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云安逸毫不留情地從云梧棲的小金庫中抽走了一千金,云梧棲看著少了一疊的小金庫,趴在床上悲傷到不想動。
看到夏知進來,她眼睛一亮,猛地坐起身子來,對著夏知招手道,夏知,夏知,快過來。隨即附在夏知耳邊輕聲道。
夏知聽完云梧棲所說的之后,連連搖頭道:“不行的,公主,三皇子說若是我再跟你去賭坊,就要打斷我的腿?!?p> “我們偷偷去,他不會發(fā)現(xiàn)的”云梧棲誘哄道。
夏知還是連連搖頭,之后無論云梧棲說什么,夏知都是如此。夏知小時候學過聽音識色,所以從前云梧棲常常帶她去賭坊撈錢。
十日很快過去,是日,夏知喚醒還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云梧棲,如今以道午時云梧棲還在睡,之前喚了幾次她都說等等。
“公主今日是你赴宴的日子,再睡下去恐怕要耽擱了時辰?!?p> 云梧棲不緊不慢地從床上起身,一臉正經(jīng)地說道:“急什么,我們又沒定時辰,這怎么能算耽誤呢。”她就是存了心絲讓謝玦等著,想吃她的飯可沒那么容易。
吃過午飯后,云梧棲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出了門。到了匯門樓,她向掌柜的詢問謝玦在哪間包廂。謝玦若到了必定會告訴掌柜有人回來尋自己此事云梧棲心想,沒成想掌柜的卻說世子未曾來過。她又問是否有一位客人在這里等人。
“公子啊,謝世子從前可是我們這兒的??停羰莵?,我是不會認不出來的?!?p> 云梧棲只能先要了間包廂,又吩咐了掌柜若是謝玦來便告訴他自己在幾號包廂。只是一個時辰,兩個時辰過去了,云梧棲看著窗外的風景眼睛都要看花,謝玦還是沒來。沒辦法云梧棲便遣了個小廝去南安侯府給謝玦傳喚,得到的確是謝玦不在府中的消息。
謝玦怕是故意如此,不過不就是等著嗎,這點耐心她云梧棲還是有的。
又過了一個時辰,謝玦姍姍來遲,正好是該吃晚飯的時候了。謝玦打趣地對她道:“五兄,耐心不錯啊?!迸c此同時一股脂粉味撲鼻而來。
云梧棲嘲諷道:“世子真是日理萬機?!?p> “談不上日理萬機,只是難消美人恩罷了”謝玦頗有些惆悵地扶額道。
謝玦吃相極好,云梧棲亦是,筷箸一伸一放之間優(yōu)雅至極。二人本著食不言寢不語的原則,默默地吃著飯。謝玦先吃好了,用手帕擦著手指,一根,兩根,有著世家子弟所特有的衿貴。
他的手極為好看,修長白皙,骨節(jié)分明,細細看還帶一層薄繭。注意到云梧棲的目光,謝玦將手伸過去在她面前晃了晃,說道:“昭和公主可是吃好了?!?p> 聽到他的聲音,云梧棲才回過神來,暗罵自己沒出息,只是一雙手罷了,自己竟也能看的出神。
云梧棲低了低頭,猛地又抬起頭,嚴肅道:“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從第一次見面我就知道你是個女子”謝玦嘴角含笑道。
識出她的女子自然不難猜出她的身份,就算他當時未看到云安逸,事后也一定會查“五七”此人。與云安逸走得進的女子,昭和公主最近離宮,五七梧棲,這一條條都指向她就是昭和公主。
“為何?”
謝玦慢慢湊近她,宛如情人般低語道:“因為一個男子才不會色欲熏心般看我?!薄吧摹彼淖忠У貥O重。
云梧棲看著在自己眼中慢慢放大的這張臉,呼吸漸漸重了起來。不過謝玦只是片刻就離開,仿佛剛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云梧棲別開臉,看著窗外平靜了下呼吸,淡淡道:“吃好了,走吧?!?p> 二人一同出了酒樓,謝玦卻一直跟在云梧棲身旁,云梧棲有些疑惑看了看他,什么都沒有說,謝玦只做不知。
等到了一片樹蔭處,謝玦才對著云梧棲頑劣地笑道:“公主,你看我可沒有像送你回家啊?!痹莆鄺戳丝矗贿h處的那座府邸,南安侯府幾字刺地她有些眼疼,她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南安侯府與三哥的府邸在一條街上呢。
這也太丟人了,云梧棲此時只想趕快回家,遠離謝玦。剛準備離去,冷不防被謝玦撤住衣袖,耳邊傳來謝玦頑劣的聲音,你說若是皇后娘娘知道你逛青樓會如何呢?
云梧棲覺得有些頭疼,當時就不應該招惹他,咬牙切齒道:“你想如何?”
“不如,公主哄哄我,說不定我一開心就忘記了?!敝x玦誘哄道。
云梧棲踮起腳,雙手挽上他的脖子,雙唇貼在他的臉頰和耳畔處,一字一字輕輕道:“子蘇哥哥,那你現(xiàn)在開心嗎?”這聲音之中帶著幾分自己也說不清的情意。
當云梧棲貼上來之時,他的身體一下子僵住了,她呼出來的氣息就這樣噴灑在他的耳垂上,一下,兩下,謝玦只覺得耳垂癢癢的,當她慢慢說出那句話之時,他的心好像被貓兒撓了一下也癢癢的。
他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吹街x玦這副模樣,云梧棲一時有些得意,終于扳回來一局,只覺心中擠壓已久的郁氣消散得一干二凈。
可沒等云梧棲得意太久,謝玦雙手環(huán)住她的腰,低下頭來,像云梧棲剛剛的姿勢一樣,雙唇貼在云梧棲臉頰與耳畔的交界處,溫柔地說道:“小野貓,本世子很滿意呢。”
云梧棲只覺得心跳得厲害,呼吸也開始困難起來,她好像要溺死在這樣的溫柔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