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英答道:這個需要吃了才知道。
男修想了想道:怎么賣的?
秦風馳道:一塊中品靈石五塊,二十塊拿東西換。
男修搖頭笑道:真是一家的!
然后又道:能嘗嗎?酒可是能嘗的呢。
秦風馳也不多話,切了一小塊,用靈氣遞給男修接過。
當糕點在口中化開時,男修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后壓下心中悸動。
忙道:你說多少靈石,我全要了。
秦風馳搖頭道:只有兩個選擇,一個中品靈石五塊,二十塊拿東西換。
男修道:可以多加錢。
秦風馳堅定的搖頭。
男修咬了咬牙,在儲物袋中拿出一節(jié)木頭。
男修傳音道:此木名為養(yǎng)魂木,道友要是感興趣就換吧。
秦風馳點頭,遞給男修二十塊糕點,接過那節(jié)木頭放入儲物戒。
孫鈺和司徒英都注意到了,男修有傳音。
所以也沒問秦風馳,為什么要換一節(jié),看起來沒什么用的木頭。
孫鈺的生意應該是最差的,因為他的丹藥,坊市很多人都有賣。
孫鈺有不想,讓自己親自煉的丹藥低售,所以生意慘淡。
司徒英今日換到了幾張酒方,也算有收獲。
秦風馳多是五個五個賣的,三人也不是真的缺錢,所以很快就收了攤,交了靈石就走了。
又道司徒英這一組巡視了。
一路順順利利的來到了天機宗,因為路上沒發(fā)生什么事,所以巡邏的人就在酒樓休息一會。
幾人一桌的喝著茶水,司徒英聽見臨桌八卦,沒設置隔音陣。
自己等人一會就走所以也沒開,就這么巧的聽到他們說:
這司徒家的三夫人,真是愛慘了她的女兒。
在情況那么短暫的瞬間,竟然能在別人沒反應過來時,沖過去救人。
另一個人道:是啊,真是母愛的力量?。?p> 那個接著道:不過她的女兒也挺重情的,看她母親死了,瞬間爆發(fā)了潛能越階殺敵。
另一個人道:嗯,聽說后來哭的可慘了,說是把一名金丹女修都哭落了淚。
司徒英呆呆的聽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司徒英對這個母親,感情是復雜的。
從出生就知道,這個母親不喜歡她,因為她阻了她結(jié)丹之路。
所以她一直以為,這個母親可能是心性不佳,有些自私自利的。
不然也不能做出,仇視自己親生女兒的事來啊。
而如今她聽到了什么?
她的母親為了救,她的女兒死了。
是多大的勇氣,多深的愛,才能讓她做出這樣的行為?
司徒英是不愿意相信的,她寧愿相信是木晨害了她。
不然自己算什么?以前真的是自己錯了嗎?
是自己因為有前世的記憶,有她對自己不滿的記憶,所以潛意識的不想和她親近。
所以母女的關(guān)系,才會如履薄冰一般嗎?
司徒英想知道答案,愣愣的問八卦的那幾個人。
不信的問:你確定是司徒三夫人,主動去救的她女兒的嗎?
那個不悅的道:你怎么說話呢,當然是真的,好多少看著呢。
另一個人也道:是啊,怎么可能有假,當時天機宗和五行宗兩隊人同時在場呢。
之后他們所說的話,司徒英在也聽不見了。
走到領隊的金丹族兄的面前道:我要去看看。
族兄也是聽見了,他們的話的所以也明白,司徒英為什么要去。
點頭道:一路小心。
秦風馳幾人也要去,金丹修士沒同意。
司徒英也沒管別人,用輕功快速的出了城,寄出法器直直的飛向五行宗。
到了五行宗駐地,拉出一個人問道:司徒家三夫人遺體在那里。
那人不悅道:你誰啊為什么告訴你。
司徒英用金丹威壓,嚇住了那名小修士再次問道:說在哪里?
小修士道:在司徒家駐地院子里,在東南的…………
因為每個駐地都差不多,各家的房屋位置都差不多。
所以司徒英一聽小修士的話就知道自己急糊涂了。
快速的來到司徒家專屬的職守院,大聲問道:木晨你在哪里?你出來。
院子的人聽到聲音,紛紛出來,包括木晨。
在木晨打開門的那一刻,司徒英直直的看向木晨的眼睛。
木晨沒有躲,臉上的悲傷也沒有一絲做假,司徒英甚至發(fā)現(xiàn)木晨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與以前不同了。
可司徒英還是沒好氣的道:她的遺體呢?
木晨道:在屋里,在等父親。
司徒英沖進了屋子,看見劉秋雨靜靜地躺在床上,天藍色的衣服襯的臉色蒼白。
而蒼白的臉上沒有恐懼,沒有不甘,有的是和當年司徒芳一樣的,安心的欣慰的笑。
司徒英知道這代表著,她是自愿的,她認為值得的。
司徒英腦子里,亂了一陣,最終低落的道:對不起,對不起。
沒人明白司徒英,是因為什么說出的這話。
此時司徒月與司徒武也到了,司徒武直奔跪在地上的司徒英。
司徒月略過司徒英,直奔劉秋雨而去。
司徒月顫抖著手,撫著劉秋雨的臉,就算是金丹修士的他,已經(jīng)見慣了生氣。
但此時心中依舊非常的痛。
司徒英與司徒武,在床邊直直的跪著,沒有勸說父親。
幾人在屋里就這樣呆了一整天,司徒月像是才發(fā)現(xiàn),司徒英與司徒武在跪著一樣。
淡淡的道:起來吧,我們回家。
二人起身,與抱著劉秋雨的司徒月,一起上了飛舟,往司徒府而去。
看著飛走的幾人,木晨心中酸澀。
而回道司徒家族的幾人,把劉秋雨葬在了妻族地。
妻族地與歸魂地相連,但又不相交,司徒英與司徒武徒手挖開的土坑,司徒月親手刻的墓碑。
幾人做完這一切,都沉默的坐在墓碑前,呆呆的坐著。
沒人想打破此時的安靜。
————————
悲傷總是要過去的,司徒月搬回了司徒府,司徒英回道了五戒寺,她還有半年才能回來。
司徒武每日陪著司徒月喝酒。
回到五戒寺的司徒英,對魔宗更加的仇視了,她沒有辦法恨自己,更恨不起來木晨。
所有的錯,全都怪在了魔宗,如果魔宗沒有來攻打內(nèi)地,劉秋雨就不會為救木晨而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