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玉的聲音在知書身后炸開,知書嚇得手一抖,裝了碎銀的荷包都掉在了地上,回頭慘白著臉看著秋玉。
秋玉一把揪住她,“吃里扒外的賤骨頭,敢和其他宮的人勾結(jié),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秋玉以為知書是收了別的貴人的好處,然后將東宮的事情泄露出去。這事要是抖出去,知書十個腦袋都夠太子殿下砍的。
知書眼里浸著淚,聲音顫顫地道:“不是這樣的,我沒有背叛太子殿下……”
“你這話留著到殿下跟前說去!”秋玉作勢便要將知書拉去見趙華瑾。
知書不肯,連忙道:“我沒有背叛太子殿下,我只是給郡主送東西而已。”
一聽是關(guān)于百里幼歡的事情,秋玉拉扯的動作停了下來,“到底怎么回事?”
知書怕秋玉真把她拉到趙華瑾面前,立刻把被小太監(jiān)買通,給百里幼歡送信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個豬腦子,百里幼歡是什么人,前朝的郡主!她的信你也敢送,這要是她和前朝余孽還有聯(lián)系,我看你是想被皇上株連九族呢!”秋玉雖然為人刻薄,但要比知書精明許多。
秋玉的話給了知書當(dāng)頭一棒,知書哭了出來,“那怎么辦,我……我只是被豬油蒙了心,我什么不知道啊?!?p> 知書哭哭啼啼的,沒了主意。倒是秋玉平復(fù)了一下情緒,道:“把那信拿出來給我看看?!?p> 知書抖著手把信件拿了出來,信件拿蠟封了口,秋玉留了個心眼,動作小心地把蠟?zāi)弥讣讋濋_,確保一會兒看完信以后還能拿蠟封回去。
三日內(nèi)來見我,否則后果自負(fù)!
秋玉雖然不知寫信的人是誰,但也能看出這人在威脅百里幼歡。
秋玉心思一轉(zhuǎn),說不準(zhǔn)她能借著這個機(jī)會抓住百里幼歡的把柄……
幼歡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不用再每日關(guān)在屋里不見風(fēng)的。知曉趙華瑾去了書房后,她有些閑不住,便也過去了。
“凌澗,這都到午膳時間了,殿下再怎么忙于公務(wù),也不能不顧身體。”幼歡提著個食盒,被凌澗攔在書房門口,任憑她怎么說,凌澗的態(tài)度都沒有軟化下去。
“殿下說了不許任何人進(jìn)去打擾,郡主請回吧。”凌澗是趙華瑾的貼身侍衛(wèi),跟在趙華瑾身邊也要近十年的時間了。
任憑幼歡怎么說,凌澗都沒有給她讓路的意思。
“凌澗侍衛(wèi)還是一如既往的無情,幼歡郡主這么一個美人這樣求你,你還能拒絕她,也真是鐵石心腸?!?p> 就在幼歡犯難的時候,穿著藏青色繡綠紋長袍的男子走了過來,烏黑的發(fā)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fā)髻,狹長的丹鳳眼看著百里幼歡,目光有些輕佻,也隱隱藏著不屑輕嘲。
幼歡認(rèn)出黎白,上次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黎白看他的目光不太友善。
這一次身邊沒有趙華瑾在,這種不友善的感覺就更明顯了一些。
“黎小侯爺?!绷铦鞠蚶璋仔辛艘欢Y。
黎白道:“進(jìn)去通報(bào)一聲,我有要事同殿下商議。”
凌澗一聽是要事,也不敢耽擱,轉(zhuǎn)身便進(jìn)去通報(bào)。
這也算是差別待遇了。
幼歡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站在她身邊的黎白,黎白伸出一只手,手掌覆在她的頭頂。
“靖國公府小侯爺,黎白,幼歡郡主記住了嗎?”明明唇角掛著笑意,但是卻讓幼歡有些毛骨悚然。
江憶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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