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玄和尹秀柔自從來到守南城,便在指點學徒、與眾教師探討切磋、閉關(guān)推演、擂斗場發(fā)財、買藥熬煉這幾件事循環(huán)往復。時間一天天過去,寒來暑往,一轉(zhuǎn)眼就是兩年多時間,也就是說風玄和尹秀柔從星才學院出來已將近三年。
風玄每二十多天就會到擂斗場參加一次決斗,現(xiàn)在勝績已達到三十六場,敗績尚無。所以他現(xiàn)在在擂斗場已算是非常出名了,排名也到了前幾名。情況也果然如他之前所料,投注他輸?shù)娜嗽絹碓缴?。當然,這少的量也有限,只是從以往買他輸?shù)娜溯^多,到現(xiàn)在買他輸?shù)谋荣I他贏的稍少一點。不過這卻并未導致他的收入減少,反而他每場收入還有所增加的,如今他每場收入至少有千萬左右。因為他很早前便已聲明,要想挑戰(zhàn)他的,沒有七八百萬資產(chǎn)就不要來了。而想要來破他記錄或者說想要跟他切磋的人不少,這些來挑戰(zhàn)他的人都會準備大量的資產(chǎn)。
風玄選擇對手也很巧妙,都是那些勝績超過他的人。而且他也一直讓賬戶上的資產(chǎn)保持在七八百萬左右,甚至有時超過千萬,以此勾引別人與他決斗。另外,他每次雖然贏了,但都是傷痕累累,慘不忍睹。很多人雖覺得他可能是裝的,但總有人抱有僥幸之心,而且也有人確實想通過與他切磋來提升自己。所以,他一直不缺挑戰(zhàn)者。
而在這段時間,他倆所贏得的錢財自然不會少。除了最開始的五場,后面兩年多時間決斗了三十一場。風玄每場所贏如果取個保守值九百萬為平均值,那么算下來,他這兩年所贏的也已近三億。尹秀柔這邊光是下注,就使她賬上資產(chǎn)達到上億,這倒讓風玄羨慕了一把,說是以后就靠她生活了,說著就要去抱她的腿,最終自然被她躲開。
尹秀柔修煉室,風玄和尹秀柔一人拿著一株潛元草,這兩株潛元草花費了他們足足八千多萬。本來潛元草一株也就兩千萬左右,也就是說他們花費超過兩倍的錢才買來這兩株潛元草。他倆自然不是被坑了,而是風玄為使他倆的根基更為雄厚堅固,所以特地讓青禾藥府為他倆搜尋來這兩株極品潛元草,其藥效幾乎已達到潛元草所能達到的極致。
這是用尹秀柔賬上資產(chǎn)買的,風玄賬上的資產(chǎn),每次積攢到一定數(shù)量,就會用掉。本來風玄是打算再去決斗幾場賺取資本購買潛元草,將尹秀柔賬上的留作不時之需。但是他現(xiàn)在所面對的對手越來越強,尹秀柔怕他出事,堅決讓他先以潛元草補足先天。風玄拗不過她,也只好如此了。
潛元草不需要任何輔藥,也不用任何的炮制,只需將其清理干凈后直接服下就行。這清理的事情,自然不需要他倆親自動手,藥府已經(jīng)處理好,現(xiàn)在他倆只需要服下就行。
兩人手上藥株,都是一尺左右長短,看起來幾乎一模一樣,這也是兩株藥各方面都已達到此藥的極致的表現(xiàn)。潛元草有五支主根,如人的五指,長短粗細各異。五根各顯一色,分別是土黃、墨綠、金白、清透、火紅五色,這顏色顯然是對應(yīng)五行。主干為五色螺旋環(huán)繞,生有三葉,葉片的大小、形狀及顏色各不相同,顏色分別是血紅、乳白、清透三色,分別對應(yīng)精、氣、神。全株晶瑩剔透,瑰美異常,仿佛精致的藝術(shù)品,讓人舍不得破壞。
他倆現(xiàn)在已經(jīng)彌補完目前能找到的所有缺失,各方面應(yīng)該都已達到了他們在現(xiàn)在的先天根基上現(xiàn)今修煉層次能夠達到的極致?,F(xiàn)在若不能拓寬并夯實先天根基,就只能再向更上層次突破,各方面才能有所增強。也就是類比建樓的向上修建才行了,沒有能再加固和改進的地方。
終于到了這一天,風玄心中感慨萬分。本以為贏幾場決斗,籌夠四千萬就可以的事,卻不想決斗了三十多場,花費了價值超三億珠的資源才走到今天這一步。而補足先天后,不知道還需要多少資源才能將現(xiàn)修煉層次的修為打造圓滿。
其實,他倆現(xiàn)在的修為已經(jīng)極為深厚,各方面都快要達到大天地出身較差的天才同等修煉層次的程度。若是服下潛元草,補足先天,他倆各方面應(yīng)該可以超過大天地出身較差的同等修煉層次的天才。當然,只是達到那些初到這試練之地的這種天才,別人不可能不進步也不去彌補自身的不足。
而等他倆補足先天然后再使各方面圓滿,他倆定可在同等修煉層次上超越柳玉樓他們這等天才。到時,在這守南城他倆幾乎就沒有了對手,也就可以向并州深處進發(fā),他倆想想還真有些期待那一天。
