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鼎雖是不起眼,但卻是一枚好鼎,就是因?yàn)樗良冎梁?,能夠包容各種不同藥性的藥材而沒有絲毫的抵觸,在同品階的丹鼎中卻是再無相比擬的了。
之前自己倒是看上了,然而這鼎卻是不認(rèn)可他。
四長老頓時(shí)臉黑如墨,面色很是難看。
沒想到,這小兒卻有如此天賦。
“如何?四長老?要不要鑒別鑒別?”
少年一臉笑著。
“那真是恭喜枕白了,喜提一枚四品高階丹鼎!哼!”
四長老咬牙切齒地恭喜道。
后邊的小弟子們聽了一陣唏噓,嘰嘰喳喳地便傳開了。
在這還呆著干啥,真是又是丟盡了臉面!
二長老眼中陰鷙,面人菜色,冷哼了一聲:
“那就恭喜枕白煉出一爐好丹!”
祝你個(gè)小兒遲早炸鼎!炸鼎!
氣煞老夫。
君長策抱著胳膊,目視著二長老和四長老相繼氣憤離開,搖搖頭,不禁覺得好笑。
真是不死心吶,非要看她的笑話。
想必那四長老的弟子趾高氣昂的弟子段棘怕是又要?dú)獾酵卵耍?,真是不好意思?p> 自己也該回去了,趕緊試試這兩枚可愛的小鼎好不好用。
現(xiàn)下得先去藥田采點(diǎn)兒藥材。
剛要走出玄鼎閣,一個(gè)嬌俏的人影跑來了。
“枕白!枕白師弟,你沒事兒吧,聽說你進(jìn)了玄鼎閣,我就有些擔(dān)心?!?p> 原來是任今霓來了,心中一暖。
“怎么,你不去照顧你的程師兄,倒是跑過來了?!?p> “沒事,沒事,師兄快好了,玄鼎閣是不是有妖怪!妖怪沒有對你怎么樣吧!”
任今霓一臉緊張兮兮,尤其是看到少年衣裳破破爛爛,更是擔(dān)憂。
如果說,剛開始見面的熱情是出于對師弟的愛護(hù),而現(xiàn)在任今霓是真的有些感激佩服這姜小師弟,是個(gè)狠角色,尤其是幫了自己趕走那個(gè)余盞桃,心下更是感激。
“沒事,那妖怪已經(jīng)解決了,不必?fù)?dān)心,今后師弟師妹們可以去里邊正常契約丹鼎了?!?p> 君長策安慰道。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p> 任今霓松了一口氣。
“那師弟你可是真厲害呀!連我爹都頭疼的邪祟,竟然被你制伏了,真是了不得呀!”
任今霓豪氣地拍了一下君長策的肩頭。
這力道還不小。
君長策嘆惋。
不知道那任老頭,若是聽說自己契約了里邊的邪鼎,是感激,還是嘆息。
畢竟那老頭也知道那是一件不同尋常的寶鼎。
想必自己奪走的可是懸壺宗的一大寶物。
“今霓師姐,我現(xiàn)在要去藥田里去,師姐要和我一起嗎?”
君長策挑眉問道。
“不了不了,我一會兒還要去照顧師兄?!?p> 任今霓笑了笑推辭道。
真是一刻不離程千業(yè)吶。
“那師姐,你就快去吧,別讓程師兄等急了!”
少年揶揄道。
只希望他倆趕緊事兒成。
任今霓瞬間臉色染上了紅暈,一臉傲嬌道:
“知道了知道了,那師姐就先走了嗷~”
然而君長策不知道的是,再給這小妮子說了自己制服了閣子里的邪祟之后,滿宗門倒是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無不是贊嘆。
此刻二長老和四長老聽聞了外邊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卻是大驚。
“什么邪祟,難道,那小子真得把那邪鼎納入麾下了?”
二長老詫異。
而一旁的四長老也是有些懷疑道:
“那小子之前故意說他契約了一個(gè)四品高階鼎,是不是就是來掩飾他本是契約了那個(gè)邪物呢?”
憑那小子的一己之言并不能判斷那話是真還是假。
“老二,立刻派弟子去玄鼎閣一探便知。”
四長老突然說道。
“來人……”
二長老了然,立刻吩咐了,又給了些賞錢和令牌,那小弟子才慢吞吞、不情不愿地去了。
過了一會兒,那弟子便安然無恙地回來稟報(bào)了。
“果真!這小子竟有如此本事,又如此猖狂,若是在放縱下去可得翻了天,更是留不得他了!”
四長老甩袖怒叱,眼中卻是嫉妒的怒火。
這邪鼎的存在只有宗主和幾位長老知曉,曾經(jīng)也都動過要把那邪鼎契約的念頭,結(jié)果可想而知,那邪鼎心高氣傲又狡猾得不得了。
“老四,你先別生氣,想必宗主那邊也知曉了呢,不知道宗主如何待那個(gè)小子?!?p> 二長老微微思慮了片刻。
“那小子是任俠魚的徒弟,當(dāng)然是會護(hù)著他!”
四長老冷笑道。
“你可別忘了,那枚鼎雖是給宗門帶來了損失,但好歹也是懸壺宗世世代代傳下來的寶物,宗主會容忍一個(gè)剛來的小弟子拿了去?”
二長老想到任俠魚的為人,覺得有些懷疑。
“不管怎樣,有一個(gè)人定是不會甘心的,我們倒是可以……”
四長老陰惻惻笑道。
君長策先回去沐浴之后,換了一套月牙白的新衣袍,自己身上的破布條已經(jīng)看不得了。
藥田在宗門的山頭后方,面積倒是不小,雖然藥庫里有現(xiàn)成的草藥,不過她想自己去看看,采一些趁手的新鮮藥材。
畢竟若是自己以后出門,可不能見到藥材卻不認(rèn)識它本來的樣子。
“喂,司狐貍,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p> 君長策出門之前特地朝著院子里懶洋洋瞇著眼的紅狐貍問道。
“你去哪兒?”
紅狐貍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那少年一眼。
“藥田采藥。”
君長策故作冷漠應(yīng)道。
“你抱著我,我就去?!?p> 紅狐貍語氣中略帶了一絲絲傲嬌。
自從知道他的真實(shí)面貌,感覺這女的就對他不像之前寵溺親近了。
心里微微有些不爽。
“想得美,再見?!?p> 君長策美目瞪了一眼那狐貍,便欲要走。
然而司錫如也不惱,身手矯健,仰著高貴的頭顱,一派優(yōu)雅,屁顛顛地跟了上來。
直接躥到了君長策的懷里,君長策只好一把接住他。
“你是不是胖了。”
君長策戳了一下紅狐貍臉上的肉肉,一臉疑惑。
難道是生活太安逸了?
養(yǎng)肥了?
司狐貍眼中突然惱怒,自己狐身如此苗條,這個(gè)女人竟然說他胖了。
士可殺不可辱。
要不是現(xiàn)在他傷勢還沒有恢復(fù)過來,早就是一枚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靡萬千少女的翩翩公子爺了。
“走走走,本尊要去藥田,快快起駕?!?p> 司狐貍一本正經(jīng),語氣中尊貴極了。
狐貍頭愜意地貼在少年胸口前,軟乎乎的。
就是這二兩肉有點(diǎn)兒少。
君長策懶得理他,偷偷狠狠地?cái)Q了一下狐貍?cè)馊狻?p> 現(xiàn)在她知道他是一個(gè)大男人,有些時(shí)候就有些無法直視這個(gè)可愛萌萌的小紅狐貍。
總覺得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