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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起驚瀾之權(quán)寵世子妃

第七十二章 兩章合并

鳳起驚瀾之權(quán)寵世子妃 妝生 4030 2020-06-01 08:13:41

  柳清秋被這樣的眼神看的心底發(fā)毛。

  護國將軍府和尚書府的矛盾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要不是有顧錦這么個調(diào)和劑在,只怕兩家早就搞的你死我活了。

  這也是當初,柳清秋收到謝君廷和謝隨之不僅沒出事,還大敗敵國即將回朝的消息,會那么急切的收回計劃的原因。

  若是謝君廷沒趕上那個時候回來,顧錦在莊子上多病一兩年,又或者就直接死在莊子上,天高皇帝遠的,對方也不知道。

  就算他們?nèi)蘸蠡貋硐胍l(fā)難,她早就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切,再者尚書府也不是吃素的,將軍府再強橫,還能越過了皇權(quán)去?沒憑沒據(jù)的殺人,謝君廷要是不想活了,大可一試。

  可是壞就壞在,時機趕得太巧了,若是顧錦前腳死,后腳這人就回來了,她還來不及打點好一切,只怕會被人查出來,到時候就算有尚書府這棵樹,也無法從暴怒的謝君廷手下,保住她的命。

  或許對方紅了眼,氣急攻心,直接血洗了顧府滿門亦是有可能。

  畢竟這謝君廷,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兒。

  只是沒想到,謝隨之竟也是個狼崽子,這看她的眼神,當真是恨不得即刻咬斷她的喉嚨。

  想到對方的身份實力,柳清秋突然不敢賭了。

  謝隨之剛立了軍功,勢頭正盛,再加上這兩父子深得皇上信任,就算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出了什么差錯,也不會罰什么重刑。

  要是謝隨之真的暴起,失去了理智……

  柳清秋心里一陣膽寒,突然有些不敢跟他對視了,她微微瞥過眼,說道:“瞧我,竟跟兩個孩子起了爭執(zhí),真是修養(yǎng)都進了狗肚子了,謝小將軍可不要介意?!?p>  謝隨之收回眼,冷哼一聲:“介意倒是不介意,只不過尚書府的下人嘴碎的很,還希望柳夫人能夠好好調(diào)教調(diào)教,不然……只怕我們護國將軍府,會忍不住送些人過來,幫著柳夫人一同調(diào)教。”

  柳清秋知道他說的是那些流言,實際上她也有所耳聞,也曾懷疑過周嬤嬤和秦嬤嬤的死,可是當初時間倉促,她實在騰不開手去調(diào)查來龍去脈,派人取了秦嬤嬤的命之后,就接了顧曌的命令,急匆匆的將顧錦接了回來。再然后瑣事纏身,這件事就被她拋在了腦后。

  至于那些流言,她倒也不知道是怎么傳出去的,可總歸跟她無關(guān),便也由著她們說去了,誰曾想今日倒成了謝隨之威脅她的一個把柄。

  柳清秋沉著臉,一副氣悶的模樣。

  也不知道是哪個蠢貨,在府中散布這流言,如今倒給她惹了這么一出麻煩。

  當下她點點頭,說道:“這是自然,這件事我會處理的,那些個嘴碎的下人,一個也跑不掉!”

  她聲音壓重,眼神掃過他們兩人,泛起了瘆人的寒意。

  謝隨之沒說話,轉(zhuǎn)頭看向顧錦道:“阿錦,猜我給你帶什么好東西了?!?p>  他站在箱子旁,笑的一臉燦爛,哪里還看得到方才那副陰沉沉的嚇人模樣。

  顧錦不由得好奇,今生與上輩子著實不同,謝隨之不會這么威脅柳清秋,也不會站在尚書府的地盤上,說出這么耐人尋味的話。

  如今他笑著指著旁邊的幾口箱子,記憶中的桀驁青年又鮮活起來。

  顧錦心臟一暖,問道:“這我可猜不出來,不過想想,應該和以前的差不多?”

