛針猶如子彈雨林插進水膜表面上,保護膜起到了減速和緩沖的作用,停在保護膜上的飛針就像牙簽插在了海綿上。
我將水膜收攏之后,所有附在膜表面的飛針,全部脫落,墜落下方。
“小不點,好樣的!”愛德森中尉給我吹了一聲口哨,叫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