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想快一些解決蔣宏毅的婚事的,畢竟像凌御照這樣,下了聘禮還能嚷嚷著退婚的事情,多出幾次她可能會扛不住想要當場去世。
蔣宏毅不知怎的,看著梁清就想在寧遠侯府多賴一會,現(xiàn)在被下了逐客令好像不走不行,猶豫了一會才站起身,便被一個熟悉的人拍了拍肩膀。
“蔣宏毅,你怎么在這?”
凌御照其實在一旁看了許久,他路過時不小心瞧見梁清在涼亭之中,然后看見她對面是蔣宏毅,感到一絲訝異,心思一動想知道這二人想要干什么,于是便在一旁看了許久。
只不過他隔了太遠,聽不清兩個人在說什么,只能瞧見梁清一會微笑,一會笑得燦爛,而他的兄弟,滿臉討好,凌御照心里有點不舒服,梁清這女人平日里都是滿嘴嘲諷的對著自己。
怎么對著蔣宏毅就是笑臉相迎?
眼見著蔣宏毅起身要走,他立馬走出來,想要搞清楚這兩個人在搞什么。
蔣宏毅面對凌御照的出現(xiàn)是有一些驚喜的,這下他是不是可以不用走了?
“世子爺來了?不如你也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姑娘?”梁清說著將手中的一沓紙遞到凌御照面前,她已經(jīng)不愿意自己給他找了,反正不管合不合適他都要搞事情。
不如就讓他自己看,他自己選上了人,總不能再反悔了。
“咦!”凌御照看見那一沓紙就渾身發(fā)涼,本能的后退一步,疑惑問道:“你們在聊這個?”
“蔣大人今日前來拜托我,給蔣公子介紹一個姑娘,讓他早日成婚。”梁清將紙收回來,面無表情回答道。
“噗!”凌御照沒忍住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p> “你笑什么?”蔣宏毅眉頭微皺,一臉嫌棄的看著凌御照。
“叫你早先嘲笑我,你也有今天。”凌御照笑著笑著都蹲到地上去了,蹲在地上k還要問蔣宏毅:“今日和紅月娘子聊得怎么樣,準備去看哪個姑娘?”
“同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蔣宏毅才不會告訴凌御照這個損友,不管成與不成,見或不見,凌御照都不會停止嘲笑,索性不說。
“怎么沒關(guān)系,我們可是最好的哥們?!绷栌照f著站起來,一只手搭在蔣宏毅肩膀上,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站在他倆對面看著他們互懟的梁清眼睛一亮,開口道:“我勸二位言行還是注意一下,畢竟你們可是京城里最出名的斷袖了。”
語罷,梁清拿好名冊,帶著白茶和紅葉頭也不回的走了,她還要想法子給蔣宏毅把名聲整一整,不然哪家姑娘都不愿意見他,就像之前的凌御照一樣,又是個腦力活。
凌御照和蔣宏毅對視一眼,立馬像見了什么臟東西一樣,迅速彈開,凌御照可不敢忘了,就因為這事,他的公主娘將他綁去給青樓女子糟踐
蔣宏毅也不敢忘了,他爹大發(fā)雷霆讓他跪了一晚上祠堂。
“這謠言怎么來的?我怎么看得上你?”凌御照不解的搖搖頭,看著蔣宏毅滿臉不耐煩。
“呸!”蔣宏毅看著頗為自信的凌御照,臉都扭曲了:“本少爺才是真的看不上你,本少爺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英俊瀟灑……”
蔣宏毅源源不斷地說著夸贊自己的話。
“停!”凌御照忍不住抬手喊停:“你夸完了沒?夸完了趕緊走,你爹等你回家吃飯呢。”
“呵,說不過本少爺,就拿我爹來壓我?!笔Y宏毅不屑地看著凌御照,只覺得這段時間凌御照的貧嘴能力下降了許多。
凌御照完全是懶得和他計較,太幼稚了,這事要是穿出去,凌御照怕自己太丟人。
“你可早點走吧?!绷栌照f完這句話,抬起腳就打算走。
“你等等,我還有事情要問你?!笔Y宏毅眼見凌御照要走,趕緊拉住凌御照開口道。
凌御照甩開蔣宏毅的手,十分避嫌:“你要問事情就問,別動手動腳的?!?p> “我想問,梁清她……可有什么喜歡的東西?”蔣宏毅難得沒有回懟凌御照,而是問了一個凌御照知識儲備里沒有的問題。
“你……看上她了?”凌御照此刻的臉色有一絲扭曲,雖然他是個損友,平日里愛和蔣宏毅互懟,但是……這火坑凌御照不忍心讓蔣宏毅跳:“我勸你還是離她遠些,這女人不好惹啊?!?p> 蔣宏毅微微一笑,毫不在意:“我若是將她搞定了,便叫她不要再給你安排姑娘,你也就不用擔(dān)心婚事了,這不是一舉兩得?”
