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疏離
俞沁辭一拍腦袋,她竟差點忘了,一直說找地耕,竟然忘了沒有種子,現(xiàn)在看著氣候已經(jīng)是秋天了,也算是收獲的季節(jié),可是這漫山遍野的上哪找?
她這一拍腦袋嚇了瑾挲一跳,連忙想伸手給她揉,卻被她閃身躲開了。
瑾挲也不生氣,輕輕的收起停留在半空的手,笑意暖暖的如這秋天的陽光般,可惜俞沁辭卻旁若無人的快步走著。
她又開始了自己的胡思亂想,她不懂,不過一個認識不到幾天的男子為何對自己這么好,到底是想要自己什么。
這邊的瑾挲已經(jīng)摸著下巴站在一片看起來肥沃的土地上,俞沁辭立馬小跑過去,瞅著這塊土地旁邊也沒有樹遮擋陽光,雖然雜草叢生,但是這塊土地也是絕佳的耕種之地,
俞沁辭也學著他摸著下巴思索。
“地是有了,可是這種子從哪兒來?”
俞沁辭是裝作不經(jīng)意問著,其實她心里挺期待瑾挲也想不出辦法,這樣就不用在花費時間和精力去耕種了,不是說她懶,她也很想把力氣花在正地方。
“這個不用擔心,到時候我讓蟻妖送些過來就行,它哪挺多的,給我們些,我想它會樂意的。”
“那它要是不愿意吶?畢竟人家含辛茹苦找到的,寶貝著呢,哪里會有人舍得給別人?!庇崆咿o問道。
“瑾挲贊同的點了點頭,沉思了一番,又摸了摸鼻子才緩緩開口說:“不給,打一頓就好了,我們都習慣了?!?p> “你看就這塊地吧,離我們家還挺近,到時候再在那邊那塊空地上蓋個木屋?!?p> 瑾挲說完,眼睛的神情充滿了期盼,仿佛這種事是他一直以來望塵莫及的大事。
俞沁辭臉上綻開一抹牽強的笑容,正要開口,就看見這瑾挲已經(jīng)開始除草了,她對天長嘆一口氣,也彎著腰開始拔草,她剛哭喪著臉,瑾挲就猛的回頭望,她慌忙揚起大大的笑容。
“奇怪,我眼花了?”瑾挲也對她笑了笑又繼續(xù)勤勤懇懇的拔草,拔了一會,瑾挲就開始注視著草叢里,好像有人同他講什么似的,他也只是冷傲的點了點頭。
俞沁辭想起了被拐賣進大山里的少女,她們應(yīng)該就是和自己一樣,過著這種與世隔絕,凄慘的生活。
想著想著她眼睛有些濕潤,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余光卻瞥見瑾挲竟然在一塊大石頭上一邊乘涼,一邊喝茶。
“???”
俞沁辭緩緩站起身,在腦海里打出幾個巨大的問號。
她的內(nèi)心有些翻天覆地的變化,心里想著,難不成是讓自己把活全包了?自己還挺命苦的,還是好好替人賣命吧,誰讓人救過我。
她拔著拔著突然手一頓,這……草呢?明明剛才郁郁蔥蔥的一大片,怎么現(xiàn)在一根都沒了。
“兔妖聽說我要種地,非要給我拔草,攔都攔不住啊,現(xiàn)在才來得及給你說。”聽著瑾挲那略微有些不正經(jīng)的聲音,俞沁辭差點一把草丟他臉上。
“那你自己就不拔了?”
瑾挲的聲音突然正經(jīng)起來問道:“對,兔子的動作本來就快,其實……我還不知道姑娘的芳名?!?p> “那你記好了,我叫俞沁辭?!?p> 俞沁辭剛走到他身邊走下,瑾挲就拿出手掌放在她面前,仿佛是個要糖吃的孩童。
“我想讓把你的名字寫在我手心里,這樣我就可以記一輩子了?!?p> “不用了吧,很簡單的幾個字?!?p> “可是我怕我忘了,就寫在手上吧,給?!?p> 俞沁辭只好接過他的手寫自己名字的筆畫,每一筆都很仔細,剛寫到一半,她就愣住了,看了看他的臉,又看了看手心,明明這么黑的一個人,掌心卻是白凈的。
她忍著滿心的疑惑寫完,就聽見瑾挲神采奕奕的說道:“今后,我就叫你辭兒了,別人叫你,你盡量不要依他們,因為現(xiàn)在壞人太多了?!?p> “連人影都沒有啊,其實有個壞人也挺好的,最起碼可以解解悶?!庇崆咿o的臉從剛才一直是黑的。
她突然覺得沒有人可以信的過,這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籠罩著她。
“你信得過我嗎?我會帶你出去的。”瑾挲小心翼翼的問道,仿佛怕因此驚怒了她。
“嗯?!?p> 俞沁辭淡然的回答了一個字,頭都不回的離開了,只留下瑾挲一個人。
瑾挲沒有說自己為什么要種地,耕田,想建木屋,因為他只是希望能有個家,他的愿望就是,有個愛他的妻子,有塊地,養(yǎng)著孩子和畜生。
這就像人間對神話的向往,他聽那些小神仙說過這些事,他雖然表面不做聲,其實他也很渴望經(jīng)歷一次。
沒想到的是,這種事如此牽強她,看來是他沒有完全考慮到她的感受,或許也是因為他這張臉,是啊,這么難看的一張臉應(yīng)該沒有人會喜歡吧。
看來,他的計劃得提前了。
瑾挲叫來蟻妖,指揮大批螞蟻,種下些冬日吃的蘿卜,白菜,地瓜,這些都是人類喜歡吃的,他們是不需要吃這種雜食的,靈果和靈獸才是他們的主食,不過,還在修仙階段的人類還是多吃點雜食,靈果,靈獸只能當做雜食吃。
瑾挲看著中午竟不知不覺的過了,連忙去找俞沁辭,俞沁辭正在收集菜種,她彎著腰,背簍里還有野菜和野果,還有一些干柴,長長的頭發(fā)披散在身后,黑色的衣服襯得她很是清新脫俗。
瑾挲站在樹的后面,望著這個清瘦單薄的背影,摸了摸自己這張看起來有些丑陋的臉,苦澀的張了張嘴,
“我不能在嚇到她了,要保持距離,等我能……”
他也是從這一刻終于清楚,他們之間還是隔著一層隔閡,他們也還需要時間,雖然他對她心生歡喜,可是在她眼里,也許就是見色起意。
“瑾挲?你在這里做什么?你看我摘的野果和野菜,中午的事,是我不好,等中午吃好飯,我們再去種地吧?!?p> 俞沁辭已經(jīng)從中午的事走出來了,興高采烈的揚起自己的背簍,而瑾挲卻出乎她預料的有些疏離。
“菜,種好了,明天我就帶你去墮魔洞拜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