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簡易和孟高肩并肩一起剛走進校門,在校門口就被戚伊琦拽住,不由分說地直接拖到走廊盡頭“嚴加拷問”。
“你昨晚和孟高去干嘛了?”
“沒干嘛啊……”
“沒干嘛你書包也沒帶,還穿著他的舊校服?”戚伊琦看了看衣冠不整的簡易,一瞬間福爾摩斯上身,“說,你是不是昨晚和孟高……”
簡易一把捂住戚戚的嘴巴,瞪著眼警告她:“你小點聲,被人聽到了要誤會死了!”
“所以……你們倆真的?”
簡易點點頭,然后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開始瘋狂搖頭。
“什么嘛!戚戚你想什么呢,你的思想也太不純潔了!”
“哦~~那你們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純潔的事情,分享給我聽一聽?”
昨天晚上……
簡易光是回憶起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臉頰就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昨天晚上,在尷尬又令人羞澀的事情發(fā)生之后,簡易迅速從他身上竄下來,連退了好幾步和他保持距離,又羞又惱地轉(zhuǎn)身就要跑。
結(jié)果她很快悲慘地發(fā)現(xiàn),二層樓的陽臺下來容易上去難,剛剛跳下來沒覺得費力,現(xiàn)在卻爬不回去了。樓下大門已經(jīng)反鎖了,簡易又沒帶鑰匙,于是只能選擇跟著孟高回家借宿。
簡易看了看自己的睡衣拖鞋扮相,氣鼓鼓地沖著罪魁禍首瞪圓了眼睛:“都怪你!現(xiàn)在怎么辦?”
孟高把旁邊放著的旅行箱打開,拖出一件自己的大衣罩到簡易身上。他穿及膝的大衣到了簡易身上瞬間變成了空空蕩蕩垂到小腿的版型,正好把她一身單薄的睡衣裹在里面。
“你是不是故意的!”明明有一個旅行箱滿滿的厚衣服,結(jié)果偏偏要以一個羞恥的姿勢抱著自己,然后還……大壞蛋!
孟高那可真是委屈極了。他又低頭看了看簡易腳上的拖鞋,剛剛自己是從后面花壇翻進簡鐘華家后院的,一會簡易這拖鞋恐怕行動就不便了。
“這樣,我先把箱子推出去,打個車,你在這乖乖等我?”
簡易瘋狂搖頭,跑過來拽住孟高羽絨服的袖子就不撒手了。
“怎么,這下我不是流氓了?”
“你……你是!”
“那你干嘛拽著流氓的袖子不讓走?”孟高挑眉,看著矮自己半頭的小傻子嘴巴撅起來,看她眼睛嘰里咕嚕轉(zhuǎn)的樣子,一定想著詞伶牙俐齒地等著回懟他呢。
“我這叫為民除害,把你抓緊了送到警察叔叔那里,你就跑不掉了!”
“好,那你可抓緊了。”說著孟高蹲下身子右手探過簡易的腰,使勁往上一攬,簡易整個人就像個麻袋包一樣被孟高抗在了肩膀上。
“啊……”簡易驚叫,聲音還沒完全發(fā)出來就被孟高給呵斥了回去:“別叫了,一會簡鐘華和那個老妖婆聽見了,我可就要挨打了。”
簡易乖乖閉嘴,兩個手緊緊抓著孟高的衣服,被他從后院扛到小區(qū)的主干路上。
然后,簡易這個大麻袋包被孟高塞進了出租車后座,然后就到了孟高家。
凌晨兩點這個時間段孟高爸媽早就休息了,倒是孟高扛著簡易從樓梯上來的時候,腳步聲驚動了還沒休息的哥哥。
孟韜聞聲扯開房門,往兩個人身上隨意地掃了一言,什么也沒說,房門又再度關(guān)上了。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边M了房間,孟高把簡易放到地板上,自己轉(zhuǎn)身去脫衣服。簡易靠著房門捂著胸口連連驚呼。
“你怕什么?我爸我媽我哥,你哪個沒見過?!闭f著,孟高正抬著胳膊脫身上的衛(wèi)衣,衣服套在腦袋外面,兩個手朝天高舉著。
“孟高你干嘛!”
