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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起驚瀾之權(quán)寵世子妃

第九十六章 幫忙

鳳起驚瀾之權(quán)寵世子妃 妝生 4014 2020-06-30 21:56:25

  顧錦臉色一白,錯開眼去,生怕被他發(fā)現(xiàn)她眼中的情緒。

  在這種情況下,她即便想告訴他一切,也根本說不出口,況且對方還不一定會信,現(xiàn)如今只能提醒他小心,旁的她真的無法再做了。

  “沒……”顧錦故作輕松的笑了笑:“你就當(dāng)我沒有見識過這些,比較容易擔(dān)心?!?p>  見她這樣,謝隨之即便有心想問,現(xiàn)在也不合時宜,便點(diǎn)點(diǎn)頭道:“放心吧,你說的我都會記住,會安全回來的,別擔(dān)心阿錦?!?p>  顧錦慌亂的點(diǎn)點(diǎn)頭,卻不知道怎么回他。

  謝隨之揉了揉她的發(fā):“要是覺得無聊就去找你舅舅玩兒,反正他現(xiàn)在閑的沒事,什么都讓我去做了,你也去給他找點(diǎn)事兒做,別讓他整天悶在府里偷懶?!?p>  “大哥你這樣說要是被舅舅知道了,他可是又要生氣了。”顧錦笑笑說道。

  “哈哈哈哈,怕他作甚?好了時間真不早了,阿錦我就先走了,等我回來大哥就帶你去逐風(fēng)樓嘗嘗那新玩意兒?!敝x隨之翻身上馬,垂著眼睛看她。

  然而顧錦卻沒心情跟他回應(yīng),心亂如麻的點(diǎn)點(diǎn)頭,便讓開了道。

  謝隨之深深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什么,一扯韁繩便飛奔而去。

  馬蹄濺起雪沫,人馬遙遙遠(yuǎn)去,顧錦站在原地,只覺得渾身冰涼,好似寒癥發(fā)作,一動不動的看著謝隨之背影消失的方向。

  她不敢去想,今生還會不會改變,可是她依舊不敢冒這個險,謝隨之的出事是成為將軍府沒落的導(dǎo)火索,她不能再讓這個悲劇繼續(xù)持續(xù)下去。

  可是,如今在京城,她又能有什么辦法?

  沈未央——

  悲涼之際,沈未央的名字出現(xiàn)在腦海,顧錦猶如抓住一個救命稻草般,讓車夫?qū)ⅠR車卸下,自己一個人騎著馬直奔城門而去。

  她速度極快,快到流玉流珠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只看見顧錦飛快消失的背影,心里又慌又急的同時,也忍不住的納悶兒,明明自家小姐從未習(xí)過馬術(shù),為何會騎馬?看樣子騎術(shù)還挺不錯。

  “怎么辦?怎么辦啊?”流玉慌亂的在原地躥著:“姑娘,姑娘怎么就這么跑了?到時候要是府里的人問起來,咱們該怎么答?”

  流珠定了定心神,冷光瞥向一旁的車夫:“記住,你今日什么也沒看到,若是有人問你姑娘的去處,你只說姑娘要在將軍府暫住幾日,不日便回,若是敢透露姑娘離開的消息,別說姑娘不會放過你,就是將軍府,也絕不會饒過你!若你做好該做的事,等姑娘回來了,自會論功行賞,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好處,明白嗎?”

  一頓恩威并施,流珠做的極好,那車夫立刻點(diǎn)點(diǎn)頭道:“小的明白。”

  “那我們呢?”流玉問道。

  “為今之計,只有先去將軍府請將軍幫忙了,至于尚書府那邊,我信不過,先別告訴他們,等姑娘回來了再做定奪?!绷髦槌聊恼f道。

  流玉點(diǎn)點(diǎn)頭,兩人便迅速往將軍府走去。

  不遠(yuǎn)處二樓,蕭灝半靠在椅子上,面前桌上擺著小酒,正冒著白煙。

  夜淶站在他身后,一臉的面無表情。

  對面坐著浪蕩公子哥顧衍,正端著自己的白瓷酒杯,滋滋的品嘗杯中熱酒。

  見自己好友久久看著窗外,不由得好奇道:“怎么?這是看見哪家的姑娘了?都收不回眼了?!?p>  蕭灝瞥了他一眼,冷聲道:“喝酒還堵不住你的嘴?”

