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空氣清新的很,陽光也更加明媚,風吹的樹葉到處搖曳,吹的人心靈空蕩。
安風在外面待了半天才回來,背著的背簍里裝上了各種各樣的藥物,都是外行人不曾見過的。而且,據安風自己說,有很多種植物,他也不太了解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功效,所以才更要采回來,慢慢研究。
安風喜好安靜,這里的地方本就局促,跟過來的這么多人讓他無法安下心來做研究,于是,下午便把成員們都送了回去。只有白亦、白瑾宣、冷言、歐陽夏天幾人留在這里。
傍晚,晚霞鋪滿了西邊的天空,像是至尊寶的七彩祥云。
“嫂子,那個比賽你還能回去嗎?”歐陽夏天坐在了白亦的旁邊,一邊望著天邊的晚霞,一邊問。
是啊,這次來到這里,本來還是說陪她一起找靈感,沒想到最終變成了這個樣子,那那個比賽還會有意義嗎?她哪里還會有閑心去寫歌呢?
“沒有意義了。”白亦失望的嘆氣。
“厲少一定愿意看到你在自己喜歡的地方,在自己夢想的地方發(fā)光發(fā)亮的樣子的,這個賽場上,你要甩其他人好幾條街?!睔W陽夏天難得的一改往日的吊兒郎當,變得語重心長起來。
聽到歐陽夏天這么說,白亦突然想到了在參加比賽之前,她只是隨口說了一句,結果厲唯筠真的在背后為自己操辦好了一切,和自己一起為參加比賽選曲,一起挑選服裝,陪自己一起去比賽現(xiàn)場,加油打氣。
他真的為自己做了好多,以前都覺得是理所應當,現(xiàn)在才感覺到有多么珍貴。
他從來沒有說一句鼓勵的話,沒有說過一句希望自己好好比賽,取得優(yōu)異成績的話,卻一直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用無聲的行動支持著自己。
他是希望自己追求夢想的吧,他是希望自己在夢想的地方變得出色吧!
想到這里,白亦不知道哪里突然來的一股勁,頭狠狠的點了點:“我繼續(xù)參加,比賽什么時候確定了嗎?”
“就在一周之后?!甭牭桨滓嘀匦鹿钠鹆藙?,歐陽夏天知道,只有厲唯筠才能讓白亦重新振作,他不希望白亦就此消沉,所以需要有什么東西去刺激她繼續(xù)對生活充滿動力。
“你的時間還夠嗎?”
“沒問題,不過我需要你的幫助。”
此刻,在南山娛樂的總經理辦公室里,已經炸翻了天。
“厲唯筠他出事了?”顧沛南的語氣充滿著震驚和喜悅,他不相信厲唯筠這樣的人還會遇到什么對手,可以讓他昏迷不醒,他又希望厲唯筠真的出什么事,這樣他就少了一個敵人了!
“厲少那樣的人物能出什么事?顧總,你說會不會是他么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監(jiān)聽器,故意做出這么個樣子來騙我們,然后讓我們出丑?”平時看著胸大無腦的安語之此刻倒像是很老謀深算的樣子。
“語之,你想多了,厲唯筠就算發(fā)現(xiàn)了也絕不會做出這么有損自己威望的事情來?!鳖櫯婺涎劬υ诳谥型鲁龅难廴锊[了起來:“所以,只有一個可能。”
“沒了厲唯筠幫助白亦,那么我們必然會成功的,就憑她自己,我安語之讓她在唱作這條路上再也抬不起頭來!”安語之的樣子變得越發(fā)的兇狠,活像是地獄里的魔鬼。
“語之,如果我不想幫你了呢?”顧沛南突然想改變這個計劃了。
既然厲唯筠現(xiàn)在已經昏迷不醒,那么他想得到他身邊的人還不和探囊取物一樣簡單,安語之說得對,沒了厲唯筠當靠山的白亦,就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白鼠,因為,他顧沛南還不把白家看在眼里。
那么這樣,他就讓厲唯筠重新睜開眼睛的那一天,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失去了一切,包括白亦,包括厲氏。
“顧總,你什么意思?”安語之有些驚慌失措,沒了顧沛南在她幕后做支持,她也沒了資本了,她怎么能跟白家抗衡?
“監(jiān)聽器已經幫你放上了,按理來說,只要在一周之后她都發(fā)現(xiàn)不了監(jiān)聽器的存在,那么你一定會贏,到底結局如何,就看你自己的命了!”
“那顧總,你要干什么,你是不是又有新的計劃了?”安語之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顧沛南只是老謀深算,想好退路。
“我當然另有計劃,不過那就與你無關了?!?p> “顧總,你不能不幫我啊,我們說好了,你一直會幫助我直到除掉白亦那個賤女人的!”
顧沛南直覺的眼前的安語之聒噪的很,像一只蒼蠅一樣,嗡嗡亂叫。
“你快回訓練室繼續(xù)訓練吧,看來是最近的強度不太夠,我跟教練吩咐一下。”
平時就嬌生慣養(yǎng)的安語之面對每天從早到晚的高強度訓練,只覺得身體都要散架了,現(xiàn)在一聽到訓練就頭皮發(fā)麻。
“不用了不用了,我馬上回去?!?p> 安語之走后,顧沛南決定好好想一下接下來他的計劃。
如果白亦沒有放棄比賽的話,那么比賽結束的當晚,就是他動手的最好的時機,
另一邊,林氏。
“竇燃,最近白亦那邊沒有什么動靜嗎?”
“林總,最后一次的監(jiān)聽記錄截止到五天前,她跟厲少在Y國旅游,之后就在沒了消息?!?p> “消失了這么多天,怎么都不知道跟我匯報?”林爾薇的聲音陡然升了好幾度。
“本來想著沒出現(xiàn)什么異常,再加上最近林氏的事務太多,我見你每天都忙的不可開交,就沒拿這件小事打擾你?!备]燃連忙解釋,生怕林爾薇又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
“竇燃,你最近做事越來越不夠細心了,幾天前和劉總的單子,你在合同上多寫了個零,看你自己及時發(fā)現(xiàn)即使改正,我就沒說什么,可是,你總不能一直犯這種低級的小錯誤吧!”
“林總,我錯了,我會改正的?!?p> “馬上去查一下,看看突然監(jiān)聽不到了是什么原因,如果是你們技術上的問題,別怪我不念舊情?!笨粗譅栟钡臉幼?,竇燃心跟著一驚。
從林爾薇辦公室里出來之后,竇燃像是丟了魂一般,自從上次在酒店跟白瑾宣一別之后,她每次監(jiān)聽白亦的時候都會品拼命的想從字里行間得出什么關于白瑾宣的消息,但是在內心深處,又感到自己這樣的行為,會跟對不起白瑾宣,就對監(jiān)聽這件事情感到抵觸。
所以,這次白亦突然沒了消息,對竇燃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至于為什么沒了消息,她很容易就可以查到原因,可是她在心里卻更不想這么做。
她到底是怎么了?
一路上,魂不守舍的回到了自己的小辦公室里,自然的在電腦里輸入了一段代碼,回車鍵。
看著電腦上顯示的結果,定位在Y國的一座高檔小區(qū),一直在那個地方,五天沒有行動軌跡,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怎么會不帶著手機呢?
竇燃突然感到一絲害怕,莫不是出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