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略微欠揍的丫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上戒尺就立馬送至王爺身前。
譚左轉(zhuǎn)身,臉上稍顯黝黑卻健康的膚色變得陰氣沉沉,垂著冷眸子居高臨下地一邊怒視著譚嬌,一邊朝自己手掌中揮著戒尺。
她驀然抬首,望見他本就濃密的眉下已經(jīng)是烏云密布,又乖巧膽怯地將頭深深埋下去!
“行軍打仗,雖有兵不厭詐這一策略,但在爹爹此處不管用!前幾次之所以放過你,是因?yàn)橄虢o你一個改過自新,重新做人的機(jī)會,而并非爹爹中了你的圈套!”譚左道。
譚嬌真想扇自己一巴掌,都怪自己太過天真,竟對爹爹故技重施,定然是沒用的,她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便是熟讀兵法,下次換個計策試試?
不過...她嘟嘟囔囔一臉無辜樣兒:“爹爹,改過自新也罷了,怎還要重新做人,女兒有這么一無是處么......”
天上某仙注視著她極不安分的跪姿,一會兒偷偷用手捶捶腿,一會兒干脆坐在了地上,祝景禹看她是一點(diǎn)兒悔過之心都沒有!
譚左俯身想往她腦袋上招呼,卻只是要落不落來來回回嚇嚇?biāo)炖飬s是萬分的嫌棄:“若你是一無是處便算了,爹爹看你平日所做之事簡直是罄竹難書,蒼天不饒!”他又轉(zhuǎn)身來回踱著步,偶看她這副在外稱王,在家裝聾的樣子,越看越氣,續(xù)言,“此月,燒人家的房......”
正當(dāng)他細(xì)數(shù)她的種種罪孽之時,被突然想要伸冤的譚嬌打斷:“爹爹,這您可冤枉女兒了,那次是某府旁的農(nóng)家雞舍進(jìn)了蛇,女兒才放火救眾雞于危難之中,怪就怪那日東風(fēng),將一旁的府邸也連累了......”
譚左無奈,反駁道:“救眾雞于危難?待爹爹趕到為你這個敗家女收拾爛攤子時,是,蛇固然死了,但眾雞也被烤香了吧!”
譚嬌:“......”
譚左狠狠指著她又說:“你燒了那府邸的半數(shù),爹爹這兩年的俸祿都沒了,這個家遲早被你敗光!”
譚嬌又語出氣人:“所以,爹爹今日女兒替您去收租子啊,也好補(bǔ)貼補(bǔ)貼家用!”
他聽此言,見絲毫不知錯的她頭都大了:“如今天災(zāi)剛過,百姓已是苦不堪言,現(xiàn)如今也是勉強(qiáng)維持生計,你此時去收租子,不是將他們往死路上逼嗎,爹爹身為臣子,定要與王上一般將百姓放在第一位,你作為譚王府的小姐,不僅幫不上忙,還整天出去添亂,真是氣煞老夫!”
她無話可說,譚左怒視著她,猛地拂袖往門口而去,他閉著眼十分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對著一旁丫鬟:“本王乏了,今日懶得動手......”
譚嬌深吸一口氣,今日怕是要躲過一劫!
誰知譚左王爺將戒尺扔給丫鬟,后續(xù)言:“賞小姐五十戒尺,少一戒尺,唯你是問!”
說罷,他出門轉(zhuǎn)彎消失不見,譚嬌抬頭,用眼神直接威脅丫鬟,吐語如珠道:“若你依了王爺,五十戒尺一尺不少,那本郡主認(rèn)了,不過,事后,本郡主賜你的五十戒尺卻只多不少!”
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