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各方反應(yīng)
既然姐姐的問題已經(jīng)解決了,而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皇帝姐夫也是蔡貞姬沒有想到的,當(dāng)天下午她就坐著車回兗州。
緊趕慢趕的過了一天才回到兗州。
兗州如今也是節(jié)節(jié)敗退,驍勇善戰(zhàn)的將軍早已經(jīng)被陛下抽調(diào)干凈了,剩下的都是些小魚蝦,在李傕郭汜面前也是沒什么可以抵擋的。他們畢竟是征戰(zhàn)這么多年的驍將,又有郭嘉在后面出謀劃策,不到三天就已經(jīng)丟失一郡了。
羊衜看著地圖,閉上了眼睛,這次恐怕羊氏要沒了。但他已經(jīng)下定決心,一定要咬下袁紹一口肉。他不敢聲張這件事,因為要臉面。羊氏也是大家族,這種事情不好擺在臺面上說。
“二哥,二嫂回來了!”
羊耽匆匆的跑了進來,氣喘吁吁的說道。而羊衜楞了一下,隨即就小跑著出去,看見蔡貞姬正往他這里走,沖上前緊緊抱住她,不肯撒手。
“夫君,你勒死我了!”
又是鐵甲,又是大力的,她只是一個少女,身子再軟也會痛的。
“你沒事吧?袁紹有沒有對你怎么樣?”
而羊衜的話讓蔡貞姬有些犯迷糊,“夫君,你昏了頭了?妾身是去雒陽給父親祝壽的,繞道冀州的時候是出了一點狀況,但沒什么大事,只是耽誤了一些時間而已。”
怎么就和袁紹扯上關(guān)系了?蔡貞姬有些迷糊,不知道羊衜在說什么。
然而羊衜忽然意識過來了,自己去打探的人都只能打探到那個蔡夫人只是蔡夫人,具體名字并沒有打探出來。襄陽也有一個蔡氏,沒記錯的話,那一家也有一個待嫁的女兒,而蔡瑁年紀(jì)不到十八就被封為襄陽太守。
有人傳言說是他的二姐蔡洛將要嫁給陛下,但后來卻沒了聲音。
難不成,袁紹納的是蔡洛?
羊衜便明白是自己誤會了,但他不是傻子,只是愣愣的想了一會兒,就明白了一些事情,但他想不到是誰在背后算計他。
因為這一切都是偶然發(fā)生的,但他的感覺卻告訴他,這不是偶然。
只是蔡貞姬是安全的那就好了。
“夫君,陛下說你抗旨不遵,是真的嗎?”
“是,不過既然你是安全的,那就沒事了?!毖蛐m緩緩說道。
蔡貞姬還是不明白為什么。
不過既然回來了,那就是好事。
“對了陛下已經(jīng)納了我姐姐為妃,而且我姐姐懷了皇嗣,陛下就給了我一道恩旨,不會追究羊氏的責(zé)任,但還是需要一些懲罰?!?p> 聽到這話,羊衜點點頭,現(xiàn)在蔡貞姬回來了,他唯一擔(dān)心的就是累及宗親和其他世家的人。但現(xiàn)在有這么一道旨意下來,倒也算是討個心安。
另一面李傕和郭汜正在研究著怎么繼續(xù)打下去,卻收到了朝廷的旨意,兗州已經(jīng)繳納州牧大印,羊衜等人已經(jīng)上京領(lǐng)罰了。
“朕感二將之勇猛,特賜李傕杜陵侯,郭汜霸陵侯?!?p> “謝陛下隆恩?!?p> 李傕和郭汜都是貪婪之輩,勇武也是上等的,這種人倒是好用。食祿一縣也已經(jīng)是不錯的恩賜了,更何況還有爵位在身?二將即刻回兵,返回司隸。
而在另一邊,袁紹終于沒了兗州大患,心里終于是舒了一口氣,看著眾人問道:“我欲上奏陛下治重罪于羊氏,汝等以為如何?”
此話一出,許攸立刻就說道:“主公萬萬不可?!?p> “為何?”袁紹有些不痛快了,自己被打個稀里糊涂的,還損兵折將,糧草兵士更是損失不計其數(shù),現(xiàn)在倒好了,兗州羊氏認(rèn)罪了,自己還不能說兩句了?
許攸緩緩說道:“主公可知為何羊氏為何只是被問罪而不是問斬嗎?”
這倒是袁紹未曾想通的事情,這時候他的消息還沒有傳來,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許攸知道,作為一個謀士,消息是要靈通的,所有人只注意到了羊氏認(rèn)罪,卻沒有人在來之前打探情況。
“因為蔡邕的女兒被納為了后妃,且懷有身孕了。而這蔡妃與羊氏羊衜之妻乃是姐妹,主公應(yīng)該明白為何了吧?”
“而且,”許攸捏著自己的小胡子緩緩說道:“不知道是哪里來的消息,說是蔡妃進宮之前,羊衜之妻也曾進過皇宮,而且徘徊了兩個時辰?!彼闵喜特懠г趯m門外的時間和進出皇宮的時間,還真是差不多兩個時辰。
眾將都笑了起來,袁紹也是搖搖頭,“陛下終究還只是個孩子,與先帝一樣,沉迷聲色,不可自拔?!别埵鞘窒掠腥绱硕嗟馁t臣良將,又有大刀闊斧改革之心,卻沒有想到,還是與二位先帝一樣。
“先前他就與關(guān)羽有隙,如今又干出這等事情,實在是……”袁紹的話只說了一半,但是大家都懂什么意思。
“主公應(yīng)該上表請罪,就說自己不該與袁術(shù)相爭,愿意讓那個劉虞歸入冀州,幽州讓與孫堅。”
袁紹又有些不懂了,“這好端端的為何要割地于孫堅?這人可是斬殺了我的淳于瓊和高覽兩員大將?!?p> “主公有所不知,孫文臺素有野心,此次發(fā)兵,其后有孫文臺之功。再則陛下有旨,一人只可任一州一郡一縣三職,不可并任。而術(shù)之下,唯有孫文臺可獨當(dāng)一面,更有其子孫伯符,勇武無雙,手下驍將更是不計其數(shù),甚至于主公都有些不如。他有如此之資,若得一州之地為靠,其心必異?!?p> “且孫文臺之將多為原揚州將士,善水戰(zhàn),可北地少水,且有扶余高句麗之患,如困龍淺灘,主公盡可拿捏?!?p> 許攸的話說完,田豐上前說道:“許攸此言倒是有幾分道理,但是主公,孫文臺此人不僅可以困,還可引為援。主公可曾記得劉虞那時,孫文臺率部奇襲遼東,致使二幽,他日若是也能如此奇襲青州,豈不是好事?”
“且主公不是擔(dān)心陛下有意于蔡夫人?或可送之。一則看陛下是否真如二帝一般,二則請賜孫文臺幽州牧,與之交好,三則拉攏襄陽蔡氏。蔡瑁雖為名門之后,卻有攀結(jié)高門之意,如此這般,可有三利?!?p> 許攸也不得不佩服田豐的分析,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