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走到大街上,人們來來往往,也算繁華。
只是街面骯臟,陰暗的角落傳出一陣陣惡臭,從百姓的臉上看不出幸福。
四人走走停停,引起一些人的注意,有些人聚在一起,開始對何平四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小聲的商量這什么,周圍的居民見狀,急匆匆的躲開,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何平四人。
“小心些?!焙纹絺饕艚o三人。
果然何平的話音未落,一個依著華麗的漢子,一下?lián)涞乖诮瘗i腳下,大聲的叫嚷起來。
“撞死人了,我要死啦,撞死人啦。”
周圍的人圍過來,其中有剛才同華衣漢子聚在一起的人,他們紛紛指著何平四人說道:“怎么這么不小心啊,這樣撞到人,別人怎么生活啊?!?p> 立刻有個女子跑過來,大哭:“孩子他爹啊,你可不能有事啊,你死了,我們上有老,下有小怎么過啊。”
立刻就有人出來打圓場:“我說兄弟,你們也是有頭有臉的人,這撞著了人,怎么也不好,不如給點(diǎn)靈石,讓她們修養(yǎng)幾天就沒事了?!?p> “你們也該聽我說說啊。我根本就沒撞他,是他來抱著我的腿?!苯瘗i滿臉無奈的說。
大哭的女子更加哭的鬧熱:“孩子他爹啊,你怎么這么不留神啊,被這沒良心的撞著了,別人還不肯負(fù)責(zé)啊。”
抱著金鵬腿的漢子,不知從哪里弄出一些紅色,往臉上一抹,裝作暈倒,雙手死死的抱住金鵬的腿。
何平催動破妄神瞳,見這漢子的確受過傷,還真是說不清楚。
“兄弟,我說你們也是,撞著了就是撞著了,狡辯是沒有用的,快些拿出靈石,免得一會兒城主府的人來了,損失更大?!?p> 旁邊的人都故作好心的站出來,勸說何平四人花錢消災(zāi)。
只是何平豈是那種被訛詐的人,四人相視而笑,想看看這些人究竟要干什么。
“護(hù)城軍來了?!?p> 不知道誰大喊,人群讓出一條道,四個護(hù)城軍模樣的修士走過來,裝模作樣的詢問了一番,然后讓何平四人拿出五萬靈石。
當(dāng)然五萬靈石對何平來說是個小事,但是這是自己的領(lǐng)地,安能讓這種事情發(fā)生。
“不給?!焙纹降耐鲁鰞蓚€字。
“不給?給我拿下?!弊o(hù)城軍立刻開始動粗,四個士兵舉起制式刀槍,向何平四人沖殺過來。
只是他們不知道,何平四人都是元嬰境修士,就算站著不動,讓他們砍殺,他們也是傷不了何平的。
只不過何平一心想教訓(xùn)他們,自然不會不動,當(dāng)然也不會打死他們,不一會兒,四個士兵就被揍得鼻青臉腫。
“你們等著?!彼膫€護(hù)城軍扔下一句話逃跑了,那抱著金鵬的漢子也灰溜溜的溜走。
四人擺脫糾纏,徑直向城主府走去,剛走到門口,一隊(duì)護(hù)城軍在先前那四名護(hù)城軍的帶領(lǐng)下走出城主府,見到何平四人,立刻把四人圍起來。
何平不想多和他們糾纏,大手一揮,四人把這隊(duì)人馬打得七零八落,然后徑自走進(jìn)城主府。
城主府也是石頭修葺,堅固耐用,地面用石塊鋪成,干凈整潔,正面坐著一個普通人,愁眉苦臉的說著什么。
大廳中站著的,坐著的,睡著的,各種姿勢都有。
何平感覺無數(shù)道神念掃過自己,也沒管那么多,徑直向前面坐著的人走去。