風玄似笑非笑看著尹秀柔,尹秀柔雖不知他在想什么,不過被他這樣看著,她還是不自主感覺臉上有點發(fā)熱,沒好氣說道:“你又笑什么?”風玄笑道:“我看你怎么吃這草啊?!边@潛元草在入口前不能破損太多,否則精華就會如洪水卸閘般快速流失,需要以特殊方法重新在合適環(huán)境培養(yǎng)不少時間才能補回流失。
在風玄看來不管怎樣吃,好像都不會美觀,所以他想看看尹秀柔怎么把它吃下去。而此時,尹秀柔也正為此事發(fā)愁,不知怎樣下口。聽了風玄此話,她臉色不由更紅,除了熬煉外,她第一次不想跟他一起修煉。
風玄看她樣子,笑問道:“要不要我給你示范下?”尹秀柔好奇,想看看他怎么吃下去,遂神情期待的點頭。風玄先是將葉片裹在主干上,然后小心將五根一一折疊過來,使整體長度變?yōu)榘氤?,也就大半個巴掌長短,然后他張大嘴巴一口將其吞下。
風玄本來只是想為尹秀柔示范下,然后看她吃下。但是沒想到,這潛元草入腹即化,藥物精華迅速沖向全身各處,他不自主悶哼一聲,不得不閉目煉化。不一會兒,又由盤坐變成平躺,然后轉(zhuǎn)眼陷入沉眠之中。尹秀柔見此情況,以為他出了什么問題,忙上前探查,然而只見他呼吸深長,氣息平穩(wěn),安然猶如嬰孩入睡,她也就放下心來。想起他之前那壞樣,她真想一巴掌給他拍過去,不過怕出問題也不敢如此,只能憤憤看著他兇巴巴對他虛晃兩巴掌。
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就會醒,而且看他之前吃潛元草的樣子也不是多美觀。尹秀柔怕他醒后又要盯著她吃,所以她也趕緊如法炮制,然后快速選了個美美端莊的姿勢躺下。果然,潛元草入腹后馬上化開,濃濃倦意伴隨藥物精華席卷全身,不一會兒她就失去了知覺。
這補先天之不足,就如重回母體重新孕育,使自身若胎兒,無思無想,無我無物。而這天地即為母體,自身這成年之體即為胎兒。不同的是,真正的胎兒取母體之精、氣而成長,而他們是由潛元草和天地供給所需。
風玄有一種上次在尹秀柔屋外等她出關(guān)時的感覺,心神進入一片虛無世界。這里什么都沒有,沒有物質(zhì)沒有空間,也沒有了一切的聲光電熱,連自己的軀體和神魂都尋找不到,只有自己的意識。不過這次與上次也有不同之處,他這次記得一切,而且之前也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心神從軀體墜入這虛無世界的經(jīng)過。但是在這過程中他卻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心神墜入這虛無世界,然后任心神困于這虛無世界。
他也不著急,沒有任何的擔憂,更不做任何的反抗。他認為,這潛元草乃是補先天之不足的藥材,斷不會真的將他的心神困死于這虛無世界。因為若真如此,他就相當于死了,這潛元草也就是毒藥了。他猜測,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應(yīng)該就相當于深度睡眠,在藥效盡時,他的心神就可回到肉身,從而醒轉(zhuǎn)。
當然,他也不會什么都不做,現(xiàn)在這情況,正是他尋找煉“心”之法的好機會。如何煉心,他之前一直在思考,然而一直都沒有絲毫的頭緒,甚至連“心”是什么,他都還沒有明確的定義。在他看來,意志、意識、思想等等應(yīng)該都是“心”的一種體現(xiàn)。如今這狀態(tài),這虛無世界中的自己,拋開身軀、能量、甚至神魂等所有依托,剩下的萬物皆滅而不滅的才是真正的“心”。
但這“心”該怎么煉呢?他一時之間也沒有什么好的法子。不過這種狀態(tài)應(yīng)該不可能長久的持續(xù)下去,所以他也不好浪費時間。于是他決定在這虛無世界中創(chuàng)物,試試以此法是否能將“心”壯大。至于創(chuàng)何物,這倒是不用多想,就創(chuàng)造自己的身軀。想到就做,他開始按照印象中的仙體架構(gòu)構(gòu)造自身。
他不焦不躁,以心神為材料,以虛無為載體,從身體最細微的粒子開始塑造,一個又一個,按照仙體的架構(gòu)排列。粒子連綿成團,先是組成骨髓,然后是骨骼,再然后組成身軀的一個個組織、器官,最終塑成一具完整的軀體。完成之后,他也并未就此停下,而是開始又一次從頭到尾開始塑造,并在此過程中一處一處排查是否有不足之處并加以完善。虛無世界中不知時間,甚至無法以自身的生命活動來估算時間。不知過去多久,待他將仙體一遍又一遍的加固和完善,直至他自己覺得完美時,他像是找到了自己的軀體,從而醒轉(zhuǎn)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