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自己也想借病休息一段時日,所以在研究姑娘們的時候也下令誰都不要見,但是偏生就有人要讓她不得安寧。
蔣宏毅自那以后,便天天以探病為由,沒事就來寧遠侯府找她,找她就算了,還每日給她買禮物,買的都是女生用的東西,別人問起來,他居然大大方方的承認說喜歡梁清。
不過兩日,整個京城的傳言就不是“世子爺同尚書府公子斷袖”,而是“尚書公子苦戀京城第一紅娘”,這也不是沒有好處,畢竟他倆斷袖的傳言不攻自破。
苦處就更多了,梁清被煩得不行,一看見蔣宏毅就頭皮發(fā)麻,果然厚臉皮的人堅持起來就是不一樣。
梁清煩不甚煩,就拜托凌夫人不要放蔣宏毅進來,凌夫人欣然應答,梁清原以為自己這下可以消停了。
結(jié)果,事實是……
“梁清,你看這個簪子你可喜歡?”蔣宏毅拿著一個白玉簪子在她窗口搖晃。
梁清:他娘的,不是叫人不要放他進來的嗎?這又是誰放進來的?
梁清走到窗口,一把將頂窗子的木撐子拿下來,窗子應聲而落,卻有一只手迅速的抓住了梁清的手,那窗子直接砸在蔣宏毅的手背上。
梁清看見了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梁清,你能不能好好聽我說?!笔Y宏毅疼得齜牙咧嘴,卻還是強忍著沒有交出來,強裝冷靜的開口說道。
“行吧。”梁清到底有些不忍心,剛把蔣宏毅砸了,砸的還挺狠,人也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就是煩人而已。
于是便搬了個椅子,同蔣宏毅坐在院子里。
“你今天是怎么進來的?”梁清有些無語。
凌夫人既然答應了她就自然會做到,凌御照這兩日表現(xiàn)的也不大待見蔣宏毅,應該不會主動放他進來,所以蔣宏毅應該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溜進來的。
“喏,從那里進來的?!笔Y宏毅伸手指了一下梁清院子旁邊的高墻。
梁清的院子瞧好就在寧遠侯府圍墻旁邊,梁清看著那面墻上冒出來的梯子的一角,嘆了口氣,果然,當年她爬李府墻的事情,現(xiàn)在有人來還給她了,報應?。?p> “你可知道,你這樣我會直接稟報凌夫人,讓你爹將你關(guān)起來?!绷呵迕鎸δ樒て婧竦娜艘矝]有辦法,只能出言威脅。
“我不怕?!笔Y宏毅笑了一下,將手中的簪子遞給梁清:“你看看合不合心意?!?p> 梁清:……你別是個傻子吧,我都這樣了你還問我合不合心意。
“你不怕蔣大人?”梁清感到詫異。
“我爹說,自己看上的女人,就要想辦法追到手,我爹當年就是這樣搞定我娘的?!笔Y宏毅得意一笑,他爹何止不管他,簡直支持到不行。
梁清:這……好厲害的家風,有點扛不住。
“現(xiàn)在你可以收下我的禮物了嗎?”蔣宏毅將手中的簪子再一次往梁清眼前遞,眼神里透露著一絲期待。
“我不喜歡,蔣少爺還有事么?沒事我叫紅葉來了?!绷呵鍎e過頭,覺得蔣宏毅現(xiàn)在有些可憐。
可是她確實不喜歡他,這種事她也是一點辦法沒有。果斷拒絕,對誰都好。
于是乎,蔣宏毅就這樣第不知道幾次被拖了出去。
梁清揉揉太陽穴,她覺得自己的風寒更嚴重了,再這樣下去她可能會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
蔣宏毅走后不久,陳叔就跑來找她。
“梁清姑娘,有人找你?!标愂宓椭^對正在院子里曬太陽的梁清說道。
“誰?”梁清一聽見“有人找”三個字都要起雞皮疙瘩了。
沒辦法,有點心理陰影。
“梁清姑娘放心,不是蔣少爺。”陳叔笑了一下解釋道:“是賀家公子。”
“那又是誰?”梁清有些茫然,她好像沒有聽說過這個人,但是會來找她的基本上都是同一種業(yè)務(wù):“我最近身子不適,不想給人說媒?!?p> “也不是說媒的事,梁清姑娘且同我去正廳吧,夫人會同你說清楚的?!标愂搴闷獾慕忉尩?。
陳叔都有點心疼梁清,梁清姑娘早先是個能言善道,開朗機靈的姑娘,現(xiàn)在都被蔣公子嚇到不敢說話了。
梁清不知道陳叔在想什么,不然她肯定會解釋,不想見人是因為病了覺得頭腦遲鈍,不想想事情,并不單純是被蔣宏毅嚇到了,單單一個蔣宏毅,還不至于。
“夫人認識?那我便去見一見?!绷呵迓勓渣c點頭,回答道。
既然是凌夫人認識的人,應該就不會是奇奇怪怪的事情找她,最多是幫誰處理一下家庭關(guān)系,抓一下小三。
梁清潛意識里都沒有意識到,這些事情已經(jīng)夠奇怪了。
到了正廳,梁清第一個看見的就是站在一旁的一位翩翩公子,長得很有書生氣,正一臉郁色,悶悶不樂。
“見過夫人,賀公子?!绷呵灏凑斩Y數(shù),來了一個標準式的見面。
“來了,我同你介紹一下?!绷璺蛉丝匆娏呵寰蜐M臉笑意,像是看見了自家女兒,拉著梁清說:“這位是賀家的公子,名叫元傾,他的父親以前和侯爺是一同上戰(zhàn)場的,只不過沒回來,只留了這一個獨子,還有家中妻子,他這次有事拜托你,我叫你來,就是想問問你的意見?!?p> “見過梁清姑娘?!辟R元傾朝梁清作了個輯,看著梁清的眼神仿佛看見了救命稻草一般:“我原有意中人,現(xiàn)已娶她過門,但我母親無論如何都不同意,現(xiàn)在要削發(fā)為尼,我想請梁清姑娘幫我想想法子?!?p> 梁清聞言,心里就有了個大致的映像,看了凌夫人一眼,只見凌夫人臉上滿是信任與期許,便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這是寧遠侯戰(zhàn)友的獨子,又能見到凌夫人,想來應當是關(guān)系很好的人,梁清十分感激凌夫人的照顧,既然能多幫她一些,那再好不過了。
“謝謝梁清姑娘,你現(xiàn)在可有時間陪我上路,我怕來不及了?!辟R元傾臉上焦急之色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