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常孟離開后,場內(nèi)所有人也恢復(fù)了行動能力,他們魚涌而出。
這里發(fā)生的一切,很快就傳遍了整個良奈縣,消息并迅速向周邊擴散…
明面上來看,常孟當(dāng)場殺了一個人,綁架了當(dāng)?shù)氐耐踝?,這種案子基本上屬于驚天大案了。
不出三個小時,所有的警力機關(guān)運轉(zhuǎn)起來,良奈縣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從暗面上來講,大師范的死亡和源成政的失蹤,引起了霓虹王族內(nèi)部不少人的警覺,尤其是在這個關(guān)鍵時候…
此刻,常孟帶著源成政和籠中少女,隨便找了個野外無人的地方。
之前在國內(nèi)的經(jīng)歷,使得常孟吸取了教訓(xùn),知道自己遲早會被找到,所以只是就近找了個隱蔽的地方,盡快問完。
“她是什么人?”
常孟第一個問題,就是籠中少女的身份。
自從把她救出來以后,除了面對源時,她會露出疑惑和思考的表情外,面對其他任何人,都是一副三無表情。
“她是,原初種。至于大師范從哪找到的她,我也不知道?!?p> 源成政回答引出了新的問題,什么是原初種?
常孟問出這個問題后,源成政猶豫了,隨之常孟再度一槍貼著他頭顱擦過,源成政當(dāng)即說出了一切。
霓虹的經(jīng)濟政治由官方把控,而王族作為精神領(lǐng)袖,也暗中擁有他們自己的力量。
這個所謂的力量,就是憑依體。
憑依體的最初起源源成政也無從得知。
他只知道。
王族將憑依體由高到低分為原初種,二代種,三代種以及亞種。
要控制二代種和三代種的憑依體,只有依靠初代種的血脈壓制,二代種和三代種會無條件的服從初代種的命令。
因此,王族將初代種控制在手中,然后讓他們生育下具有一半血脈的二代種,二代種再生育下具有四分之一血脈的三代種。
當(dāng)然,隨著血脈稀薄,二代種和三代種的力量也會減弱,弱于三代種的血脈則會歸于凡人。
常孟之前在電車上殺死的四只獵犬,以及拍賣行中的所有獵犬,都是三代種。
而守護在源成政身邊,能下達特殊命令的那只,就是二代種。
憑依體擁有著遠超常人的速度和力量,且絕對忠誠,不懼死亡,簡直就是最好的奴仆。
至此,常孟已經(jīng)明白了,所謂的初代種,說白了就是王族眼中的一個生育機器和指令旗。
瞥了眼三無表情的籠中少女,她即使聽到源成政說完這些,表情也沒有絲毫改變。
從始至終常孟始終沒從她身上感受到情感波動,他甚至懷疑她是不是人類…額,好像的確不是,而是所謂的初代種。
“那什么是亞種?”
常孟還記得之前話里提到過這個詞。
“極少數(shù)二代種和三代種,他們會覺醒自我意識,拒絕服從命令。這樣的個體是失敗品,稱為亞種,被特殊處理掉?!?p> 聽完這些,常孟沉默了片刻,繼續(xù)問道。
“大師范之前遇到我一次后,就派人殺我,你明白怎么回事嗎?”
源成政再度猶豫了,因為他知道,這個問題一旦回答,自己很可能就沒有生路了。
但,面對槍口,他也只能回答。
“因為,你不是我們的人?!?p> “我們霓虹,將夢遺物稱為夢器,除了王族外,沒有人知道夢遺物的真正來歷。
但你們外來的控夢師,卻知道這些,很可能無意中泄露出去。
所以,一般遇到國外的控夢師,我們都會處理掉。”
至此,一切都解釋清楚了,跟常孟的經(jīng)歷也完全吻合。
常孟點了點頭,準(zhǔn)備動手了。
“慢著!慢著!”對著槍口,源成政驚慌失措,“不能殺我,殺了我,你絕對逃不了的。放了我吧,放了我,我保證,你跟在我身邊,我所有的都給你,行不行?只要有那只原初種,王位我都能搶一搶,到時候我給你…”
驟然,源成政的話,被常孟語氣冰冷的打斷了。
“你之前一直喊著賤民賤民對吧?”
“不…不是,是我的錯。我有個妹妹,你可以和她結(jié)婚,這樣你也是王族了。”
源成政語氣極快,生怕常孟開槍。
“呵呵,和你妹妹結(jié)了婚,成了王族,就不是賤民了嗎?也就是說,我不是王族,就一定是賤民咯?”
源成政還想解釋,常孟揮手示意他閉嘴。
“我還有個問題問你,你答對了,我就放過你,你答錯了,我就殺了你?!?p> 源成政滿臉汗水,艱難的點了點頭。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源成政沉默了。
他低頭沉默了許久,才抬頭看著槍口回答道。
“有!”
嘭!一槍爆頭。
源成政倒在了地上,紅白之色從他的后腦殼中慢慢流出,涂了一地。
“也是紅色的血嗎?”常孟瞥了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我還因為王族的血液都是高貴的金色呢,看來也和我們賤民沒什么區(qū)別啊。”
轉(zhuǎn)過身,常孟看著籠中少女問道。
“喂,你有家嗎?”
籠中少女沒有理會常孟。
“她也跟我一樣失憶了?!痹粗钢\中少女道,“我給她起了個名字,以后她叫大源,我叫小源。”
“大源?”
常孟重復(fù)一遍,看到籠中少女果然抬頭看向自己。
“小源?”
常孟低下頭,看著源有些無語。
“雖然我也很想幫你和她,但麻煩我問一句,你的記憶空間能不能把她收進去?”
“額,就算意識進入,肉體還是在現(xiàn)實世界啊?!痹蠢硭?dāng)然的回答道。
“那你覺得我們怎么才能帶著她一起逃命?”常孟很是無語。
源朝大源點了點頭,大源伸出纖細(xì)的手指,輕輕按在了一旁的柳樹上,頓時一個深坑出現(xiàn)在樹干上。
“我,可以,自保。”大源一字一頓,并不習(xí)慣說話。
常孟這才反應(yīng)過來,如果說三代種,二代種的力量是逐漸增加,那么身為初代種,自然弱不到哪去。
“那你之前怎么不逃?那個鐵籠應(yīng)該也困不住你吧?”
“為,什么,要,逃?”大源歪了歪頭問道。
常孟徹底無語了。
一個失憶的意識體,一個大力弱智兒童。
自己這都是什么隊友啊。
好懷念鳩,不知道大佬在哪里,求抱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