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鼻赜钸M到院中拱手道。
“哎,來了?快過來。”柳月停下腳步,慢慢走起來。
“主子您叫我來有什么事?”
她剛才托藍劍將秦宇找來,確實有些事需要他去做。
柳月邊走邊擦著額頭的汗,“有點事想讓你去做?!?p> “任憑主子吩咐。”
“你附耳過來。”柳月沖他招招手。
秦宇側(cè)耳貼過來,柳月伏在他耳邊將事情吩咐下去。
直至柳月說完,他直起身子,神色微怔,拱手道:“屬下即刻啟程?!?p> “別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绷聫膽牙锾统鎏扈b錢莊的玉牌遞給他,“帶上,用得到?!?p> 秦宇接下轉(zhuǎn)身便出發(fā)了。
柳月站在院中,看著秦宇背影一點點消失,嘴角輕輕勾起。
李弘景是早膳過后來的,那時柳月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依舊是昨日那身男裝,倒是臉上為了掩蓋女子的嬌柔面貌畫了些陰影,特意將皮膚涂黑了些。
“走吧?!绷侣阶叩嚼詈刖吧磉?,執(zhí)扇的手輕輕一捻,將扇子展開,手腕微轉(zhuǎn),好一副翩翩俊公子。
李弘景微微嘆了口氣,苦笑道:“雖說昨日已經(jīng)看過你男子裝扮的模樣,可眼下瞧著還是有些不適應(yīng),卿卿···”
話未說完便被柳月抬手打斷,含笑道:“世子爺應(yīng)該叫我一聲賢弟或者直呼我望舒。”
李弘景透著幾分無奈,說道:“望舒?”
柳月點點頭,“你叫我望舒,我叫你世子爺,怎么樣?讓人聽不出什么吧?”
“這么想跟我撇清關(guān)系?”
“當(dāng)然不是,你總不希望上京傳出你有龍陽之痞吧?”
李弘景充滿寵溺溫柔的眼神看向柳月,“若這人是你,倒也不是不行?!?p> 摟上他的一只胳膊,柳月嬉笑道:“嘴皮子越來越會說?!?p> 邊說邊拉著他往宅院外走,臨近門口放下纏在他胳膊上的手臂,輕輕咳了一聲,特意拉開了些距離,正色道:“世子爺,咱們該去辦點正事了。”
李弘景挑眉,含笑道:“走吧,先跟我去趟奉督院?!?p> 柳月順從的點點頭,跟在他身后上了馬車。
奉督院是隸屬天子的直系組織,設(shè)于六部之外的獨立存在,是現(xiàn)任南越帝一手建立的,主要職責(zé)是奉天子之命督查百官,算是陛下在明處和暗處插在朝中的一只眼睛,所有對朝堂不利對陛下不利的事皆有監(jiān)察消滅的職責(zé),視情況可無旨辦事,算得上南越除南越帝外最有權(quán)力的地方。
下了馬車,柳月站在奉督院大門前。
奉督院這個地方前生她沒來過,現(xiàn)在僅是站在大門口都讓她感覺渾身陰冷,那高高懸掛于府衙的牌匾,敞開的大門,無不讓她渾身不自覺抖了一下。
“卿卿?”李弘景走了兩步察覺到柳月沒有跟上,轉(zhuǎn)身便看到柳月愣怔在原地,眉頭緊緊攏在一起。
他緊忙翻回她的身邊,借助寬大的袖子,在袖子底下牽住她的手,柳月的小手正緊緊攥著拳,手心中泛起冷汗。
“卿卿?”
柳月聽到李弘景低沉關(guān)切的聲音,回過神來,愣然抬頭望向他深邃的眼眸,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腳下發(fā)軟不說更是渾身打著冷戰(zhàn),從心里到身體都在抗拒走進奉督院。
“不舒服嗎?要不你在外面等我?”李弘景低下身子,輕聲道。
柳月皺眉思索著,最終還是搖頭拒絕,“我跟你一起進去,松開吧,讓人瞧見了不好?!?p> 柳月從李弘景手中抽回手,攥了攥拳再松開,把掌心的汗偷偷蹭在袖子里,好在今日穿了廣袖的衣裳。
見柳月神色恢復(fù)了些,李弘景朝她投去擔(dān)憂地眼神,“小心腳下,跟緊我,若是還不舒服,就先回馬車上等我?!?p> 柳月緩緩攢出一個讓李弘景舒心的微笑,“沒事,走吧。”
進了奉督院大門便是一條幽深的長廊,長廊上頂被封,長廊下兩側(cè)站著全身暗綠色的衛(wèi)兵,廊下暗得看不清人,每隔三人便石壁上便插著一只火把。
長廊的地板都是大理石鋪的,軟靴走在上面依舊有輕輕地踏踏聲,柳月緊跟在李弘景身后,眼神仔細打量著四周的一切,心里好似揪著一般,絲毫不敢松懈。
穿過長廊她跟著李弘景右轉(zhuǎn)進另一條長廊,這條長廊一側(cè)全是牢房,一個又一個的單間,相較于剛才的清冷寒厲,這條長廊倒顯得熱鬧非凡,這些牢房單間里時不時傳來哭泣,亂喊,甚至有人激動地隔著柵欄撲向他們。
李弘景目不斜視的往前走,但是余光一直注意著柳月,深怕這些人會嚇到她,右手也垂在身側(cè),隨時準(zhǔn)備保護柳月。
柳月從進到這條長廊后一直很冷靜,她漸漸找回心跳,呼吸也逐漸平穩(wěn),跟著李弘景目不斜視地往前走,很快便穿過了熱鬧的長廊,在一處鐵門前停下,里面的人一聽到那些犯人的聲音時便知道有人來了,此時見到是李弘景緊忙起身開門。
門一開,李弘景率先走進去,柳月隨后,開門的是個老頭和一個少年,這個組合仔細想下來挺奇怪的,待他們進來后,老頭和少年快速弓下了腰行禮。
李弘景冷聲說了句免禮,從袖子里掏出個令牌遞給老頭,老頭仔細看過后,渾濁的雙眼頓時瞪大,隨后笑嘻嘻地抬手做出引導(dǎo)動作,道:“豫王世子殿下這邊請。”
順著老頭的指引,他們被帶進最里面的一個牢房,老頭從腰間解下鑰匙,打開了牢門。
牢房里關(guān)著的正是水消金案件負責(zé)押運黃金的兩人中得一人,周王——李驍,李驍是先皇第三子,是當(dāng)今陛下同父異母的弟弟,在朝中并無實權(quán),僅掛著王爺?shù)拿^和一些虛銜。
李驍聽到動靜抬起頭看向門口,牢房陰暗的光線并不能第一時間讓他認清楚來人,瞇起眼等待了一下,等他看清楚來人是誰實,笑著拍了拍大腿,“小弘景,你可來了?!?p> 李弘景執(zhí)手行了一個晚輩禮,聲音清冷,雖冷卻不疏離,“皇叔?!?p> “都在這了還拘什么禮?快快來,坐下跟我聊會天,這里實在是無聊,連個說話的人兒都沒有?!崩铗斔实男Φ?,隨即指了指他旁邊的空地。
李弘景順從的走到空地上坐下,柳月看著,不做聲的跟著也坐下。
李驍此時注意到靠近坐在李弘景身側(cè)的柳月,挑了挑眉,問道:“這是?”
王汁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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