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呢?”李弘景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柳月轉(zhuǎn)身便看到他,只是此時的李弘景穿著朝服,南越的王爺朝服上面都是繡著五爪金龍,而豫王府的在南越的位置極高,初代南越帝為了彰顯對豫王府的特殊,豫王府的王爺朝服為絳紫色并如帝王一般繡著九條龍。
“怎么穿這樣去宮里?”柳月不由擔(dān)心問道。
柳月不是第一次見李弘景穿王爺?shù)某?,前生也見過,但那時李弘景是豫王,穿王爺?shù)某苷?,可他現(xiàn)在是世子,還未正式襲爵,不應(yīng)該穿王爺?shù)某M宮,若是穿了便是對陛下的大不敬,重可殺頭的大罪。
“有點事,不得不這么穿?!崩詈刖暗Φ馈?p> 見她眼底映著擔(dān)心,李弘景上前將她摟進懷里,貼在她耳邊輕聲道:“怕是以后你見我要尊稱我一句王爺了?!?p> 柳月雙眸不由瞪大,今生李弘景襲爵怎么提前了三年?是發(fā)生了什么她沒預(yù)料到的變故嗎?
“是不是出事了?”柳月?lián)牡膯柕馈?p> 李弘景含笑道:“想哪去了?不過是爺爺想讓我早日繼承豫王府?!?p> 只是如此?柳月心下不禁琢磨起來,卻也沒再問下去。
“剛才陛下召我進宮,你不必擔(dān)心,只是水消金的案子,安心在宅子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柳月點點頭,“我等你?!?p> 李弘景笑著將柳月額前的碎發(fā)整理到她的耳后,然后帶著鐵衣出了院坐上備好的馬車趕往宮里。
馬車行進到宮城外,鐵衣向把守宮門的侍衛(wèi)出示豫王府的腰牌,侍衛(wèi)行過禮后便放馬車入了宮門,入了卿正門,李弘景便下了馬車往議政殿去,剛到殿角下,便遇到另外一撥人。
“豫王世子殿下。”帶頭一位老者對著李弘景行禮,隨后身后的一眾官員一起行禮。
李弘景默默立住了腳步,微微抬了抬手,淡淡道:“免禮?!?p> “世子殿下穿著王爺?shù)某欠裼庠剑俊睒s國公起身后,眉頭微皺說道。
他身后一眾大臣這才注意到李弘景穿著的正是豫王朝服,頓時愣怔在原地,襲爵是多大一件事,他們都為聽說過豫王世子襲爵,未得皇家首肯便私下繼承王位,看來今日他們算是趕上了。
“難道本王襲爵還要給榮國公遞個折子?”李弘景聲音中透著幾分不愉,自然語氣就有些冷。
“豫王府于南越是何等重要,豫王世子襲爵之事自然是我等朝臣關(guān)心的大事,世子悄無聲息的將這事辦了,對南越對陛下更是對眾朝臣的不重視。”榮國公道。
大臣們一一附和,李弘景淡然瞧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嘴角一扯,道:“有勞榮國公跟各位掛念,本王襲爵的事陛下知道?!?p> 這···
一眾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殿角下一片沉寂。
還是榮國公反應(yīng)過來,笑瞇瞇沖著李弘景拱手道:“恭喜豫王!”
恭喜什么呢?自然是恭喜李弘景襲爵從豫王世子變成了豫王。
李弘景淡淡點頭,接受著來自朝臣們的恭賀。
“喲!豫王和各位大臣都在呢?!?p> 身后偶然傳出一聲。
李弘景回身一見,果然是不喜什么來什么,辰王李鴻博踏著步子走了過來,倆人目光深深一觸,李鴻博率先移開目光。
“參見辰王殿下。”
李鴻博急忙伸手托住,滿面堆笑,“榮國公和各位大臣快快請起?!?p> “多謝辰王殿下?!?p> 李弘景就站在一邊淡淡的看著這副躬親有愛的皇子和大臣們交好的一面,一群人好半天都在各種寒暄。
“豫王也是被父皇叫來的嗎?”晾了李弘景半天辰王才好似剛注意到他,笑著問道。
李弘景挑了挑眉,意思很明顯,這不是明擺著嗎?
李鴻博一愣,他心里知道自己跟李弘景的關(guān)系不好,但也沒想到他會當(dāng)著眾朝臣跟前一點面子不給自己。
“陛下宣豫王,辰王,榮國公等覲見?!眱?nèi)監(jiān)的聲音尖銳且有穿透力,高呼道。
大家依禮站好,隨著官階品級往大殿里走,李弘景最先走進去,隨意找了個位置站好。
南越帝已過花甲之年,兩鬢斑白,滿面皺紋,但氣勢依舊,降諭旨平身后,他的目光自然而然掃過殿下眾人。
對于李弘景今天穿著豫王朝服覲見仿佛沒看到一般,將手中看了一半的奏章隨意扔在案前,擰著眉沖李弘景問道:“水消金的案子進展如何?”
“回陛下,黃金已經(jīng)找到,后日便可抵達上京?!崩詈刖盎氐?。
南越帝仰天大笑,容色愉悅,這個消息是他進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贊道:“好!豫王果然是南越之棟梁,好啊!”
相較于南越帝的愉悅,李弘景較為淡定,待南越帝笑完,方道:“陛下,黃金既已經(jīng)找回,臣以為周王與獻王的罪責(zé)可重新判定?!?p> 南越帝此時正沉浸在黃金失而復(fù)得的喜悅中,隨即笑著開口,“準(zhǔn)奏!這案子確實···”
“父皇,兒臣以為黃金既然已經(jīng)找到,皇叔和獻王的嫌疑也洗清了,但是皇叔和獻王畢竟還有監(jiān)管失職之罪,兒臣以為豫王這個建議欠了些考慮?!?p> 以榮國公為首的眾朝臣也一一站出來附議辰王的建議,言語中自然也有側(cè)面攻擊李弘景以私謀公的嫌疑。
殿內(nèi)情形瞬時成了一面倒的局面,李弘景是一派,除了李弘景之外的所有朝臣和辰王皆是一派。
南越帝冷眼瞧著殿內(nèi)的情景,也不做聲,直到榮國公和朝臣們漸漸安靜下去,精芒的雙眼掃過辰王和大臣們的臉,怒斥道:“吵什么?豫王也并未一口咬定周王與獻王需要無罪釋放,瞧瞧你們一個個像什么樣子?人家說一句話,你們一群人十幾句話等著,當(dāng)朕死了嗎?”
南越帝話一落,殿內(nèi)所有人都驚慌地跪下,“臣惶恐!”
當(dāng)然這其中不包括李弘景和李鴻博,他們二人依舊是站在殿中,李鴻博微微躬身,低垂下眼眸,而李弘景干脆無視殿內(nèi)跪倒一片的朝臣,眸光淡淡,絲毫沒被南越帝的威壓所震懾。
南越帝沉下眸子,微微沉吟,撫著須子冷哼一聲,“周王與獻王的事朕自有考量,還不需要你們在這你一言我一語得教朕怎么辦事?!?p> 此言一出,榮國公渾身一震,看來今日不適合上奏李弘景失職之事,他斂下眸子,沖身后的同僚暗下使了個眼色。
接收到榮國公的暗示,眾人暗暗隱下原計劃好的事,緘默不語。
王汁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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