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流曲惜才
田守義的情況,別人或許不清楚,他們想弄明白還是很簡單的。
昨天張一恒解出題目,他兩就連夜打聽了情況。
這才得知,田守義手中有一張得自刑家俊的星卡,前者正在幫后者破譯。
“瑪?shù)拢疫€真當(dāng)了一回幫兇?!辈ㄗ右獾?,消息還是他找人放出去的。
結(jié)果今天,刑家俊果然找過來了。
“你當(dāng)時又不知道他兩的恩怨糾葛?!编u羽逸說了句公道話。
“按你這么說,刑家俊豈不是兇多吉少。”
“那可不,人家費盡心力釣他出來,又殺了這么多人,不可能虎頭蛇尾收手的?!?p> “刑家俊要是死了,邢家怕不會瘋了去。”波子意想想邢家那伙人的心性,不禁打了個寒顫。
“邢家瘋不瘋我不關(guān)心,我只對他們兩的恩怨比較感興趣?!编u羽逸瞇著眼睛說道。
按照前面的情況,張一恒為什么那么肯定幫田守義解開那道題,可以引出刑家俊。
而刑家俊還真就來了,還帶了這么多星卡戰(zhàn)士。
刑家俊這個人向來無利不起早,如此大費周章,張一恒肯定有什么東西被他惦記著。
三人說話間,一行人從行政大樓疾馳而出,為首的正是流曲。
滿頭銀發(fā)的流曲走在最前面,身后跟著流清怡小柒,還有副校長鄒繼業(yè)等校領(lǐng)導(dǎo)。
橫七豎八躺著滿地尸體,星星點點的血滴呈扇狀點綴在合成股的鮮紅溪流旁。
還沒踏入廣場,一股濃郁血腥味撲鼻而來。
流曲眾人臉上盡是駭然與驚懼,有些女性領(lǐng)導(dǎo)直接彎腰吐了起來。
流曲還要往前走,鄒繼業(yè)連忙拉住其。
“流校,危險!現(xiàn)在我們還不清楚情況,您不能以身犯險?。 编u繼業(yè)情真意切的說道。
爭權(quán)歸爭權(quán),鄒繼業(yè)對流曲為大川高校做出的奉獻(xiàn),以及流曲本人的品格還是十分認(rèn)同的。
流曲拍了拍鄒繼業(yè)的手,說道:“放心,張一恒他不會傷害我的?!?p> 流曲對張一恒還是很有信心的,剛剛小柒和流清怡來找他的時候,已經(jīng)將刑家俊與后者的恩怨說清楚了。
張一恒能為恩人鐵血復(fù)仇,又怎么會傷害收留他的老人。
流曲越過尸體,踏入廣場,朝四周張望去。
廣場上空空蕩蕩,只有刑家俊和凱樂兩人撐著能量盾【四方盾】孤立其中。
“一恒,城防軍還有一分鐘就要到了,收手吧!趁還有時間,離開這里?!绷髑_口第一句話,就震掉所有人眼球。
一陣嘩然!
整個學(xué)校沸騰了,這是公然袒護??!
不......這都不是袒護,這是協(xié)助潛逃,通敵??!
殺了這么多人,不是勸他認(rèn)罪伏法束手就擒,居然還透露城防軍的消息,這簡直是倒行逆施。
“一恒,你才華橫溢還有遠(yuǎn)大前程,任何事情來日方長,如果你還在,就快點離開?!绷髑鷵Q了個方向,完全沒有顧忌眾多師生的議論聲,大聲道。
議論聲更大了,甚至有同學(xué)對著流曲指指點點。
“老匹夫!”刑家俊面目猙獰,怒喝道。
原本以為流曲是來勸說張一恒投降,沒想到居然是來勸張一恒“來日方長”。
“來日方長”什么意思?
現(xiàn)在人多,先別亂來,以后人少了再找機會。
這特么是來勸架的嗎?拉偏架也不是這么拉的呀!
“流校長,你如此通敵包庇兇犯,你還有臉當(dāng)大川高校的校長嗎?”刑家俊指著流曲罵道。
“流曲你德行有虧,我刑家絕對不能容忍你這樣的人繼續(xù)擔(dān)任大川高校校長,我會向城府投訴?!?p> 得知城防軍將要趕來,他的信心瞬間恢復(fù)了。
凱叔還在,三階【四方盾】還在,他相信自己能撐到城防軍過來。
流曲絲毫不為所動,他既然決定說這番話,就已經(jīng)預(yù)料到結(jié)果了。
他不是貪權(quán)戀勢的人,相比于拯救一個可造之材,他對這個校長的職位棄之如敝履。
張一恒的才華,是他平生僅見。
這幾天,從孫女流清怡那里得知的,加上自己親眼看見的。
只要不提前夭折,將來九洲風(fēng)云人物,必有一席之地。
他實在不愿意這樣的天之驕子,隕落在這樣的情況下。
再而言之,在流家這幾天,他也看到了張一恒的為人品行,好學(xué)上進(jìn),謙虛有禮,真的是個好孩子。
就算是現(xiàn)在發(fā)生的這件事情,那也是事出有因。
真要說起來,還得貼上有情有義的標(biāo)簽。
流曲只是緊張的環(huán)視著廣場,他相信以張一恒的聰明,一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刑家俊一反剛剛害怕心態(tài),有些著急起來。
如果張一恒真的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下次找他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而且,以張一恒此時此刻表現(xiàn)出來的能力與勢力,自己怕是要活在恐懼之中了。
凱樂能護他這一時,卻無法時時刻刻得呆在他身邊。
看向流曲,突然心機一動,道:“張一恒,流曲為你泄露軍情,你能走嗎?你敢走嗎?”
“你跑了,他就是私放兇犯的大罪,你想讓他往后的時光在監(jiān)獄里度過嗎?”
刑家俊陰著眼睛四處打量,繼續(xù)道:“你跑了,你在城外邊民營殺我邢家十名護衛(wèi)的罪名,要讓你妹妹一人扛嗎?”
“邢家小娃兒,你不要信口雌黃,我有沒有罪,你定不了,你們邢家也定不了?!绷髑f道。
“眾目睽睽之下,大家都聽到你將城防軍的情況泄露出去,你還想狡辯?”
流曲正待要說話,只聽得身邊異響。
咚咚!幾聲輕微的異響,廣場中流曲腳邊一處井蓋松動幾下。
緊接著,雨水井蓋被頂開,一雙古銅色的手撐在邊緣,雙臂用力一撐。
一個身穿休閑裝的短發(fā)清秀少年,從雨水井中跳了出來。
“真的是他!”
“他就是張一恒,好清秀的樣子,不像是敢殺這么多人的人呀!”
“你懂屁,人不可貌相,壞人臉上都寫著壞人的嗎?”
“原來他躲在雨水井中,廣場這邊的雨水系統(tǒng)錯綜復(fù)雜,真是會選地方,難怪找不到人?!?p> 張一恒拍了拍手,走到流曲身邊不遠(yuǎn)處,苦笑道:“流爺爺,你不該來的。”
“你這個傻孩子,我一把老骨頭,有什么關(guān)系。你為什么要出來呀,你不該出來?!绷髑聪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