  “算了,你自己看看吧?!敝x隨之無奈道,讓人將那幾口箱子打開了。

  “什么東西?”兩邊無論是坐著的還是站著的都十分好奇,紛紛伸長了脖子去看。

  顧錦站起身,走到其中一口箱子前,只見里面堆著一匹匹的毛料,看上去油光水滑的,成色極好。

  她順手拿了一匹出來,是條大紅色的圍脖。

  謝隨之見道:“那是我在西北打到的火狐貍,毛色極其鮮亮,而且十分暖和,就叫人做了條圍脖給你。不過西北苦寒,交通不便,又怕送過來出什么岔子,所以就留到了現(xiàn)在。”

  顧錦點點頭,將圍脖放下,這里面的毛料精致到罕見,想必是這人存了許久的。

  她突然覺得熱淚盈眶,想說什么,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謝隨之看著她哈哈大笑:“怎么還感動起來了?”

  “你送我這樣好的東西,還不允許我感動了一下了?”顧錦低笑一聲,將瞳孔中的熱淚逼了回去。

  “其他的箱子里都是些金銀珠寶,古玩名畫什么的,還有宮里賞賜的東西,你知道將軍府向來不愛放這些,不如就全送到你這兒來,還不至于蒙灰?!敝x隨之指著其他幾口打開的箱子說道。

  其中一個竟然是滿箱子的金銀珠寶,玉器首飾,金燦燦的仿佛要將人的眼睛閃瞎。

  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忍不住貪婪的眼神,顧子衿更是瞪大了眼,艷羨的看著這一幕。

  同時在心里妒忌,怎么顧錦就這么好命,有個權(quán)勢滔天的舅舅,還有個寵她如命的表哥,像這樣的好東西,竟然全都抬來送她。

  顧錦將所有人的眼神都看在眼里,心中忍不住冷笑。

  這人啊,總是看到一點蠅頭小利,就忍不住露出貪婪的目光,今日如果不是謝隨之站在這兒,這幾箱子東西,只怕又要跟五年前一樣,全都收進顧府庫房里了吧?

  不過今生,她倒沒什么心情來守著這些東西,當下便道:“大哥,這些金銀珠寶和玉器古玩的你還是收回去吧,我這里可不需要這個,再說了你這幾口箱子,我那小院子也放不下啊,還平白占我的地方。”

  謝隨之攏起眉,不贊同道:“本來就是拿來給你的,你要我怎么好意思再拿回去?要真拿回去了,豈不是要被你舅舅罵死?”

  顧錦哭笑不得道:“怎么會?你實話實說,舅舅不會說什么的?!?p>  “況且,我是真用不上這些東西,我那院子不大,這些一塞進去,我只怕不用在那屋子里帶著了,到時候只怕連個下角的地兒都沒有?!?p>  “你拿回去放在將軍府,就當……”她想了一個詞,隨后點點頭道:“就當幫我保管了,反正東西也跑不了,我要是什么時候想要了,直接來將軍府拿不就行了嘛~”

  謝隨之這么一想,也成,剛想要答應,便聽得身后一個柔柔的聲音說道:“大姐姐何必這么麻煩,咱們府中的庫房位置可充足著呢,大姐姐這些東西,是完全能放進去的?!?p>  顧錦扭頭看她,隨即笑道:“二妹妹這話說的也不錯,不過我向來不喜歡自己的東西放在別處,所以這庫房,還是免了吧,畢竟誰也不知道,這東西什么時候就少了一兩件不是?”

  顧子衿霎時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大姐姐這話說的不對,尚書府是你家啊,怎么能叫做別處?”

  “我家?沒錯,是我家,可是再干凈的家里也有耗子,瞧瞧這些古董字畫,若是被那些個耗子咬上一口,或者是損壞了,那可真就是暴殄天物了?!?p>  顧錦笑意盈盈的說道,仿佛再說一個事實一樣認真。

  顧子衿咬著唇,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她這話里意思再明顯不過,她就是不放心把東西留在顧府的庫房里,那里不在她視線范圍之內(nèi),也不能取得她的信任。

  而顧子衿的意思就是要顧錦將這些東西放在顧府。這樣這批東西遲早會成為她的所有物,畢竟以前小時候,將軍府送過來的東西,她也是這么得到的。

  可是如今,顧錦完全不按照她們的話來,變了個徹底,讓人甚至感覺,她這個人從里到外都換了個人一般,連靈魂都蛻變了。

  “好了,就這么定了吧,將東西送到將軍府,待有時間,我正好去拜訪舅舅呢?!鳖欏\說道。

  謝隨之冷哼一聲:“不用親自去,他自己又不是沒長腳。”

  顧錦一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謝隨之又道:“不過這段時間他忙的很,南寇和北齊那邊遞了降書,過不了多久兩國使節(jié)就會來大楚,對我國進行朝貢還有談戰(zhàn)后的交易,這些都要他親自把關(guān),整日里忙的腳不沾地了,看著就讓人開心?!?p>  他聲音有些幸災樂禍,顧錦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你這樣舅舅他知道嗎?”

