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
懷疑,
難以置信,
欣喜若狂...
各種復雜的情感瞬間涌入?yún)抢说哪X海,他做夢也不敢去幻想有一天會出現(xiàn)一個修仙之人來問自己是否愿意加入宗門的場景。
雖然他只去過一個距離臨水村最近的一個小宗門,可在那里他卻是受盡了屈辱。
本來那些人是打算在吳浪測試根骨不達標之后,以名正言順的借口來拒絕其入宗。可好死不死,這貨竟然根骨達標了!
于是,那些人也就直接露出了最真實的面孔:就你這個雜種還想加入修仙宗門?呵呵,下輩子吧!
“喂喂,吳浪?!?p> 聽到耳邊的呼喚,吳浪這才清醒。就看到蘇閑在自己的眼前搖晃著手掌,試圖吸引自己注意力,讓自己回神?!按鸩淮饝??你倒是說句話啊?!?p> 蘇閑無語,你別有事沒事就發(fā)呆啊老弟。你又沒有修煉什么依靠發(fā)呆修為境界就能蹭蹭蹭往上漲的功法。再說了,你這樣很不禮貌誒。
吳浪重重點頭,生怕錯過眼前千載難逢的機會,道:“我愿意!”
那認真的模樣,簡直比那些在教堂喜結連理的新人們還要入戲。看得蘇閑不自然地后退了小半步,大哥你愿意就愿意咯,沒必要用這么深情的大眼睛看著我吧?
小爺可是走正道的直男,誰來都掰不彎的那種!和你們這些喜歡走歪門邪道的異類可不是同道中人!
“那行,現(xiàn)在就跟我們走?我們準備再四處溜達溜達,就回宗門了?!碧K閑召喚出自己的飛磚,看著吳浪道。
牽著微微有點不情不愿的美人師父走上了飛磚,而后蘇閑又用眼神示意吳浪自個兒上來,要出發(fā)了。
吳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終于勇敢地邁出了新生活的第一步。等吳浪上了飛磚,坐好之后,蘇閑囑咐了句“坐穩(wěn)了”這才緩緩御駛飛磚上升,朝著與泠月道宗不同的方向駛去。
“還不打算回宗門?”道靈韻淡淡地問了句,對蘇閑鍥而不舍的精神有點說不上來的感覺。這貨怎么對收弟子這么上心?記得上次仙門收徒大會的時候,他也是主動請纓。
“不急,咱們這才出來多久?再逛逛唄,說不定就又遇上一個天資不錯的有緣人呢?”蘇閑漫不經(jīng)心地道,慵懶地目光不時地掃過距離自己飛磚在Y軸方向上不過十幾米的村落。
沒有飛得太高,畢竟這次的目的是找人而不是趕路。御磚飛那么高,連地上村落的大致模樣都看不清,還找個雞~兒~的有緣人。
“萬一要是沒找著呢?”道靈韻開始潑冷水了,此刻她已經(jīng)忘記什么振興宗門的使命和重任了,只想和蘇閑唱反調(diào)。
嗯...妥妥的小女生心性!
蘇閑聞言,很是無奈地瞥了道靈韻一眼:你怕不是個假的泠月道宗宗主...
“萬一要是真沒有找到其他的有緣人,那就當是散心咯。反正在宗門修煉也是修煉,偶爾出來游玩散散心,放松放松心境,說不定就頓悟了呢?!?p> 道靈韻聽了微微嗤笑道:“你這家伙是不是在做夢,哪有那么容易就頓悟?還有,當初你師父我可是找了三年,才找到你兩個師姐和你。你還真以為自己是氣運之子不成?”
不說還好,這一說...
蘇閑立馬和道靈韻拉開一步的距離,就做出一副難以置信的驚訝之狀,語氣古怪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嘎?
道靈韻又被蘇閑給說懵了,我知道啥了我?
“你是怎么知道我‘氣運之子’的身份的?”蘇閑繼續(xù)道。此話一出,道靈韻好懸沒有直接一腳踹過去,說你胖你還喘上了?真是給你點顏色你就敢開染坊啊!
我不就隨口一說,開個玩笑而已,你還真做出一副確有其事的表情?人生如戲是沒錯,可你特么就不覺得你戲多得有點過分了嗎!