凌御照抽了抽嘴角,面無表情:“沒有她,也會有別的媒婆,我已經(jīng)決定娶個擺設(shè)回家里了?!?p> 凌御照了解自己母親,為了讓證明自己不是斷袖,已經(jīng)可以給他安排青樓女子,指不定以后為了逼他成親能想出什么法子來,他可不想冒這個險,繼續(xù)在婚事上掰扯。
而且,他最近略有耳聞,他的太子舅舅,已經(jīng)對將他過繼的事情提上日程,不成親,只怕是不行了。
“那不就更好了,我看上她又不妨礙你娶擺設(shè)?!笔Y宏毅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來一把折扇,在胸前打開,輕輕扇著。
凌御照腦海中浮現(xiàn)出四個字:衣冠禽獸。
不得不說,這方面凌御照同梁清還是相當有默契的。
凌御照對蔣宏毅說的話無法反駁。
“不是,我想不通你看上她哪點?”凌御照滿臉疑惑:“你要說姿色,這樣的京城也不少見,說性子,那你只怕是瘋了,唯一拿得出手的是能言善辯,罵的你口都還不上。”
“你不懂。”蔣宏毅搖搖頭,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梁清對于蔣宏毅來說是神秘的,琢磨不透的,和其他人不同的,只這一點,便讓他起了興趣,比往常任何事物都要大的興趣。
凌御照無語,思來想去卻也想不出梁清喜歡什么,他從沒見過梁清對什么感興趣,不管別人送她什么她都是波瀾不驚。
凌御照撓了撓腦袋,突然靈機一動,他想到了:“我知道她喜歡什么了!”
“什么?”蔣宏毅雙眼一亮。
“她喜歡給人說媒啊。”凌御照翻了個白眼,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蔣宏毅一眼。
“你今日,是想同我打一架?”蔣宏毅知道凌御照在看他笑話,語罷,便開始擼起袖子。
“來啊,我現(xiàn)在就叫暗衛(wèi)?!绷栌者肿煲恍Γ瑩u頭晃腦的樣子囂張至極,像是巴不得蔣宏毅動手。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陰險?”蔣宏毅聞言放下袖子,再一次打開折扇。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京城兩大俊杰此刻正面對面,蔣宏毅現(xiàn)下更勝一籌。
“呵,你怎么不打我,來呀!”凌御照挑釁說道,心里想的卻是:也不看看他一天天的同誰交涉,和梁清那個女人待久了,是個人都會變陰險。
“君子動口不動手,我懶得同你一般見識?!笔Y宏毅扇著扇子,步履緩慢地走出涼亭,只留凌御照一個人在原地。
等蔣宏毅走遠了,凌御照只覺得哪里都不是滋味,卻又說不出問題出在何處。
梁清離開后,第一時間聯(lián)系了林府,林府起先還以為梁清是為了世子爺來說親的,有一些猶豫,后來聽說是兵部尚書的二公子,差點閉門不見。
凌御照的名聲好歹因為前幾次梁清的洗腦,又見了家風(fēng)一向好的李家,所以現(xiàn)在大家對他有所改觀,而蔣宏毅……沉迷花街柳巷的名聲,一時半會的,梁清一點法子都沒有。
但是,畢竟梁清是皇上欽點的,還算有些身份,林家姑娘卻是也是年紀偏大,最終林家人還是見了梁清。
然而,林寧知可比其他姑娘難忽悠多了,梁清將她家里人都打動了,卻被林寧知一句話打回原形。
她說:“我前些日子路過那里時,還見蔣少爺左擁右抱,紅月娘子不必說了,要嫁便嫁個待我好的,不然我大可在家服侍父母,我林家也不缺我這一口飯。”
梁清:……難搞哦。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梁清的臉皮可沒有蔣宏毅厚,梁清只得作罷,
第一次出征鎩羽而歸。
第一次的失敗讓梁清不得不好好審視蔣宏毅的名聲,畢竟這是她三寸不爛之舌都洗不動的腦。
而且她還得找一個,不了解蔣宏毅為人最好,從來都沒見過他的姑娘,不然……梁清擔(dān)心……蔣宏毅可能娶不到正經(jīng)人家的老婆。
梁清想到他那個油膩的聊天方式就覺得頭疼,在這個年頭,蔣宏毅說得那些調(diào)戲人的話,都算得上性騷擾了,除非原本就喜歡他的姑娘,不然哪個人受得了。
梁清一回到寧遠侯府便給蔣府送了拜帖,讓他明天來一趟,她得充分了解一下蔣宏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