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芷見他這般神色,忽地一笑,“豐兄若想一窺大陣變化,我倒是有一個辦法?!?p> 豐原聽她如此說,心中自然欣喜,但也知道歐陽芷絕不會平白相助。
但他凝神沉思一陣,卻是發(fā)現(xiàn),自身功法神通無一能對眼下情形有所幫助的,不由搖頭苦笑,只得道:“道友不妨說來聽聽。”
歐陽芷拿出一枚晶瑩玉印,道:“這‘珍瓏印’是我族中陣師參悟陣道所用,只需分出靈光落入陣法,可以窺見運轉(zhuǎn)之妙,但其間若是有人出手攪擾,就無用了?!?p> 豐原見此印之上清光湛然,靈性如熾,也是一件法寶,不由目光閃動,道:“道友所求為何?”
歐陽芷嫣然一笑,“豐兄若有所得,必須傾囊相授,不得藏私?!?p> “好,我應下了?!必S原絲毫猶豫也無,果斷答應下來。
他接過玉印,神識入其中一轉(zhuǎn),立刻就明了了驅(qū)使之法,的確就如歐陽芷所說,此寶可助修士參悟陣道。
他起法力一催,珍瓏印上分出一縷靈光,再用一張符箓收了,藏到一個隱秘處,這才與歐陽芷一同趕去下一處界域。
……
半月后,一座幽深山谷中,盡頭山壁上開辟了一座石洞,豐原就在此洞中趺坐蒲團,珍瓏印浮在身前,點點螢光圍在他身外四周,如星辰一般流轉(zhuǎn)閃動,似乎暗藏玄妙。
而他一身法力正跟隨星光變化而轉(zhuǎn)動,往往一息之間就會起落變化十數(shù)次,也多虧豐原曾刻意打磨真元,否則還真的難以做到在每一個細微處都能變化如意。
數(shù)日前,豐原就與歐陽芷走遍各處,在每一處地界留下珍瓏印中靈光,借以觀察陣法運轉(zhuǎn)。
當初他自行摸索,運轉(zhuǎn)罡氣打磨真元,是憑自身心意運轉(zhuǎn),但此時法力游走于周身竅穴經(jīng)脈,是順從陣法變化引導。
但是偏偏此陣變化繁復,各處界域?qū)松砀[穴,法力隨之轉(zhuǎn)動,幾乎是毫無頭緒可言,且浮沉轉(zhuǎn)折還不能有絲毫差錯。
若非典籍記載中《千芒書》就是如此棘手,豐原幾要懷疑洞天主人留下此陣就是為了坑害后來之人。
好在他自身根基深厚,且法力駕馭足以細致入微,即便出了什么差錯,也能及時收手,不致傷及自身,否則還真不敢如此做。
這時,珍瓏印外點點靈光忽地消散,豐原身上法力也平復下去。
他雙目睜開,再細細回想一遍,發(fā)現(xiàn)方才法力所行走的經(jīng)脈竅穴全都銘刻于心,明明從未見過《千芒書》,卻好似已經(jīng)修行了多年一般。
豐原長松一口氣,拿出一塊玉簡記下,起身行步出來,見歐陽芷守在洞外,便把玉簡連同珍瓏印一同遞去,道:“有勞道友在此護法,豐某總算略有所得。”
歐陽芷收了法寶,以神識入玉簡一看,先是皺眉,隨即驚道:“竟然真是千芒書?!?p> 她嘆息一聲,道:“我族中也曾有人試圖修煉此書,只可惜無一成功,以致于都認為此功法是前人隨意編造來糊弄后輩的。”
豐原并不接話,而是道:“道友所說的那些虛像,不知何時才會出現(xiàn),你我需要盡快多尋一些虛像?!?p> 《千芒書》能磨煉真元,但對于多數(shù)修士而言,與其在此耗費精力,還不如多修煉一門法術(shù),祭煉一件靈器,也只有他這般精修法力的,才適合修煉此書。
歐陽芷略一沉吟,點頭同意,隨后又說道“這洞天經(jīng)過了如此多年,其中寶物卻好似無窮無盡一般,豐兄可有什么想要的東西嗎!”
豐原微微一笑,言道:“前人手段玄妙莫測,你我畢竟修為尚淺,自然無從探究。豐某此番欲得一件能助我結(jié)丹的寶物,歐陽道友又想要何物?”
“小女子得了長輩吩咐,的確是有備而來,只是具體何物不便相告,還請豐兄見諒?!睔W陽芷如此說道。
二人說了一番閑話,便又駕起遁光,四處搜尋虛像。
為了提防歐陽芷說的那些堪比金丹修士的虛像,二人自然還是一同行走。好在如今有了千芒書行氣之法指引,不虞會被大陣轉(zhuǎn)挪分開。
洞天深處,一座宏闊大殿中,此處有一根根古樸粗獷的石柱,其中多半,都在柱頂擺著一團靈光。
且越往大殿深處去,石柱就越高大,柱上靈光也越耀眼。既有靈性盎然的靈器、法寶,也有靈氣逼人的上等丹藥。若有人在此,定然能認出這里,每一件都是能叫外界許多修士爭搶的珍寶。
在這大殿最深處,有一只四足大鼎,鼎身渾圓如肚,包裹在一團紫焰中,透過鏤空火孔,可以看到其中有各色靈氣不住翻卷。
此鼎也不知在此多久,鼎蓋忽地一震,只見一件件形制各異的靈器,一枚枚滾圓丹藥,一同飛散而出,化作道道靈光飛去各方,落在空置的石柱上。
……
……
溟上人
感謝書友“彩云閑木”的三次打賞。 狀態(tài)不好,最近這幾章回頭再改一下。還要理一下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