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小院子內(nèi)。
李亦風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感覺昨夜的疲憊早就一掃而空,腦袋前所未有的清醒,身體仿佛也比以往更強壯了幾分。
看來神魂強大的同時,也對身體進行了更進一步的反哺,不錯不錯。
不過,經(jīng)過昨夜的事情,他也更加清楚練魂的重要性,昨夜操縱飛劍之時,他能明顯地感覺到。
在飛劍操縱的過程中,他附著了太多的神魂在飛劍之上,以至于許多的神魂,并沒有發(fā)揮出什么功效,就浪費掉了。
可是,若是不附著大量的神魂,飛劍操控起來又會變得很遲鈍,這也是昨天他飛劍行動起來,斷斷續(xù)續(xù)的原因。
歸根結(jié)底還是剛凝練的神魂,具有很強的惰性。
要是把凝聚的神魂鍛煉出活性,那么昨夜他操控飛劍的能力肯定會大幅度提升,說不得會超過師父,第一次操控飛劍多達到的程度。
不,是一定會,李亦風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
想到此處,李亦風便不再多待,邁步向村外樹林走去,古樂安老爺子已經(jīng)在那里待了一夜了。
待李亦風進入林內(nèi)之時,他那腳步微微一頓,得益于他‘童子命’所帶來的先天敏銳的五感,外加上昨夜神魂的凝聚。
他的感知能力,已經(jīng)大幅度提升了上來,能明顯地感知到樹林內(nèi)的氣氛,比之原來有了改變。
樹林內(nèi)出乎意料的有些安靜,但是卻又不是那么安靜。
平時嘰嘰喳喳的鳥兒,此時仿佛在下意識地壓制自己的聲音,不在鳴叫,只是安靜的捕食著昆蟲,就連扇動的翅膀,也比平時輕柔了幾分。
只是,偶爾會在樹枝上呆立,小腦袋不自覺地望向林間的某處空地,眼神中好似顯露出某種期盼,亦或是疑惑。
不止是鳥兒,青蛙、野兔甚至是冷血的花蛇,也都如此,仿佛林間的小動物們集體失去了聲音。
它們并不清楚自己為何這樣做,而且它們也并沒有什么智慧,能夠去思考,這些更像是深埋在體內(nèi)的某種本能,此刻被激發(fā)了出來。
相比于小動物們的安靜,林間的花草樹木確實有些‘躁動’。
在微風的吹拂下,鱗次櫛比的樹木,枝條在起伏的擺動,晨光照射下的花朵與青草,也在搖晃著自己的身軀。
植物們在愉悅的舞動,像是在歡呼,像是在慶賀,像是在為自己的大家庭添加了一份子而高興。
李亦風此刻,也隨著周圍環(huán)境氣氛的改變,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自己的腳步,盡量不讓自己發(fā)出動靜。
順著小動物們關(guān)注的位置望去,果然處于中心點的,就是自己的師父,古樂安古老爺子。
此刻的老爺子,盤腿坐在青石之上,周身并無神魂與炁的波動,臉上也沒有平時的嬉笑怒罵。
只是平靜的坐在那里,好似與周圍環(huán)境融為一體,你偶爾還會下意識地忽略他,但是,你卻能清晰的感受到他。
這種矛盾之感,李亦風雖然并沒有見過,但是卻不陌生,老爺子這是已經(jīng)步入了煉神返虛的境界了。
本門修煉的《本經(jīng)陰符七術(shù)》中有過記載:
道者,天地之始,一其紀也,物之所造,天之所生,包宏無形。
化炁,先天地而成,莫見其形,莫知其名,謂之神靈。
也段話簡單的說,就是道,是天地的開始,道生‘一’,‘一’是萬物的開端,萬物的創(chuàng)造,天的產(chǎn)生,都是因為‘一’,‘一’是宏大的包容著無形。
‘一’化成炁,在天地之前便形成了,看不見它,不知道叫什么,我稱呼他為神靈。
修道修的就是模仿這個‘一’,讓自己更加靠近這個‘一’,所以才會發(fā)生這種奇妙的景象。
看到此處的小伙伴們應(yīng)該清楚了,八奇技之一的炁體源流到底什么東西了,為什么張楚嵐的爺爺敢吹----術(shù)之盡頭,炁體源流。
炁體源流就是那所謂的‘一’,這里也有解釋了關(guān)于無根生‘神靈明’與‘炁體源流’的一點點關(guān)系。
具體什么關(guān)系,從屬關(guān)系?還是衍生品?亦或是其他,這些就看以后劇情吧。
當然古樂安老爺子修煉的并非是炁體源流,此刻的李亦風也并不清楚炁體源流的存在,若是要是見到了,那就有意思了。
不過畢竟李亦風所在的鬼谷派,也是從春秋戰(zhàn)國其實流傳下來,至今并未斷絕傳承的門派,目標是相同的,只是前進的道路有所不同。
本門所修的《本經(jīng)陰符七術(shù)》并不遜色于八奇技,說到底八奇技也是由‘天師度’所演化而來。
而天師度也是正一派祖師‘張道陵’所傳承下來的東西,只要是能從古至今沒有斷絕傳承的門派。
哪一家沒有壓箱底的東西呢?你能說唐門的‘丹噬’,諸葛家的‘三味真火’就一定比八奇技弱嘛?
至于為何‘八奇技’創(chuàng)始人會被圍殺,我覺得當年肯定是他們做了一些天大的錯事,給了那些眼紅之人借口。
還有就是,八奇技并不是適應(yīng)于所有人的,天資不夠之人,強行修煉只會適得其反,例如:武當山洞中那幾位,呂慈家的后代們,能夠修煉好‘雙全手’的也就幾個人,并且都學藝不精。
Ps:王并此人,雖然可恨,但是你不得不承認他天賦不錯,要不然也不會深得王靄老頭的喜愛,真以為王靄老頭就一個孫子?還有就是,風傻燕,就不會拘靈遣將。
......
李亦風看著師父,處于那種玄而又玄的狀態(tài),心中為師父感到高興,他清楚師父自從本命飛劍斷裂后,修為進展已經(jīng)停止了幾十年了。
現(xiàn)在能夠進入煉神返虛的境界,也是非常不容易了,索性在此處盤腿而坐,為師父護法起來,免得有人過來打擾。
畢竟晚上人過來的可能性很少,白天的話....萬一有什么男女一時激動,打算來一次‘野外戰(zhàn)斗’什么的。
他也可以來一次棒打鴛鴦,這絕不是老爺子說過,未滿16歲元陽不可破的原因,以至于現(xiàn)在看到情侶就有一股拆散的沖動。
只是他心念師父,想為師父保駕護航,避免受人干擾,不得以而為之。
李亦風護衛(wèi)著師父,一點點體會著林中氛圍,周遭環(huán)境的變化,時間也在一點一滴的流失。
中午十分,熾熱的陽光潑灑而下,盤坐在青石臺上的古樂安老爺子,也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身上的那股道韻之感,也緩緩地消失了,其實并不是消失,而是收斂了起來。
李亦風看著自己的師父,他能察覺到,老爺子的炁息有所改變,更加貼合近自然的炁息,也可以說是離自然法則前進了一步。
籠中一只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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