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就先暫時在這里住下。
想必白老頭這么多年都因為自己被局限于那么一座小小的山林中。
現(xiàn)在能出去也就先暫時不去打擾他吧!
反正那老頭精明又能干,肯定不會吃虧的。
自己嘛,就先看看吧!既來之則安之。
白苒苒想了想便也覺得沒什么好糾結(jié)的了。
白老有自己的生活,而她也需要給自己成長的機會。
她和白老不可能就真的在那個小山林里面避世一輩子。
白老有一天終究會離開她,她終究有一天得自己承擔(dān)生活的重擔(dān)。
這白老頭也算是對她不薄,教授了她那么多東西又陪了她那么多年。
現(xiàn)在她要做的便是先在這個世界站穩(wěn)腳,然后才能成為白老頭擋風(fēng)的那個人。
想著想著也就就著溫暖的被窩睡著了。
白苒苒這一覺睡得及其香甜。
再次醒來時外面已經(jīng)是黃昏了,薄薄的亮光通過窗柩照到了屋內(nèi)的桌子上,白苒苒感覺自己在那束將要消失的光里居然看到了無限生機。
白苒苒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不然就是回光返照。
一束要消失的光帶著生機?或許是的,有即是無,無即是有。消失也意味著重生。
擺頭下床,白苒苒徹底的接受了現(xiàn)狀。
看來那美婦人便是白夫人了,也就是她這個身體的娘親,看著端莊大氣,對她也是極好,就是不知道他爹是個怎么樣的人了。
怪不得白老頭那晚要教她禮儀,原來原主是生在這樣的富貴人家。
守在外面的夏雪聽到屋子里面的動靜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就等著吩咐。
當白苒苒打開房門時候看到的便是一個小丫頭故作鎮(zhèn)定的樣子。
白苒苒忍不住笑了一聲,這小丫頭一看就不是那種站得住的人,現(xiàn)在這樣故作鎮(zhèn)定站得筆直,就不知道她腳麻了沒。
“公子醒了,我去看看風(fēng)眠姐姐熬的湯好了沒”
聽到開門聲,夏雪在第一時間轉(zhuǎn)過了身,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顫音。
“嗯?”
“好了你讓她直接端到我房間里來”
白苒苒沒有轉(zhuǎn)身進屋子,而是走到了食廳里。
她剛到?jīng)]多久花寧便端了一個精美的小碗走了進來。
放下碗之后便一言不發(fā)的站到了一旁。
白苒苒瞅了一眼碗中的東西,便端起來小口的吃著。
這個丫頭的廚藝不錯,一碗小小的肉粥能熬出甩她做的幾條街。
“帶我去見見夫人”
放下碗后白苒苒淡淡的說了一句。
可是還沒等她起身便聽到了門口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
“不用你去了,她自己來見你了”
白苒苒轉(zhuǎn)頭便是看見先前的美婦人旁邊跟著一個五官俊朗的中年男子。
“這應(yīng)該就是原主的父親吧!看來原主立體的五官就是隨了眼前的男人”
“啥孩子叫什么夫人,要叫娘親”
美美婦人假裝嗔怪的笑著說。
“孩子剛來,你先讓她緩緩,肯定一時還不適應(yīng)”
“我知道”
“苒兒,這是你父親”美婦人笑著回答,走到了白苒苒身邊拉住了她的手轉(zhuǎn)頭對著那俊朗的男人說。
白苒苒自然也看向了那個男人,渾身自帶恢宏氣勢的人現(xiàn)在居然在小心翼翼的看著她。
這是她的錯覺嗎?小心翼翼?
反正以后也要在這討一段時間的生活,就叫幾聲爹娘沒什么別別扭扭的。
“是,母親,父親”于是白苒苒淡笑著叫了一聲。
聽著這一聲隔了十五年的母親,白夫人突然用力抓了一下白苒苒的手,然后又慢慢的放開。
白苒苒抬頭看了一眼那個俊朗的男人,那人臉上同樣有著掩飾不了的激動。
“有這么激動嗎?她女兒身的身份這兩位應(yīng)該是知道的吧!”
“這要是演戲也太真了點”白苒苒臉上還是不遠不近的淡笑,但內(nèi)心毫無波動。
不是她冷血,是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讓她就算經(jīng)歷過了一次生死也無法治愈。
“拿上來”中年男子對著門外喊了一聲,福叔便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苒兒,你離家這么多年,這是爹爹給你準備的禮物”
中年男子笑著對白苒苒說,眼中帶著一絲絲期待。
“嗯,謝謝父親”白苒苒沒有看托盤中裝著的是什么東西。
身后的花寧自然的把托盤接了過去。
白苒苒看著白父眼中的期待漸漸的變成了一點小失落,但她沒有出口說什么,端著桌上的茶掩飾尷尬。
其實她心中也尷尬的要死,她對父母的記憶全都是不怎么好的,突然來了一對慈愛的反而一時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看著兩人尷尬的相處模式,白夫人有意緩解尷尬,便不經(jīng)意的說了一句:“苒兒不看看爹爹給你準備的是什么嗎?”
“不用,爹爹準備的東西自然是好的”白苒苒漫不經(jīng)心的回了一句。
“那也是,那便不看”白夫人又慈愛的拍了拍她的手。
這從一進門就時不時的拉一下她的手,這好在生的夠美,不然白苒苒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說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話來。
“怎么沒見著家里的其他兄弟姐妹們?”
為了緩解尷尬白苒苒只得找了一個自認為可以暖場的話題。
誰知聽到了讓她頗為驚訝的回答。
“什么兄弟姐妹?咱們家就你一個公子”白夫人掩唇失笑。
只有一個?這白苒苒的父母看著這么年輕居然只有白苒苒一個孩子。
要是知道白苒苒的意識已經(jīng)沒了,現(xiàn)在是她意識占領(lǐng)了的話會不會很難過。
白苒苒想著突然有一絲的愧疚,能看得出來這白家夫婦對白苒苒是及其珍視的。
本準備當著平常的人相處的,白苒苒突然想試著對他們好,也算是對她占了別人軀體的一點小小的補償。
這白府的事她還一概不知,大意了,應(yīng)該先了解好這府中的情況的。
“苒兒你在想什么呢?”看著白苒苒低頭沉思,白夫人叫了兩聲還沒反應(yīng)之后便拉了拉她。
這算起來白夫人進門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拉了她的手不下五次,這與白苒苒了解的大戶人家當家主母的行為一點也不同。
還有白父難道沒有小妾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