  “……”

  “我怎么了?你干嘛針對我?唉不是,蕭灝你今天怎么了?吃槍藥了?我這一喊你出來你就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的,現(xiàn)在干脆還嫌我煩了是吧?你說,你是不是心有所屬,有了姑娘忘了兄弟了?”顧衍氣悶的說道。

  蕭灝站起身,將身上的大氅攏了攏,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嗤一聲道:“說的沒錯,所以我現(xiàn)在要去追姑娘了,你自個兒在這兒吃吧。”

  說完,便毫不留戀的轉(zhuǎn)身離去,夜淶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也跟著對方下去了,留下顧衍一個人坐在原地,差點(diǎn)氣炸了肺。

  “滾蛋王八蛋!”

  一出酒樓的門,蕭灝便直接卸了馬車,翻身上了馬,居高臨下的看著夜淶道:“回去把我的馬牽出來,跟著謝隨之去長風(fēng)山,我在那兒跟你匯合。”

  說完便一揚(yáng)韁繩,飛快離開。

  夜淶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看著被濺濕了雪沫的衣擺,無助的嘆了口氣,任勞任怨的跑回鎮(zhèn)北王府牽馬去了。

  顧錦騎馬直奔城外,風(fēng)霜在臉上刮著如同刀子一樣,沒過多久原本細(xì)嫩的臉頰便凍的生疼,冷風(fēng)直接從衣領(lǐng)往里灌,渾身都僵硬起來。

  然而她不敢停,一刻也不敢,快馬加鞭趕到客棧之后,卻發(fā)現(xiàn)里面空無一人。

  顧錦站在外面,只覺得天昏地暗。

  從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實(shí)力的重要性。

  顧錦坐在門口,死死握住拳頭,牙齒緊咬下唇,心中陡然升起一股無力來。

  “駕!”

  “吁——”

  蕭灝裹滿雪霜的身影出現(xiàn)在她面前,對方騎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里流露出漫不經(jīng)心的光來。

  “顧家丫頭?!?p>  顧錦站起身,臉色冷的可怕:“景明世子。”

  “你怎么在這?”蕭灝沒有下馬,只疑惑的問道。

  先前在酒樓看到她與謝隨之說話,接著便騎馬直奔城外,面之焦急,令他疑惑。

  所以他沒忍住,自己也跟了出來,就想知道顧錦葫蘆里賣著什么藥,結(jié)果跟過來卻發(fā)現(xiàn)對方坐在一個破落客棧面前發(fā)呆?

  顧錦剛想隨意說個理由,突然靈光一閃,目光落在蕭灝身上。

  “……”

  “你這個眼神看著本世子,讓我心里著實(shí)有些……不太踏實(shí)?!笔挒[了瞇眼,有些危險道。

  顧錦卻笑了:“我想請世子幫一個忙?!?p>  “哦?”從未見過她服軟的模樣,蕭灝略顯驚奇,雙手環(huán)抱,有些倨傲的看著她:“幫忙?你有什么資本求本世子幫你的忙?”

  “資本什么的,我的確說不出來,可是現(xiàn)如今,除了世子一人,臣女實(shí)在想不到有誰能幫我了?!鳖欏\深吸一口氣,她知道蕭灝此人是人中龍鳳,不會輕易被人左右,她如今也并沒有條件可以滿足他,只能盡力一試,若是對方能幫她自然皆大歡喜,若是不幫,她亦不會強(qiáng)求,總歸自己要親自去一趟長風(fēng)山罷了。

  蕭灝第一次見她示弱的模樣,不由得有些稀奇,他微微彎身,問道:“那你說說,幫什么忙?本世子可以考慮考慮?!?p>  顧錦一愣,似乎沒想到他這般好說話,當(dāng)即便道:“臣女知道世子不是普通人,我兄長如今奉命去長風(fēng)山剿匪,臣女很擔(dān)心……”

  “這樣啊?!笔挒绷松碜?,頷首道:“謝隨之好歹也是個二品的將軍,一個區(qū)區(qū)的匪寇,他哪里會放在眼里,你的擔(dān)心完全是多余的?!?p>  他滿不在乎,甚至覺得顧錦太過杞人憂天。

  然而對方卻焦急道:“即便他征戰(zhàn)沙場多年,可是面對的敵人并不一樣,戰(zhàn)場上講究排兵布陣,兩軍對戰(zhàn),而山匪不一樣,他們熟悉地形,擅長用拉鋸戰(zhàn),謝隨之并沒有與山匪作戰(zhàn)的經(jīng)驗(yàn),再說了若長風(fēng)山是真是普通的山匪,為何地方官府剿匪這么長時間,卻一點(diǎn)成效也沒有?這根本說不過去!”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只不過你就這么不相信謝隨之?”蕭灝挑了挑眉,問道。

  “我不是不信他,而是這一切都太詭異了?!鳖欏\心亂道。

  蕭灝翻身下馬,走到她面前,問道:“怎么個詭異法?”