“滾。”好半晌,道靈韻鼓著微紅的俏臉才憋出來一個字。對于自家這油鹽不進的逆徒,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蘇閑見狀“哈哈”一笑,之前所有的驚訝神色全部消散,跟川劇變臉似的?!皫煾福J真你就輸了?!?p> 道靈韻微微捏起粉拳,作勢要打蘇閑。
見狀,蘇閑立馬舉手投降,這才安靜了下來,乖巧地御駛飛磚。
對于蹦極之類的極限活動,蘇閑一直都是抱著敬謝不敏的態(tài)度。即使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修仙者了,可他還是不想體驗那種極度失重,無法掌控自身的感覺。
而二人身后,吳浪盤膝坐在飛磚上,姿勢...很標準??粗胺教K閑和道靈韻打打鬧鬧的模樣,眼中有著些許羨慕。
天邊的橘紅色夕陽已經(jīng)逐漸西沉,吳浪再一次感覺到了這片天地、這個世界的美好和友好。記得上一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母親...還在自己身邊,沒有絲毫厭惡和嫌棄地摟著自己的肩膀,和自己一起看著慢慢沉入地平線的斜陽。
...
也不知道是被道靈韻的烏鴉嘴說中了,還是自己真的把氣運給用完了。
之后的幾天,蘇閑愣是沒有找到一個資質(zhì)不錯的有緣人。
這幾天里,他們已經(jīng)去過好幾個村落了。
至于城池,是不會去的。
畢竟每一座城池身后都有一個修仙宗門的存在,自己這么高調(diào)囂張地在那些城池里面把人家資質(zhì)還不錯的苗子給拐跑了的話,那豈不是相當于直接在那些宗門的頭上拉...嗎?
老實說,要不是自己這邊已經(jīng)有了不少麻煩還沒有解決的話,蘇閑還真不介意給這些宗門找找樂子,來一波釜底抽薪的戲碼。
大家伙本來就是相互競爭的關系,也沒啥對啊錯的,只要拳頭夠大,你說的話就是道理,你做的事情就沒有人敢站出來質(zhì)疑甚至是指責。
emmmmm...
好吧,其實說到底還是蘇閑喜歡自己手下有一幫小弟,以及那種隱藏在幕后當一個老陰幣的感覺。在電影里邊兒,那些隱藏在幕后神秘而又未知的存在才是最恐怖的不是?
那種人,一般都是大BOSS。
很不巧,蘇閑也挺喜歡那種嗶格極高的感覺。啥事兒都是自家小弟出馬,自己只要默默地隱藏在黑暗中靜看事情的發(fā)展就好了。
頗有幾分,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既視感。
這一天,三人正在某個不知名的山脈中休息整頓,順便犒勞犒勞自己的五臟廟。
空地上,三人圍坐在一堆已經(jīng)熄滅了的篝火前,靜靜地等待著其中的美食慢慢變熟。
反正蘇閑和道靈韻的儲物戒指都足夠大,所以平常出門的時候也會帶上一些調(diào)味料什么的,以備野餐之需。
跟著蘇閑的這幾天,吳浪算是見識到了什么叫“美食”。以前在他手里的那些難以下咽的野生動物到了蘇閑的手里,那完全就是產(chǎn)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每一道從蘇閑手里制作出來的野味,那都是風味各異的美食。這幾天,修煉的功法沒啥進步,但是吳浪感覺自己可能胖了那么一丟丟。
今天蘇閑做的,是用山里的野雞為主食外加各種蔥香菜和調(diào)味料的“叫花雞”。至于這三只可憐的野雞身上的雞毛啊什么的,都被蘇閑給埋進了土里。
雞毛不是無情物,
化作春泥更護花。
一說起這“花”...
蘇閑就記得曾看過這樣一則蘊含深意的故事:
有人說,女人就像是嬌艷的紅花,而男人則是綠葉。
綠葉接受陽光的照射,進行光合作用,為花兒提供養(yǎng)分。
而每到傳播花粉的季節(jié),總會有許許多多的蜜蜂在花心中貪婪地吸食著花蜜。曾經(jīng)有一只蜜蜂問過綠葉:“你這樣做有意義嗎?最后不還是便宜了我們?”
綠葉大方一笑:“你們只是她生命中的過客罷了,可有可無。而我不一樣,她沒有了我的供養(yǎng),會枯萎的?!?p> 蜜蜂聞言,似懂非懂,繼續(xù)在花心中用尾針反復運動。
而此時的陽光仿佛更加燦爛,而綠葉...也更綠了。
那時的蘇閑雖然還只是一個沒有談過戀愛的大學單身dog,但是他知道...
或許這就是愛,這就是真正的愛情。
超愛白饅頭
沒什么人看啊,要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