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周末,星曉剛睡醒午覺,謝書遠就來帶她出門了。星曉最近自己在公寓過的平靜安詳,都有點舍不得這種飯來張口的生活了??涩F(xiàn)在飼養(yǎng)員讓她營業(yè),她也只好隨遇而安。謝書遠先帶她來到了一家看起來一般人就消費不起的服裝店,找了幾件禮服給她試,最后謝書遠選定了一條湖藍色抹胸長款連衣紗裙。
之后又來到一家美容會所,整套護膚美妝造型下來,星曉幾乎不認識鏡子里的人是誰。面容冷艷清雅,肌膚欺霜賽雪,身材婀娜曼妙。
謝書遠看見她后,不自覺瞇了瞇眼,星曉覺得這偶像劇里的情節(jié)上演的忒不是時候,反派快成男主了……
不出所料,謝書遠帶著盛裝打扮的她來到了某個宴會現(xiàn)場。他們來的比較早,有幾個人上來和謝書遠攀關系,謝書遠百無聊賴的應付著。星曉想趁亂溜走,可是一直被謝書遠帶在身邊,想大叫救命又怕適得其反,只好暫時耐心觀望。
星曉早已想過謝書遠參加的宴會謝詩華也可能出現(xiàn),那么就有可能會見到紀懷琛??僧斦婵吹街x詩華挽著他走進來時,星曉還是不自覺的咬了咬牙。
幾乎同時,紀懷琛也認出了星曉,他的眼中瞬間就流露出了難以置信和無限眷戀。謝詩華也反應過來情況的特殊,快步走向她二人,沖謝書遠低吼:“哥!你答應過我的!她怎么會在這?!”
謝書遠閑閑的理了理襯衫袖口,懶洋洋的說:“別沒大沒小的,這是你未來嫂子。”
此話一出,星曉和謝詩華齊齊瞪向他。情敵變大嫂?電視劇都不敢這么寫!星曉相信現(xiàn)在謝詩華心里一定有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
謝詩華聽他這么說,氣急敗壞道:“你知不知道爸今天讓你來是干嘛的?”
謝書遠又整了整自己的頭發(fā),混不在意的說:“知道啊,老婆我自己會找,不用他費心?!?p> 這時紀懷琛也走向前來,“謝公子,你現(xiàn)在的行為是在給自己和伯父惹大麻煩,林錚銘的本事我想你也聽過,我勸你還是趕緊把他寶貝妹妹送回去?!?p> 謝書遠聽罷,斜眼睨著他,冷哼道:“紀懷琛,現(xiàn)在就開始惦記我爸的仕途了,有野心的人果然不一般,什么都能拋棄,就為了往上爬?!?p> 紀懷琛聽著他的諷刺,瞥了星曉一眼,只見女孩目光低垂,早已沒有了昔日神采,雖衣著華麗卻神色懨懨。紀懷琛心中刺痛,他想問問女孩過的好不好,現(xiàn)在卻只能緊咬牙關,他想把女孩攬在懷里,現(xiàn)在卻只能攥緊拳頭。
還不等紀懷琛說話,宴會就開始了,謝書遠拉著星曉過去敬酒,星曉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是一個富商女兒的生日會。
星曉第一次參加這么高級的宴會,她決定拋開偶遇紀懷琛的不快,好好享受一下上流名媛的生日宴。因此整個宴會星曉不是吃吃喝喝就是看臺上的表演。在場的人都在好奇,這個衣著華麗、面容精致的漂亮女孩是誰,她端著一份蛋糕旁若無人的吃著,身邊的謝家公子還給她擦了擦嘴角。
宴會結束后,謝詩華走了過來,面無表情的說:“爸已經(jīng)知道了,讓我?guī)慊丶??!?p> 謝書遠好像早知會如此,很順從的拉著星曉上了車。
在車上,星曉正襟危坐,謝書遠氣定神閑,謝詩華欲言又止,紀懷琛安靜駕駛。
到了謝家,星曉才知道謝麟原來是圻市的市高官,作為平頭百姓的星曉第一次見這么大的官,所以禮貌的打了招呼。
“你好,你和書遠是什么關系?”謝麟態(tài)度還算和藹。
還不等星曉開口。謝書遠搶先說道:“沈小姐是我請來的客人?!?p> 謝麟見兒子護著星曉,微有不快:“那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咖啡廳偶遇?!敝x書遠不甚在意的說。
謝麟眉頭越皺越緊:“你們有什么打算?”
