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男孩把斷了腳筋的堂哥扔在地上。
抓著女孩,強迫女孩去看堂哥在地上緩慢無力的爬行。
男孩像在逗弄一個寵物一般,將一堆食物放在離堂哥很遠的地方,讓堂哥自己爬過去拿來吃,如果不爬,就挑了他的手筋。
男孩在地上鋪上了細小的釘子,堂哥一個不注意,就會被扎到。本來渾身血跡的身體,被細小的釘子扎的千瘡百孔。
堂哥每次爬到的時候,他們就把東西又重新?lián)Q到另一個地方,來回幾次,男孩嫌棄堂哥爬的太慢,將滿身血跡的堂哥又帶回了黑屋里。
然后,讓人將堂哥身上的釘子拔掉,又要求他們,將堂哥一點點的凌遲致死。
女孩情急之下,抓到了一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威脅男孩住手。
男孩并不害怕,反而朝著她笑,反過來威脅她。男孩說,如果她死了,那就要女孩的全家一起為她陪葬,如果女孩沒死,就只死堂哥一人。
堂哥微弱的告訴女孩,不要連累其他人,要安全的回去。
女孩絕望了,崩潰了,女孩心里最后的那道線,被剪斷了。
那個男孩,強迫女孩就那樣看著。
看著堂哥身上,被泛著寒光的刀子,一點點的割的渾身沒有一點完好的地方。
那泛著寒光的刀子上,被堂哥的血染的鮮紅刺眼,血滴一點點的往下滴,堂哥的呼吸越來越弱,直到最后再也沒了呼吸。
女孩親眼看到從小相依的堂哥在自己眼前死去,自己卻無能為力,直接昏了過去。
男孩幫她看了病,就在她躺在床上休息的時候,男孩身邊的一個保鏢女子,心疼女孩,好心的幫女孩逃了回去。
女孩逃回去后,始終都會做噩夢,做那個男孩折磨他人的噩夢,做那個男孩折磨堂哥的噩夢。
那些無辜的人,還有堂哥的慘叫聲,總會在午夜夢回時,在她耳邊回蕩。
噩夢醒來后,女孩總會想,那個男孩到底為什么要那樣折磨她,她到底做了什么對不起男孩的事。
但是任憑女孩想到頭疼,也想不出為什么。
故事的最后,那個女孩回家了,結(jié)了婚,有了家庭,本以為一切平淡如水的生活就是最幸福的。
可是就在今天,她卻聽說那個男孩也要回來了。
那噩夢般的記憶,又一次像潮水一樣,涌入了女孩的腦中,女孩終究還是戰(zhàn)勝不了那些過往……”
千歌講完了,臉上有兩道淚痕,眼眶里盈滿了淚水。
南穆清心疼的看著她,問:“這個女孩,是你?”
千歌哽咽,垂眸點點頭。
南穆清手掌在不知不覺中攥緊,骨節(jié)泛白,渾身冰冷出煞,眼底陰寒盡顯,又問:“那個男孩,是白慎澤?”
千歌驀地抬眸,怔忪的看著南穆清:“你怎么知道?”
“你曾經(jīng)在夢里叫過他的名字。”
千歌更疑:“那你為什么沒問我?”
南穆清握著她那雙冰涼的手,淡然的答道:“我說過,如果你覺得可以告訴我,就一定會告訴我。如果你不想,我也不會去問?!?p> “那你就沒懷疑過什么?”千歌又問。
“你對我的感情,我能感覺的到?!?p> 只一句話,讓千歌忽然有一種,被別人尊重信任的感覺,而且是來自伴侶之間無條件的信任,心里,莫大的安全感。
千歌眼角還掛著淚,身體微顫,看著南穆清,又說:“白慎澤要回來了,他就是一個魔鬼,一個惡魔,我害怕。”
南穆清第一次看見千歌在他面前落淚,眼眶里盈滿了淚水,原本漂亮的臥蠶,此時紅的刺眼。
南穆清的心猛地一緊,大掌漸漸握緊,眼里掩飾不住的心疼,語氣從未有過的柔和:“別怕,有我在。”
三個字,“有我在”,給了千歌莫大的心安,眼眶里的淚,猛然滴落下來。
“之前沒告訴你,是覺得這些過往的事不該影響到我們兩人的生活?!鼻Ц桀D了頓,又說:“但是他要回來了,我怕,他會傷害你?!?p> 南穆清點點頭,他之前始終不問,是覺得千歌每一次在夢中念到白慎澤的名字時,都會恐懼害怕,他怕自己突兀的開口詢問,會揭掉她好不容易長好的傷疤。
南穆清又問:“你想怎么做?”
千歌愣了愣,她是怕極了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曾經(jīng)讓她生不如死。
可她和那個男人之間,有著血仇,她想替哥哥報仇,可是哥哥告訴過她,要安全的活下去。
她不能辜負哥哥,但是此仇不報,心魔難除,哥哥在地下也難以安寧。
指尖在掌心里掐出了血痕,嗓音打顫:“如果可以,我想殺了他!但我做不到,我只想讓你我平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