“圣旨到?!痹芬宦暣蠛?,上面坐著的人趕忙跑下來,跪在地上,那些坐著的,躺著的,站著的,都跪在地上。
元撤拿出圣旨大聲讀道:
“今榕州水患,特命王子元撤為欽差,隨榕侯何平一同前往榕州治理水患?!?p> “修士何平,保護(hù)王子元撤有功,特賜秋橡果三枚,封為榕侯,封地榕州,世襲罔替?!?p> 地上一干人等開始行禮,元撤把何平介紹給大家,那些修士沒有探查道何平的修為,以為何平也是一個平平常常的普通人,于是也不經(jīng)意放肆起來。
何平和元撤在上面的幾案前坐下,看著下面懶懶散散的一群人,心中有些惱火。何平強(qiáng)壓火氣問道:“誰是州長?。俊?p> 剛才坐在幾案前的那個人站出來說道:“啟稟侯爺,下官蘇車,現(xiàn)任榕州州長?!?p> “現(xiàn)在榕州是何平的封地,你們都是何平的臣民,你可清楚?”元撤說道。
“是,卑職靜候侯爺差遣。”蘇車恭敬的說道。
“好吧,先把隊(duì)伍整頓一下,文官站在左邊,修士站在右邊?!焙纹秸f道。
下邊一陣騷動,蘇車和一些文案,立刻移往左邊,左邊的隊(duì)伍立刻整整齊齊。
修士們懶洋洋的,東倒西歪的站在右邊,右邊的隊(duì)伍七零八落,只是大家見元撤王子在,還沒有坐著躺著的。
“蘇車,你說說榕州的民情吧?!焙纹秸f道。
“稟侯爺,榕州民情全在這里。”蘇車叫后面的一個文案拿出一堆狀紙,有些情緒的說。
“哦,那就一件一件的說說?!焙纹秸f道。
“好,第一件,榕州城東劉三虎狀告副州長劉二馬侵占良田,強(qiáng)搶民女,還殺害劉三虎妻子?!?p> “傳劉三虎、劉二馬?!?p> “不用了,我就是副州長劉二馬?!庇疫呎驹谇懊娴囊粋€修士站出來說道。
“哦,你說說,這事是真是假?”何平說道。
“證據(jù)確鑿,劉三虎家的女兒標(biāo)致,我下聘迎娶,可是劉三虎不同意,于是我派護(hù)城軍劉思帶人去請??墒莿⑷⒕尤徊唤o我副州長面子,居然不來,在爭執(zhí)中,劉思誤傷了劉三虎的妻子。劉三虎家女兒是我的小妾,劉三虎的妻子死了,他家的田地自當(dāng)給我一半?!?p> “哦,那劉三虎的女兒在哪兒?”何平問。
“那賤人,來到我府中,居然不伺候我,被杖斃了?!备敝蓍L劉二馬振振有詞。
“蘇車,這種案子當(dāng)如何判?”
“稟侯爺,殺人償命,按律當(dāng)斬。”蘇車說道。
“蘇車,你這老不死的,別以為侯爺來了,你就可以猖狂,告訴你,這榕州是我劉二馬的榕州,誰能拿我怎么樣。”
說著結(jié)丹境的威勢展開,蘇車嚇得后退了幾步,畏畏縮縮的看著何平,不敢言語。
“蘇車,咆哮公堂,藐視上官該當(dāng)何罪?”何平問。
“別問了,這只是其中一兩件,要說犯罪,我劉二馬都犯過,可是你能拿我怎么樣?我認(rèn)你,你就是侯爺,我不認(rèn)你,你他媽的就得滾蛋?!眲⒍R狂笑道。
“那你強(qiáng)搶民女,霸占良田,咆哮公堂,藐視上官,判你斬立決,你服不服?”何平冷冷的說道。
“服,誰來斬啊?哈哈哈。”劉二馬大笑。
“金鵬,斬。”何平一聲令下,金鵬取出射日弓,開弓一箭,這結(jié)丹境的劉二馬瞬間爆成血霧。
一個小小的結(jié)丹境修士,盡然在元嬰境修士面前張狂,真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