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歡醒來的時候,在趙華瑾懷里愣了好一會兒,記憶慢慢回籠。
幼歡眨了眨眼,心里正掙扎著要不要叫醒趙華瑾,畢竟太子殿下的手還搭在她腰上呢。
看來太子殿下晚上睡覺的時候也不是很老實……
許是幼歡注視得太久了,趙華瑾也醒了過來,眼眸瀲滟,聲音醇厚帶著才睡醒的沙啞,“醒了?”
幼歡點了點頭,然后下意識地想往后挪挪,但是又被趙華瑾攬了過來,“還早,再陪我睡會兒。”
幼歡微怔,剛睡醒的太子殿下出乎意料地有些……乖巧?
竟然連自稱都忘了。
少了平日里攝人的氣場,多了幾分慵懶,像是鄰家普通的少年郎似的,一點攻擊性都沒有。
幼歡被趙華瑾攬在懷里,安靜地隨他抱了會兒后,最后終于忍不住動作,食指戳了戳趙華瑾的肩膀,道:“殿下,你今日不用上朝嗎?”
趙華瑾被幼歡戳得睡不下去了,伸手抓住她作亂的手,道:“告假了。”
“太子也可以告假的嗎?”幼歡抬眼問道。
趙華瑾向瑞王府要錢御醫(yī)的時候,便是以為自己看病為由,之后幼歡又出了這些事,趙華瑾也就順勢告了個假。
不過這其中的緣由趙華瑾并不打算告訴幼歡。
“太子也是人,為何就不能告假?”趙華瑾并不急著起來,饒有耐心地同幼歡聊著些不重要的事。
幼歡想了想,道:“因為殿下說過自己無所不能。”
趙華瑾輕輕勾了下唇角,接話道:“是無所不能,但不代表不會偷懶?!?p> 幼歡眼睛微微睜大,似是有些難以置信。
趙華瑾被幼歡這驚訝的神色所取悅,眼底都泛起淺淺溫柔的笑意,道:“起來吧,過會兒用完早膳,讓錢御醫(yī)給你看診?!?p> 幼歡住進東宮之后,花了不少功夫才養(yǎng)胖了些,每日面色紅潤的,但是這一次一病,又把她的身子打回了原點。
趙華瑾喚人端了水進來,幼歡跪坐在床榻上,似是意識還有些遲鈍,道:“徐?呢?”
趙華瑾把布巾浸入溫水里,一邊擰干,一邊道:“前些日子他不是剛得罪你,被你罰去小廚房那邊生火了嗎?”
幼歡一噎,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她確實經(jīng)常欺負(fù)徐?,因為徐滿月。
但是這一次,如果沒有徐?挺身而出的救她,后果不堪設(shè)想。
幼歡心虛地移開視線,鼓了鼓嘴,道:“我也就只是想罰他幾天而已,看在他這次救我的份上,我就不和他斤斤計較那么多了。”
“把他丟回太醫(yī)院吧,省得每天在我眼前晃蕩,煩人?!?p> 趙華瑾挑了挑眉,也不戳破幼歡那點別扭的心思,只是心下有些好笑,“好。”
“把眼睛敷一下,昨晚你哭得太厲害,眼睛現(xiàn)在腫得跟核桃似的?!壁w華瑾遞了半濕的布巾過來,要給幼歡敷上。
外面正端著幼歡今日要換上的新衣裙的茗香猛地站住腳,神色頗為復(fù)雜,殿下在說什么虎狼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