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退兩難
俞沁辭看著已經(jīng)傍晚,只能快步下山,動用靈氣,腳底生風(fēng),趕在最后一縷陽光落下山頭,她也下了山。
“還好還好,師父提出的條件,真就做到了,還多虧了那個烏鴉大王?!?p> “這……”
俞沁辭剛下山,就見前方一個人形虛影,她喃喃自語瞇了瞇眼睛,有些迷惘,自己的運氣不會這么背,又遇到不干凈的東西吧,她警惕走到了跟前。
她就看到她的師父在哪里一邊托著下巴,一邊看著山頂,眼里似乎有星芒閃過,她走過去,看見自家?guī)煾父呱钅獪y的樣子,拍了拍自家?guī)煾傅募绨?,低聲問道:“師父可否看到什么不妥之處?!?p> 俞沁辭的師父瞥了眼她,見她安然無恙,也是釋然一笑道:“沁辭啊,此山,有趣,甚是有趣?!?p> “那師父為何不來救我?害的徒兒我,等的好苦啊?!庇崆咿o一副痛徹心扉的夸張模樣,捂著自己的心口,搖頭,讓扁奕拿出扇子就是當(dāng)頭一棒。
“你就得了吧,我看你好不自在,我好不容易跟著黑風(fēng)殘影找到你的方位,誰成想,你居然在哪里磕瓜子和人家男大王卿卿我我?!?p> 扁奕碎了一口,后又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看看人家瑾挲,多好的少年郎,被你這個豬給拱了還不知足。”
俞沁辭臉一黑,師父這比喻似乎是有些不妥吧,難不成瑾挲是白菜,自己是豬?不過,她可真不覺得自己是豬,畢竟那有這么好看的豬?
想到這,俞沁辭釋然了,對著自家童言無忌的師父說道:“師父,我看著天色不早了,不如我們抓緊趕路回去,我把你送回家,我再走回山洞?!?p> “畢竟你老人家一個人走回去,我不放心。”
扁奕剛繃著的臉才松了下來,他這個蠢徒兒,雖說啥都不會,腦子也不聰明,但是對他來說就是孝順。
想想他的其他徒兒,有些功成名就就得意忘形,遠(yuǎn)走高飛,還不如收個俞沁辭這樣平庸的人留在身邊,不過,可惜咯,這孩子天命不凡。
他雖然這樣想,心里舒坦了些,但是嘴里還是說話帶著刺。
“我看誰趕動我一根汗毛?你可別忘了,你的那些師兄師弟們還在等著我回家給他們弄吃的,你回去吧?!?p> 扁奕說完就揮了揮寬大的袖子離開,只留下一臉茫然的俞沁辭,她一直都是一個人,這幾天來,也沒見除了他師父以外的人,哪里來的師兄弟?
難不成?俞沁辭了然的點了點頭,看來那些畜生應(yīng)該師父口中所說的師兄弟了,想到這,俞沁辭苦笑的搖了搖頭,這不著調(diào)的師父,居然拿她和那畜生比,也不嫌害臊。
雖說這山已經(jīng)是離他們山洞最近的一座,她估算了下,還是得讓她整整走了四五個時辰才能走回山洞,路邊遇到的猛獸還有靈獸,俞沁辭能躲就躲,堅決不亂消耗自身靈力,好將全部靈力灌入雙腿,更好的提升移動速度,早些回洞。
這不,俞沁辭因為吞噬金丹后,自身的精神力受到金丹的灌溉,她從老遠(yuǎn)就看見一個晃動的身影,體態(tài)龐大,身形卻異常的敏捷。
俞沁辭的心也是一顫,肯定又是遇到麻煩了,她瞇了瞇眼睛,透著皎潔的月光,終于看清了那東西的面目。
她的心肝都在顫抖,這是一只比普通熊都要大一倍的熊,赤紅的眼睛和血盆大口,赫然還不是一直普通的熊,是一直吸收魔氣的魔熊。
她倚著身后的樹,蹲了下來,捂住了呼吸,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可萬萬沒想到,還是讓那嗅覺靈敏的熊瞎子給聞到了,快速向她奔來。
她一慌,正要爬樹,動作卻停滯下來,要知道,熊和熊貓體型差不多,熊貓都會爬樹,更何況還是這開了神智的魔熊,這讓她進(jìn)退兩難。
她心有些慌亂,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