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暗藏禍患
月余之后,袁術(shù)正在和閻象、孫堅等人討論著各地駐兵和收繳糧草的問題,韓胤匆匆趕來,“平原郡樂陵、般縣送來的糧草數(shù)目有些不大對?!?p> “不大對?什么意思?”
袁術(shù)有些奇怪,現(xiàn)在正是秋收的季節(jié),大部分縣城的糧草征收都已經(jīng)快結(jié)束了。這可關(guān)系到明年軍隊的穩(wěn)定,還要擴(kuò)充軍隊的計劃,可不能出什么幺蛾子。
韓胤連忙說道:“是他們繳納的糧草有十萬?!?p> 十萬?這可不是尋??h城可以繳納出來的,而按照以往的慣例,縣城一級繳納兩千以上的糧草就夠了。他手下所轄的縣城已經(jīng)有五六十個了,富裕的縣城也有幾個,一年下來能收到二十萬左右糧草,而這兩個縣就提供了近乎他一半的往年收入?
袁術(shù)的眉頭緊緊皺起,心里閃過一絲不妙的感覺,一個縣城不管怎么樣都不可能有這么多的糧草入賬。閻象也在暗自琢磨,一邊的孫堅開玩笑的說道:“總不至于他們把袁紹的糧草劫了吧?”
距離那里最近的就是袁紹的冀州和幽州西了。
“不好,恐怕有大禍。”
而這時一個小廝匆匆進(jìn)來了,“主公,冀州牧家書一封?!?p> 這個時候送來一份家書?
袁術(shù)緩緩接過了,眉頭逐漸舒展開,“袁紹居然又納了兩房妾室,想來是之前喪子之痛,希望能再生兩個孩子吧?”可是袁紹都快四十歲了。
孫堅也是輕蔑一笑,他的夫人也剛剛給他生了一個女兒,如今他的膝下也是有五子三女的,算得上是有福之人。
袁術(shù)看著小廝,琢磨了一會兒,“既然如此,備上兩份喜錢送過去吧?!?p> 畢竟是兩個小妾,隨便意思一下就好了。
另一邊在泰山郡內(nèi),羊家。羊衜正在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希望能減輕一下自己的頭疼。蔡貞姬不見了,對于他而言還是挺受打擊,已經(jīng)著令幾乎所有羊家能動用的力量去尋找了。
最關(guān)鍵是,這是陛下賜婚,岳父又是一向與羊家交好的蔡邕,蔡邕又是名士大儒,這可不能有什么怠慢的。而且蔡貞姬賢惠有才,是個好妻子。
“主公主公,有消息了有消息了?!?p> 一個小廝急匆匆的跑了進(jìn)來,“有消息了。”
“夫人她有消息了?在哪?”
羊衜立即站了起來,一把抓住了小廝,直把小廝搖得忘記了說話。
“主公,您別急,也只是別人匆匆看過一眼,并不確定是不是夫人?!?p> 這一下就澆滅了一半,但是還有希望。
“有人看見冀州牧新收的兩個妾室,有一個側(cè)影很想夫人?!?p> 羊衜的臉色瞬間變得嚴(yán)肅,不可置信,瞇起了眼睛,“你是說,有人看見,袁紹新收的,兩個妾室,有一個人的側(cè)影,很像,我夫人?”
說話一頓一頓的,語氣晦暝變化不定,聲調(diào)忽高忽低。原本蔡貞姬就是去給蔡邕祝壽,就去了一趟冀州,怪不得自己的人怎么都找不到,原來已經(jīng)早早的被袁紹擄走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需要親自驗證一下。
“讓羊耽來一趟。”
羊衜說完,走到了大廳主位上,閉上了雙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過了快一個時辰,羊耽才風(fēng)塵仆仆的來了,“二哥,叫弟弟來有何事?”
“這里有一封信,你親手交給袁紹,另外,我已經(jīng)讓人備下了一份禮,你去看看?!?p> “這種事情讓下人去不就好了?又不是娶正妻?!?p> 羊耽很奇怪的反問道。畢竟禮制在那里,尋常妾室就算是送禮也用不著主人家的子弟親自送禮吧?就算是正妻,他也可以代替哥哥去的。
“記住,打聽一下兩個妾室,最好是能看到她們?!?p> 羊衜認(rèn)真的看著羊耽。對視良久,羊耽也明白了,“若是呢?”
“舉兗州之力,拼之!”
“遵命,主公?!?p> 而三天之后,羊耽便到了袁紹的府邸之上,袁紹坐在大堂上迎接了他。
“泰山羊氏也是名門望族,這納了兩個妾室,就麻煩三公子親自上門送禮,過了過了?!?p> “冀州牧客氣了,您的祖上是四世三公,理應(yīng)如此。”羊耽客套的說道。
接著一邊的小廝開始奉茶,袁紹就開口說道:“這是陛下欽賜的茶,用的是早春的茶尖做出來的,還用了淡香的花熏制了半年,總共不過十多斤。陛下聽聞我喪子,又聽說我納了兩門妾室,除了賜禮,又給我一些這個花茶?!?p> 一口下去,的確是有淡淡的花香,讓羊耽的頭腦也清晰了一些,想起自己的使命,就問道:“不知可否一見?”
妾室不是正妻,沒有太多避諱的,但袁紹卻眉頭微微一皺,“有一位夫人偶感風(fēng)寒,恐怕不太適合?!?p> “那倒是沒有眼緣了。”
閑聊了一會兒,羊耽便帶著人回去了。小廝見離得院子遠(yuǎn)了,這才緩緩說道:“剛小的去打探了一下,但新夫人的院子有人守著,小的不方便進(jìn)去。有個婢女收了小的一枚玉鐲,只說一個是許夫人,一個是,一個是蔡夫人。那個蔡夫人本來是第一晚就要……但不知為何,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袁紹就出來了,然后就一直住在許夫人那邊?!?p> 再加上剛才袁紹遮掩態(tài)度,羊耽的心里也有了幾分計量,對身邊的小廝說道:“記住,你什么都不知道,明白嗎?”
這對于羊衜而言,可是奇恥大辱。
袁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人惦記上了,只看著手里的密信有些頭疼,“這個袁術(shù)搞什么?說我無故殺害他數(shù)千將士?還傷了他的大將吳景?孫堅更是揚(yáng)言要將我挫骨揚(yáng)灰?”
這一天天的都什么人?他還沒說自己的十萬糧草被袁術(shù)部下劫走了呢!
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退一步越想越氣。
“快,讓許攸、田豐、郭圖、逄紀(jì)、審配來府上議事?!?p> 這很明顯就是袁術(shù)欲蓋彌彰之舉,想讓自己站在制高點(diǎn),好讓他服軟。
最關(guān)鍵是,最近的確受到消息,袁術(shù)在擴(kuò)充軍隊,一定是他拿了自己的十萬糧草。這些可都是從幽州收上來的明年的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