  “知道啊,我天天在家嘲笑他,其實還是西北好,西北就沒有大楚這些爛攤子事兒,每日就騎騎馬,吹吹風,沒事兒還能去小鎮(zhèn)子上喝二兩小酒,日子別提有多舒暢了。等日后有時間,我?guī)氵^去玩一趟,那邊我熟的很,你肯定會喜歡的?!?p>  謝隨之拍拍胸脯,說道。

  兩人旁若無人的說著話,柳清秋幾人像是看夠了一樣,甩袖氣匆匆的離開。

  顧錦看著柳清秋和顧子衿的背影,心中長舒了口氣。

  一旁看完戲的穆若清也牽著顧子卿站起來,沖著兩個人笑了句:“你們兄妹兩感情好的讓人羨慕,正好子瀾也到了該做功課的時間了,我就不在這兒打擾你們兩個敘舊了。”

  顧錦連忙行禮道:“哪有什么打擾不打擾的,都是自家人?!?p>  穆若清笑著搖搖頭,隨后便往外走了。

  謝君廷謝隨之把你當成自家人,可沒有把她們也當成一家人。

  等到大廳徹底空了下來的時候,顧錦才道:“大哥,讓人把這些東西都搬回去吧,我們正好出去一趟,我有些事,想要跟你說?!?p>  她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說了出來。

  這件事除了找謝隨之幫忙,她也別無他選了。

  謝隨之點點頭,讓外面的侍衛(wèi)進來,將箱子搬走,隨后又低頭問道:“阿錦,你有什么話?”

  顧錦嘆了口氣:“算了,出去走走吧,這顧府,總歸不是什么安生的地方。”

  她說出這句話時,謝隨之眼中竟劃過一抹疑惑。

  “阿錦你這是什么意思?顧府有人欺負你了?”他臉色一沉,顧錦以前從不會避著尚書府跟他說話,如今這樣,也不知是受了什么欺負,才會連說句話,都不敢在尚書府光明正大的說出來。

  顧錦一怔,沒想到他會腦補到這種地步,連忙解釋道:“沒什么人欺負我,你放心吧,只是有些話,不方便在府里說罷了?!?p>  謝隨之仍擰著眉,似乎是不信,不過他也不想浪費時間,便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出去走走吧,反正這尚書府四方的小屋,看著就逼仄人?!?p>  說完,他率先往院子外走去,拿起放在門口的那把素傘,打開,站在雪地中,等她過去。

  顧錦走過去,與他并排走著。

  雖說是兄妹,可是謝隨之仍顧忌著她的名聲,出了府之后便將傘遞給了流玉,自己則站在雪中,任由飄飄細雪落滿他全身。

  兩人去了醉紅樓,京城最大的酒樓。

  謝隨之要了一壇女兒紅和一壺烈燒白,京城中的女兒紅味道甘冽,酒勁兒不大,正適合顧錦這樣的女兒家小酌,至于他,在西北呆了七八年,口味都被那邊的風霜養(yǎng)刁了,這京城中柔情蜜意的酒,著實入不了他的嘴。

  又要了幾盤小菜,等東西都上齊了,才出聲道:“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顧錦點點頭,喝了口酒,甘冽的酒漬順著喉嚨滑下,浸入五臟六腑之中。

  “大哥也知道,我八歲就被送進了莊子,當時柳夫人說是為了我的病著想,莊子上清凈,正好適合我養(yǎng)病,爹爹也同意了?!?p>  謝隨之點點頭:“我當然知道,你八歲那年我們還沒去西北呢,自然能護著你,可是沒想到你在莊子上待了五年,最近才回到京城?!?p>  說到最后,他已經(jīng)是咬牙切齒。

  “聽大哥的話,是已經(jīng)將我這五年的生活給查了個透徹了,想必也知道了在莊子上,我過得是個什么日子了吧?”

  顧錦神色淡淡,語氣也無甚波動。

  可她越是平靜,謝隨之心里就越是難受,他們捧在手心里的,比公主都尊貴的小姑娘,竟然過了那樣的委屈日子。

  每每想到他查到的那些,謝隨之就恨不得提劍沖進尚書府,將柳清秋大卸八塊才罷休。

  

妝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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