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帶姑娘看的,是瀟生閣內(nèi)眾弟子的日常修煉情況!”
小仙君領(lǐng)著譚嬌走在百磚修砌,蜿蜒曲折的長廊上,她見著不遠處那座莊嚴肅穆,門庭高抬,由數(shù)個玉宇樓閣鑲嵌,百間廂房相連的漂亮瀟生閣,一時間贊嘆:哪怕是文宋王城的王宮,也不過如此吧。
他像她譚府的狗腿子,眼睛提溜兒轉(zhuǎn),看似笨拙,實則可機敏了,他指著瀟生閣:“那兒皆是女弟子,平日里啊,她們可老實了,算得上是仙家們最省心的......”
譚嬌看著看似孤寂的瀟生閣無半點兒吵鬧之聲,暫且信了他的話,迫不及待的上前想要瞧瞧這助人成仙的修仙福地。
“四季財啊,五魁首啊,六六六啊......”幾個身穿淡藍色素衣,頭戴紫玉簪的女子同坐一桌,一酒氣熏天的女子甚至還趴在桌上與對面之人一邊劃拳,一邊打著飽嗝。
在小仙君推開大門的那一刻,譚嬌驚奇地看見一個院子里幾桌的人篝籌交錯,推杯又換盞,還有舉至粗魯?shù)膭澣耍麄€兒一個烏煙瘴氣,她若有所思地回頭興師問罪:“這就是您說的仙家最省心的眾女弟子?”
她其實曾有修仙的想法,學到本領(lǐng)可以保護家人也好,但看見如此場景,仿佛看見自己很黑暗的一生......
小仙君也無比詫異,尋常也不是這般啊,況且門規(guī)第一條就是禁酒,禁聚眾起哄,這幫平日里仙風道骨的女弟子怎么換了一番風格?
但,這種場子他是能圓得回來的,畢竟峰主吩咐過了,無論如何也要說服她留下來,所以他使出笑面虎巧舌如簧的看家絕技,作極其高深之態(tài):“誒,姑娘您有所不知,此酒非彼酒,此劃拳也非彼劃拳!”
譚嬌風趣地反駁:“難道說同樣的飲酒,同樣的劃拳,同樣的耽于逸樂,就因為你們是仙人,所以此等舉止就變得清新脫俗?”
小仙君努力地將局面扳回來,指著那群人一本正經(jīng)說著:“姑娘再仔細看看她們,表面看起來是在飲酒,實則是在以酒來鍛煉自己酒量的極限,表面看起來是在劃拳,其實是以劃拳來鍛煉自己能否準確讀懂對方的心思,從而達到贏過對方的目的,這世間,做什么都好像是在修行,從而以達到修心的目的,其各種道理,要不是我們無上尊貴的峰主傳授給我們,我們還不知道呢!”
他一面兒說著一面兒點頭肯定自己的觀點,并見她一臉呆滯的樣子,想必此刻還領(lǐng)略不到此番道理的精髓所在,凡人果然是凡人!
譚嬌揮起拳頭,語氣陰沉:“你耍我?。 ?p> 小仙君抬手護住自己的臉,大喊冤枉:“姑娘,我真沒有唬你,不信你去問峰主!”
問峰主?譚嬌不屑一笑,問他到底有何居心:“你浪費這般口舌,又編造這種幼稚的謊言,好玩?。俊?p> 小仙君看她就像看天選之女,湊近她拍拍她的肩膀,興奮地:“姑娘你走運了,我們峰主親自點名你做他的座下弟子,這可是他人無福消受的幸運??!”
譚嬌蹙眉:“不好意思,本郡主日理萬機,完全沒興趣,你讓他自個兒玩吧!”
說罷她轉(zhuǎn)身就走,一邊走還一邊嘮叨,祝景禹多大個人了,還喜歡玩這種游戲,真是越老越不正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