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陰謀
兩人都沒有說話,但臉上的表情都是為之一動,不相信,但是琳溪完全不是在開玩笑的樣子,相信,但不想相信。
在琳溪冷漠的注視下,大概五分鐘,周末才緩緩開口。
“為什么?”簡單的三個字,卻沒有比這更好的回答了。
琳溪的眼神沒有任何變化,就像無盡的黑洞一樣,:“你知道的吧?你的情感在不停的被奪走,我可以向你承認,這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p> “還要和你道歉,因為我沒有一開始就告訴你,這個任務的最壞結局,并不是任務失敗,曾陽的情況加重,如果你在這里待的太久的話,會死掉哦,就像是,沒入汪洋?!?p> 琳溪加重了最后幾句話的語氣,就像是在特別的告訴周末什么。
“汪洋嗎?”周末明白,琳溪說的,應該就是自己之前陷入的地方,如果失去的情感太多,就會沉沒下去嗎?下面有著什么,也未可知。
“喂,你們在說些什么啊,會死?那就離開啊,失敗一兩次沒有問題吧,只是一點感覺而已?!痹枀s是慌了,如果周末真的在這里死掉的話,那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辦了。
周末突然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厲害..”周末很快就明白了一切,語氣也變得有些詭異,“這一開始,就是你的,或者是誰的陰謀?”
曾陽完全懵了,面無表情的琳溪,以及大變樣的周末,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你到底在說什么?什么陰謀?”
周末把臉湊到琳溪的面前,如果說琳溪的眼神就像黑洞一般,此時周末的眼神,就像是無窮的黑暗深淵,更勝一籌。
“看來你不打算解釋呢,那就讓我來吧。”周末笑著說道:“本來我早該注意到的,現(xiàn)在想想,你確實沒有騙我呢,成功的條件是不變的,但失敗的條件不止一個…”
曾陽還是一臉懵:“到底是什么意思?”
“既然這么說的話,失敗的條件,也是在一直變化的啊,曾陽?!敝苣┙忉尩溃骸霸诘谝淮蝸淼臅r候,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的失敗條件,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p> “也許之前,可以歸咎為這個幻境還沒有被我所完成,所以出現(xiàn)的奇怪失敗條件,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完成了這個世界的最后一塊拼圖?!敝苣┪⑽⑼nD了一下,說出了結果。
“現(xiàn)在,我們和莉塔瑕月的關系,已經(jīng)好到可憐了,已經(jīng),沒有所謂的失敗條件了,即使還有,你來到這里,就是為了這個吧?”
只要讓周末和曾陽與瑕月莉塔做成最好的朋友,然后在失敗條件因為關系變好而一個個消失的時候,只剩下了最后幾個可以被琳溪所阻止的失敗條件時。
再出現(xiàn)在這里,把這些失敗條件一一處理掉,這樣就可以徹底的,將周末和曾陽葬送于此!
這件事,打一開始,可能就是個陰謀。
“但我還是想知道一件事情”周末看著琳溪,說道:“你現(xiàn)在來告訴我們這些,是為了什么呢?看我們臉上的絕望?還是歇斯底里?”
正如周末所說,曾陽在理解了周末所說的意思之后,已經(jīng)徹底迷茫了,雙目無神的坐在長凳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狂亂的風從森林中吹來,刮起琳溪的長發(fā),在周末的視角里,遮住了周末眼前的月亮。
“不,我來到這里,只是因為我必須要,見證這一切?!绷障姓J了,正如周末所說,自己出現(xiàn)就是為了這么做。
失敗條件的查看權,在琳溪的手里,而成功條件,一開始就告訴了周末兩人。
“真是可笑”周末丟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拉住曾陽的手臂,曾陽現(xiàn)在已經(jīng)陷入了死循環(huán),他的腦子里滿是無助和絕望。
這一切,都太荒謬了,太不符合常理了,周末會死,自己也會死,失去意識,無法動彈..
這些想法在曾陽的腦袋里無限循環(huán)著,幾乎要讓他發(fā)瘋。
周末狠狠的把曾陽拽起來,手臂幾乎要斷掉的疼痛感,將曾陽短暫的從死胡同拉回。
曾陽的臉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不明意義的笑容,支支吾吾的說這:“周末,我...不能理解,我們是不是都會死在這里?”
琳溪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不見了,若大的陽臺只剩下兩人,殘酷的月光占滿了曾陽的眼睛,慘白無比。
周末支撐著曾陽,不讓他倒下,背對著月亮,周末感到自己的內(nèi)心不斷的燃燒著火焰,幾乎要將他整個人熔化,自己就像是是一塊竹炭,維持著原樣,但不堪一擊。
但他周末,是一個普通人,不普通的普通人,真正了解自己的,只有自己的靈魂。
此刻的周末,站在這里,內(nèi)心的一切幾乎都被剝奪,但正是因為這樣,本該永不出現(xiàn)的最后一面,就這樣徹底釋放了出來。
“不,不會。”周末的低語,不像是安慰,而是真正的,惡魔的低語。
“因為有我在這里,只要,按照我說的做就行了,我絕對,會帶你活下去?!敝苣┑淖旖蔷従徤蠐P,就像是,陰謀達成了一樣。
曾陽已經(jīng)不在想太多,他現(xiàn)在能相信的,或許只有眼前的,不像周末的周末。
只要聽周末的就好了,只要周末說了,就一定可以。曾陽最后的自我思考,大概如此。
一切,都是你們帶來的不是嗎,周末狂笑著,看著眼前的水紋,自己不知何時又來到了這里,來到這無盡的沉沒之中。
琳溪冷若冰霜的臉依舊在眼前,讓周末覺得好笑。
“就這么沉沒,不是更好嗎?我知道的,你的意識也到極限了吧”琳溪冷冷的開口,身邊的水泡不斷的上升著,然后在半途破碎。
“嗯,看起來你很著急?”周末調侃道:“雖然我不是特別清楚,但我的身下,不是活人去的地方,你明白嗎?”
琳溪凝視著周末,一言不發(fā)。
“哈哈哈哈”周末又笑了出來,在他的眼中,琳溪就像是一條毒蛇,威力巨大,讓人無可奈何。
“我的意思就是說啊,我可不是個死人,要像個活人一樣,做最后的垂死掙扎”
然后便又一次,驚醒過來,看著地上被窗戶反射出來的光芒,周末從床上站起了身,在看了一會窗外的陽光之后,拿出藏在枕頭下的《基督山伯爵》,將它放回了書房的架子上。
然后又拿出一張畫紙和一只沒有削過的鉛筆,用小刀慢慢的削了起來。
樓下輕微的走動聲,應該是莉塔起來了,接下來或許就該去做早餐了。
“今天的早餐,是面包以及意面吧,或許會有杯牛奶?!敝苣┹p聲訂下了今天的猜題,以及自己的答案。
周末在現(xiàn)實世界,是一個沒有任何會過度損害身體壞習慣的人,很多不良癖好他都知道,也明白它們的誘惑之處,但是從來不會去碰,原因也很簡單。
自己的腦子會一直提醒著自己,這些事情除了在短暫的快感之后帶來無法彌補的后果以外,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正如平時一樣,周末永遠不會去做類似于這樣的事情。
一抹鮮紅突然濺落,周末笑了笑:“不小心,削到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