謝書遠挑眉一笑:“準備結婚。”
星曉看謝麟變了臉色,趕忙說到:“謝書記您別聽他胡說,我明天就回江城,北方的天氣我實在沒法適應,所以以后也不會再來?!?p> 聽到星曉表態(tài),謝麟火氣下來些:“書遠,你怎么說?”
星曉怕謝書遠又說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話,給自己惹麻煩,只好搶答:“他自然聽您的,我明天一早就走?!闭f完頭也不回的出了大門,謝書遠沉著臉跟上。
“懷琛,幫我查查那女孩什么背景?!彼麄冏吆笾x麟向紀懷琛道。
紀懷琛走到謝麟身邊,說:“她是淮大心理系的學生,我和詩華都認識。她哥哥是林錚銘,在江城清暉律所掛牌,是有名的律師,背景單純。父母在湖市上班,沒有復雜的社會關系。書遠應該只是見她美貌才有的興趣,伯父不必過于擔心,我會注意他動靜的。”
“辛苦你了?!敝x麟說完拍了拍紀懷琛肩膀,讓女兒送他出門,自己則轉(zhuǎn)身去了書房。
謝詩華送紀懷琛離開,欲言又止:“懷琛,你……”
紀懷琛打斷她:“放心,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p> 謝書遠帶星曉回去后,就把她的住處砸個稀巴爛,星曉站在邊上抱臂看著他,“你發(fā)泄夠了就趕緊給我訂機票,我可受不了坐這么久的車。”
謝書遠抬頭看她,眼中帶著憤恨不平:“呵,你就這么肯定我會放你走?我不想做的事誰也別想勉強我!”
星曉見他有些狂躁,冷靜勸道:“謝書遠,你比我還要明白你只能放了我,如果我非要粘著你,恐怕你父親也要想辦法解決我,現(xiàn)在我主動離開應該省了他不少事?!?p> “你看的到明白,”謝書遠用看獵物的目光看著星曉:“不過我不甘心就這么放你走!”
“不甘心又能怎樣?”
“你覺得呢?”說著謝書遠走進她,抬手捏住她的下巴。
星曉被迫仰頭看他:“我覺得你不光要放了我,還得把我毫發(fā)無傷的送回去?!?p> 謝書遠湊近她的耳邊輕聲說:“如果我偏不呢?”
星曉渾身泛起雞皮疙瘩,艱難道:“那恐怕會得不償失。”
謝書遠一直保持著這個動作,星曉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惹到這個瘋子。
半晌,謝書遠才放開她的下巴,舔了舔自己的手指:“說實話,我現(xiàn)在越來越舍不得你了?!庇侄ǘ戳怂粫?,才說道:“你放心,我們還會再見面的!”謝書遠說完摔門而去。
當晚,勞累了一天的星曉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踏實,不是夢見紀懷琛摟著謝詩華離她而去,就是夢見謝書遠面目猙獰要來咬她。她半夢半醒,終于挨到了天亮。
上午,謝書遠沒有來,卻安排了人手送她到機場。
正當星曉松了口氣,排隊過安檢時,一條有力的臂膀把她拉出了安檢隊伍。星曉受到驚嚇抬手就打,不小心撓破了紀懷琛的脖子。
看清來人,星曉不耐的問:“……你來干嘛?”。
紀懷琛抓著星曉的雙臂仔細打量:“他有沒有傷害你?”
星曉用力掙脫他的雙手:“沒有,他用我對抗他爸而已?!?p> 紀懷琛垂著眼,慘然一笑:“我知道我現(xiàn)在沒有資格過問你的事,可你今后一定要小心,讓林錚銘好好保護你。”
星曉本來想說“雨女無瓜”,可見到紀懷琛眼神絕望又隱忍,終是放緩了語氣:“我知道了,放心吧?!?p> 紀懷琛見她不再抗拒,扯著嘴角笑了笑,可笑意未達眼底已然消散,他定定的看了星曉好一會,最后才道:“走吧,我看著你進去。”
星曉轉(zhuǎn)身進了安檢通道,來到候機大廳,她知道紀懷琛一直在看著自己,她不敢回頭甚至不敢抬眼,只能不斷深呼吸對抗胸悶的感覺。她坐在登機口旁的座椅上候機,她一直盯著手里的登機牌,連周圍的乘客已經(jīng)排隊登機都沒有發(fā)現(xiàn)。直到廣播響起她的名字,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航班馬上要起飛了,終于她抹掉登機牌上的水漬,上了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