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今之計先把暗處之人引出來才行,她現(xiàn)下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擁護著二長老和四長老一干弟子再看到二人的欺凌下場之后十分震驚,便不敢在打那姜枕白的主意了,畢竟那人身邊有個強者護著,誰上去誰找死,誰也不想找這個沒趣兒。
段棘一臉陰霾之氣,唯今只能待懸壺老祖能夠盡快解決了饕餮,之后立刻處置了那小子,沒想到那人如此之強,現(xiàn)下更是別無他法,只能干看著。
“大家快看,姜枕白朝著饕餮的方向去了!”
“他就不怕萬一直接被饕餮生吃了!”
“真是不自量力啊!”
“對了,他旁邊的那個強大的紅衣人到底是誰?”
“不知道,倒像是憑空出現(xiàn)的,從不知道姜枕白還帶了個人進來。”
弟子們在一旁遠遠地看著,嘰嘰喳喳,倒也是早忘了饕餮排山倒海的強大威力。
君長策凌空而立,罡風烈烈,居高臨下。
控制著饕餮食鼎,慢慢變大。
再變大在變大,大到可以扣住饕餮。
那饕餮食鼎上浮動著一圈饕餮紋,潔白的圣華光澤令人眩目,此鼎象征神圣無邪,鎮(zhèn)邪驅(qū)惡。
只見那鼎浮在空中大到那鼎口幾乎可以罩住饕餮的時候,在藥田的廢墟之上投下龐大的陰影,足以遮天蔽日。
眾人驚愕。
就連懸壺老祖都愣住了,這是要做什么。
他也不清楚到底如何用饕餮食鼎牽制饕餮兇獸,心下隱隱感覺不妙。
一個小小的開光期少年半路進入分神之戰(zhàn),行為還挺囂張大膽。
倏然巨鼎直接落下,嘭地一聲罩住那威風凜凜的饕餮。
而饕餮卻是毫無反抗,沒有任何掙扎,反而是一臉渴望。
眾人再次驚愕,驚愕的同時還有迷惑。
這這這饕餮就這樣被馴服了?這么簡簡單單?
少年直接飛身來到了大白鼎的上邊,衣袂翻飛,青絲飛揚。
而司錫如在一旁和那少年并肩而立,于一旁守護,心情不錯。
眾人仰視。
君長策向下環(huán)視了周圍的一干弟子,果不其然看到了內(nèi)門大部分弟子,當然還有懸壺宗主,她現(xiàn)下只能這樣稱呼任俠魚。
“饕餮,弟子姜枕白制服了,宗門危機解除了,真是勞煩老祖出山了,老祖現(xiàn)下是不是可以走了呢?”
君長策哂笑,掏出司錫如那日留下的金絲紅羽扇,恣意地輕輕搖動,桃花眼睨著對面臉色并不是太好的懸壺老祖。
懸壺老祖面色鐵青,緊握著手中的拂塵,仙風道骨的樣子倒是有滑稽,在風中不知如何是好。
明明應(yīng)該是他大顯威風的時刻,既能得到饕餮食鼎,又能得到饕餮,最后還能受到宗門弟子的仰慕。
這通通被眼前的少年給毀了!氣煞老夫!
“枕白,真是懸壺宗的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至于這鼎乃是宗門的至寶,還有這饕餮乃是兇獸,縱使枕白再有通天之力,想必日后鎮(zhèn)不住饕餮也有大禍呀,不如老夫給你暫且看護,從今日起你便隨老夫修習(xí)丹道罷?!?p> 懸壺老祖忽而一臉慈祥的笑意地說道,倒真是像個和藹可親的長輩。
滿滿地是對一個小輩的關(guān)懷慈祥以及看好青睞,讓下邊的弟子一陣羨慕嫉妒恨,這樣的殊榮想必不會有人拒絕,這可是修習(xí)增進丹道的好時機,跟隨老祖學(xué)習(xí),受到的點撥和領(lǐng)悟想必是難以想象的。
想那懸壺老祖可是罕有的七品丹藥師,就連天下第一藥宗恐怕都要讓幾分薄面,更何況眼前的這個少年。
不過那些弟子卻忘了是誰吩咐他們圍殺姜枕白的。
君長策臉上的笑像是突然卡住了一下。
真真真是無恥,這老頭既想讓自己交出饕餮和饕餮食鼎,還想把她栓在他身邊,好日日監(jiān)控折磨她是嗎,再找個恰當時機估計就直接滅了她了,還是灰飛煙滅的那種!
“多謝老祖厚愛,不過家中要事急著召枕白回去,恐怕是不能了。而這鼎本就是在玄鼎閣,能者取之,何來宗門至寶之說,任宗主你說是吧?”
君長策瞇了瞇桃花眼,語氣謙和,朝著對面的老頭一作揖。
目光又忽而轉(zhuǎn)向不遠處的任俠魚,輕輕問道。
任俠魚心神一震。
枕白都已經(jīng)不叫他師父了,是在怪他嗎。
而且現(xiàn)如今事情都發(fā)展成這樣了,他何嘗沒有看出老祖的意思和手段,這分明是陷枕白于不義,自己之前還配合老祖奪了屬于枕白的寶物。
“的確,玄鼎閣的一方鼎罷了,即便是宗門寶物,契約了便是枕白的了,萬萬不可壞了懸壺宗的規(guī)矩,望老祖再三思量?!?p> 任俠魚心情復(fù)雜,頂著懸壺老祖那不善的眼神,拱手謙卑說道。
老祖護佑著宗門安定,對宗門任何人都有生殺舍予的大權(quán),他不敢違背。
但是他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辜負自己徒弟的期待,而且老祖也要樹立威信,不能胡來。
“任俠魚!你說什么?你要把宗門至寶拱手讓人?”
懸壺老祖聽到任俠魚的回答,甚是憤怒,身為一宗之主,竟然站在外人那邊,絲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這樣一來,不能收姜枕白為弟子,但自己在眾弟子面前不能失了自己的威信,自己只能暗中下手段了,必須要把一獸一鼎統(tǒng)統(tǒng)搶過來。
這該死的小兒活不過今晚!
“老祖,晚輩并無此意?!?p> 任俠魚抱拳作揖,他看清了老祖的意圖,他并不支持。
現(xiàn)在在老祖與徒弟之間,他選擇了徒弟,得罪了就是得罪了,他不相信老祖會鏟滅自己的后代。
君長策微微側(cè)目,沒有料到,師父竟然為了她違背老祖,心中觸動。
“多謝師父!”
君長策眼中真誠說道。
懸壺老祖見任俠魚還是如此固執(zhí),怒氣沖沖地說道:
“老夫今日就把你撤除宗主之位!四長老呢!四長老今日起暫代宗門一位!”
其中一個弟子站了出來,一臉憤憤道:
“稟告老祖,剛剛四長老被……被殺了,氣絕身亡?!?p> “什么?”
懸壺老祖大驚。
原來如此,四長老被殺了,這小兒就直接猖狂到他這兒了。
同時震驚的還有任俠魚,枕白竟然有如此手段與能力,直接將四長老斃了,不過平日那四長老的確在自己眼底下都很猖狂。
“誰干的?竟然敢對宗門長老下如此狠手!”
“老祖,是……是姜枕白干的!”
姜枕白
別吐槽文中姜枕白這個名字啊~姜姜之前因為之前筆名晦澀所以改了筆名,文中的名字又懶得改了~就醬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