“???”孟高把腦袋從有點窄的衛(wèi)衣領(lǐng)口里擠出來,轉(zhuǎn)過身看著站在門口捂著眼驚叫的簡易,一陣發(fā)笑。這小傻子恐怕又誤會什么了,難不成今晚上突然激動有反應(yīng)的事嚇到她了
“讓我看看我們家的小傻子在怕什么呢?”說話間孟高走到門邊,把簡易壓在門板上,低下頭語氣輕佻地調(diào)戲她。
“你……你離我遠一點!”
簡易好像活了十六年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是怕癢體質(zhì)的?孟高低頭靠在脖子旁邊說話,她就像是被微小電流刺激到一樣,一陣酥麻感直通四肢。
“那我偏不呢?”孟高手撐著門把簡易鎖在懷里,頗有興趣地看著低著頭紅著臉捂著眼一動不敢動的小傻子。
“孟高!你不能這樣!我們還小呢,還未成年!”毫無疑問的是,某個小傻子想歪了。
孟高噗嗤一聲笑出了聲,把身體的重量從她身上移走,從她面前走開。簡易感覺到身上男人的重量和氣息遠了些,這才把捂著眼的手指從中間分開指縫,透過指縫去打量孟高。
只見孟高穿著一件打底的純白短袖T恤,抱著胳膊正守株待兔呢。
“怎么?沒有看見我的六塊腹肌和胸肌,有點失落?”
“沒有,瞎說!誰知道你里面還有衣服啊,我以為你光天化日要做壞事呢!”
“哪里有光天化日?現(xiàn)在可是圣誕節(jié)的凌晨兩點了?!?p> “那你也是壞蛋!”
“哦?誰壞蛋,哪里壞了?”
“你……”
孟高說一句話往前邁一步,一步一步又把簡易給壓在了門板上。簡易的聲音在他的懷里越來越小,大灰狼成功捕捉到一只活蹦亂跳天真可愛的小白兔。
“這次我可真的要耍流氓了哦。”
孟高低下頭,緊緊貼著簡易的鼻尖,簡易雙手環(huán)上他的脖子,輕輕抬頭與他碰觸。
這一個吻,可能是孟高十六年來得到的最好的一份圣誕節(jié)禮物。
“我媽睡了,沒人給你收拾客房,你就先睡我房間,我去我哥那兒湊合一下?!彪y舍難分的兩個人好不容易分開,孟高二話沒說推著簡易往床上走,扯開被子就把她按在枕頭上,自己則迅速轉(zhuǎn)身推開門往外走。
隔壁孟韜的房間里,孟韜剛加班結(jié)束合上筆記本電腦,還沒來得及洗漱就看見自己的弟弟行色匆匆地捂著肚子下面跑進來,直接掀開被子不由分說地躺到床上。
“怎么了?被小姑娘踹了一腳?”
“沒有?!泵细吣门钏傻挠鸾q枕頭蓋住自己的臉,聲音悶悶地答話。
“那是怎么了,晚餐吃壞肚子了?”
“沒有?!泵细弑┰甑胤藗€身,身下的木床架轟隆了一聲。
都是男人,孟韜怎么會不知道這小子怎么回事,只當是故意開他玩笑罷了:“哦,那看來是有人故作正人君子,跑到我這躲災(zāi)來了?”
“哥!兩點了你還不睡嗎?你是美國人嗎?在倒時差嗎?”孟韜這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孟韜臉上難得露出了笑容,甩了甩手從容地走進衛(wèi)生間:“我洗澡要半個多小時,你自己睡吧,我睡沙發(fā)。”
桑之一葉
最近編輯大大在讓我交存稿準備上架,從7月拖到8月,可惜本出差加班社畜真的沒時間碼存稿哈哈哈,甚至動過一絲念頭,不如就像江山月圓一樣免費給大家看算了(主編大大會不會打死我,求輕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