  顧錦看著他道:“世子如此聰慧怎么會看不清如今這朝堂上明里暗里的紛爭,雖說大楚將領(lǐng)眾多,可只有將軍府是獨(dú)占鰲頭,這其中有多少人想將其拉下去暫且不說,就說如今護(hù)國將軍府大敗南寇和北齊,更是惹人眼紅和忌憚,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下,我兄長卻被派出去剿一群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山匪,這難道不可疑?”

  “世子剛才也說了,我兄長征戰(zhàn)沙場多年,這樣的小匪寇何須他親自帶兵前往,京兆尹和其他將領(lǐng)莫不都是吃素的?明明有如此多人可用,卻偏偏將我兄長推了出去,這實(shí)在讓我不得不多想?!?p>  她這理由聽著沒什么毛病,然而蕭灝卻始終覺得不對勁,總感覺她并沒有說實(shí)話,而是在隱瞞什么。

  不過……

  “你知道大力舉薦謝隨之的人是誰么?”蕭灝挑眉問道。

  顧錦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卻不敢相信,隨即搖搖頭,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蕭灝早知她會如此,便笑了一聲道:“其實(shí)這差事輪不到謝隨之的,但是你的父親,兵部尚書大人,大力舉薦,最終將謝隨之推了上去,說來,對方還要感謝你父親才是,將這么個功勞拱手捧到他面前?!?p>  “不過,你父親似乎沒有你的高瞻遠(yuǎn)矚,也沒你想得多?!笔挒创剑壑袔е爸S。

  顧錦臉色蒼白,她雖心里明白,卻也真的無法接受,竟然真的是自己父親做的這一切,巨大的失望和恐懼快要將她整個人都沉沒了。

  “我父親……”她忽然說不出話來。

  不管前世顧子衿說了什么,重生之后她依然對自己父親抱著一絲希望,即便對方始終沒給她什么好臉色,可是比起其他人來,顧曌對她又總有那么一絲不同,這讓她誤以為,自己的父親或許并不像顧子衿說的那樣心狠手辣。

  然而將表皮剖開之后,事實(shí)竟如此讓人難以接受。

  顧錦坐下去,臉色頹然。

  她始終想不明白,父親這么做的原因究竟是什么?護(hù)國將軍府跟尚書府是姻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就算他們不這么想,但是在外人看來就是如此,而自己父親一生精明,又怎么會犯這樣愚蠢的錯誤?

  時至今日,顧錦才明白,她看到的,她感覺到的,永遠(yuǎn)都不是最真實(shí)的模樣,一切并沒有改變。

  顧錦站起身,走到馬跟前,利落的上了馬,如同蕭灝先前那般,她亦是居高臨下的看著蕭灝:“世子今日之言,實(shí)在醍醐灌頂,不過世子有句話是說對了,的確以臣女的身份不能請求世子做什么,這既然是我心中所想,那便不勞煩世子了?!?p>  說完,她便揚(yáng)鞭長奔,不一會兒便沒了蹤影。

  蕭灝一臉愣怔的站在原地,不敢置信自己就這么被對方甩下了。

  他氣笑了,臉色十分難看。

  不過顧錦說的也沒錯,她的確沒什么資本讓他幫她,而且對方說的話還如此沒有理頭,但是這不能成為自己被甩的理由——

  蕭灝舔了舔后槽牙,俊美的臉上劃過一抹邪氣,他翻身上馬,一騎絕塵。

  幫忙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條件必須有。

  顧錦沒跑多遠(yuǎn),蕭灝便追上了,與她并駕齊驅(qū),扭過頭道:“本世子可以幫你,但是你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p>  “什么條件?”顧錦頭也沒回,徑直問道。

  “暫時還沒想好,等本世子想好了再告訴你,放心,一定是你能做到的?!笔挒f道。

  顧錦沒在說話,蕭灝只當(dāng)是默認(rèn)。

  “不過本世子也是好奇,看你的樣子好像謝隨之是真要出事一樣,莫非你有預(yù)知未來的能力?能率先看到他人的結(jié)局?”

  他說這話時,顧錦猝不及防的拉了韁繩,差點(diǎn)沒摔下馬來。

  她扭過頭面無表情道:“世子說笑了,臣女并沒有這樣的能力,只是覺得有些不安罷了?!?p>  “不安?呵,你這不安的勁兒,倒是沖的很?!笔挒Σ[瞇的看著她。

  顧錦不為所動:“不過令臣女好奇的是,為何世子又想幫我了?”

  “這不是想著跟你要個人情?這京城里欠本世子人情的太多了,剛好就差你一個,所以就幫了。”蕭灝滿不在乎道。

  扯淡!

  顧錦信他才有鬼了,不過即便如此,她也覺得安心了不少,有蕭灝幫忙,謝隨之只要不太點(diǎn)兒背,應(yīng)該都能化險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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