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這位風(fēng)華絕代的矜貴公子,為何會出現(xiàn)在我的屋中呢~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君長策在床上斜著身子,用素手撐著頭,好整以暇地盯這那手足無措的男人。
司錫如平日本來臉皮厚的,現(xiàn)如今卻被盯得有些不自然。
那女人還不好好穿上衣服!
此時床上的那女人僅僅穿了白色的褻衣,光潔白皙的鎖骨都露出來了,朦朧的燭火趁著那如玉如妖的小臉太好看了。
黑發(fā)披散著顯得整個人柔和溫軟,這更是讓他老臉一紅。
尤其是一想到自己這一月余似乎都是和這女人同塌而眠來著。
果然身負(fù)仙緣的人不一樣呀,讓他安安穩(wěn)穩(wěn)地呆了一個月多。
嗯……自己似乎還占便宜了。
微微整頓了自己蕩漾的心,端著一顆無恥的心,而后一臉泰然自若地走上前去。
既然自己暴露了,就再繼續(xù)無恥下去吧!
“弟弟,我們繼續(xù)睡吧!來,哥哥給你暖暖床!”
然后無視君長策立刻黑下來的臉,拉開被子的一角。
“欸?你干嘛?!”
把君長策往里用力推搡了一下,然后躺在了被窩里,拉上被子,最后合上了雙眼。
動作一氣呵成,熟練得讓君長策默了。
這貨怎么回事!
給了九寸想十寸,真是得寸進(jìn)尺!
合著之前裝成一只可愛萌萌的小狐貍和她一起睡覺,還沒有睡夠嗎?!
樹要皮,人要臉。
現(xiàn)在還厚顏無恥、恬不知恥、臭不要臉地鉆進(jìn)了她的被窩。
君長策簡直是瞠目結(jié)舌。
“喂,這位公子,你走錯地兒了吧!”
為了捍衛(wèi)自己的清清白白,伸出大長腿,一腳就欲要將那無恥男人踹下床去。
結(jié)果被眼前的分神期大佬一下子用靈力束縛住,被迫乖乖躺在了床上,只有眼睛和嘴才能動。
“別亂動,睡覺!”
男人閉著眼,聲音低沉,含著威嚴(yán)。
“你!”
君長策眼中怒火盛盛,卻也做不了啥,干脆閉了上眼。
睡覺!
兩人各有心思,睡不著覺。
“請問弟弟名諱?”
司錫如偷偷瞟了一眼旁邊的少年問道。
他雖然已經(jīng)知道了她叫什么,但還是想真正聽她說。
“君長策。”
君長策心不在焉隨意說道。
“好,記得欠我三個人情了。”
君長策欲哭無淚,這明白賬算的真清楚。
“閣下名諱是?”
“司錫如?!?p> 等等,這么名字有點耳熟。
這不是當(dāng)朝國師嗎?!
真是讓她受寵若驚,當(dāng)朝國師給她暖床。
傳言東邱當(dāng)朝國師一襲白衣風(fēng)華絕代,待人溫潤如玉、氣質(zhì)風(fēng)度翩翩。
嘖嘖,還是萬千少女的夢。
什么叫大相徑庭!
誰能想得到如此矜貴的人物竟然是如此臉皮厚得堪比城墻的無恥之徒,果然人不可貌相。
她算是知道了人言可畏,傳言不可信吶。
“司大爺,欠人情就欠人情,您這公然猥褻美少年怎么算?而且您這故意接近我是為何?”
君長策忿忿不平。
堂堂國師,竟是一只厚臉皮的狐妖。
“嗯?”
司錫如睜開眼睛扭頭看到旁邊的少年僵硬地平躺著,不禁覺得好笑。
“弟弟你是美少年嗎?”
司錫如支撐起半個身子,君長策籠罩在陰影里,一雙狐貍眼直勾勾盯著君長策的眼睛。
“不是弟弟你把我抱回來的嗎?怎么能說是我故意接近你呢?而且弟弟還摸了我?!?p> 司錫如一臉無辜之色,手指輕輕地戳在少年的蓮花胎記上,少年身上的束縛便消失不見了。
這紅蓮?fù)每吹摹?p> “司大爺,抱歉,男女授受不親?!?p> 君長策紅唇微微勾起,用力一把搶過被子,裹緊自己的身子,扭了扭身子離他遠(yuǎn)了點兒。
這一個月有余一直她把這只色狐貍抱在懷里!寵溺有佳!捧在手心!
被占了多少便宜數(shù)不清了,真是后悔不迭。
“阿策弟弟,哥哥體寒!”
司錫如見旁邊的少年幼稚的行為,有些覺得好笑,但手上還是不老實,同樣一把搶過被子。
體寒?!
笑話!
君長策面色一惱,又是奪過了暖烘烘的被子。
于是二人便開始激烈搶被子。
并未動用什么靈力,單純地靠蠻力。
小床吱呀吱呀地叫著,在風(fēng)雨中飄零,仿佛隨時都會坍塌。
司錫如也沒想到一個少女力氣居然這般離奇的大。
悍婦!
“嘁,幼稚!”
最后勢均力敵,相互鄙夷了一下對方幼稚,一起直接蓋著便睡著了。
君長策氣哼哼,扭頭不再理他。
夜里,司錫如醒了,眼瞳中滿是清澈,絲毫不像剛睡醒的樣子。
斜睨著君長策的睡顏,少女呼吸綿長,唇邊漾起一抹驚艷的笑意。
輕聲呢喃了一聲,如同羽毛拂在心尖尖上。
“乖乖?!?p> 男人的手輕輕搭在了少女的腰上。
翌日清晨,小院里靜悄悄的。
而后只聽見“噗通”一聲瞬間打破了寧靜。
臀部著地的聲音。
君長策早晨一醒來便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根根睫毛清晰可見,皮膚光滑如玉讓人嫉妒!
沒錯,這司狐貍居然像八爪魚似的死死地盤在她身上。
一臉饜足之色,還時不時咂咂嘴。
于是,終于逮到了機(jī)會。
輕輕溫柔地把他手掰開,把腳撥開,而后重重一腳將那男人踹下去。
咚!
而后床上的少年,開心地笑了。
只聽那人一陣驚呼。
司錫如一臉陰暗,大早晨睡得正香地就被這女人一腳被毫無防備給踹下去了。
真當(dāng)他沒脾氣嗎?
然后一臉欲求不滿、一臉兇惡地朝著君長策逼近。
“死狐貍,看小爺?shù)牡?!?p> 床上的少年一臉不懼,一下子跳起,甚至抽出了自己的大刀指著對面那廝。
然而就在這劍弩拔張之際,外邊傳來了一聲清脆焦急的女聲:
“姜師弟,姜小師弟在嗎,不好了!不好了!”
任今霓提著裙子小步跑到了院子里,一臉焦急之色,止步于門前。
畢竟是一女子,進(jìn)男子房間還是稍有忌諱。
“師姐,等下,我穿好衣服便出去,師姐有什么事兒嗎?”
君長策面無表情地瞥了司狐貍一眼,收起自己的大刀,便慢條斯理地穿起了衣服。
然后司錫如只好作罷,變成一只乖乖的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