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云驥到達諾家后,上樓看到站在窗前,哭的眼睛有些微腫的諾依依,滿眼心疼的走過去,將諾依依一把扯到了自己懷里,輕輕的撫摸著諾依依的腦袋,安撫著她的情緒
被抱在懷里的諾依依,順勢反摟住云驥,傷心的問道“云驥哥哥,晨沐哥哥不要我了,我可怎么辦啊…!”
云驥聞聲,心里說不出的苦楚,輕聲嘆氣道“怎么會呢,我們家依依這么可愛,怎么會沒人要呢!”
諾依依將云驥向外推了推,有些著急的回道“我不要別人,我只要晨沐哥哥!”
說完,很是委屈抽泣起來,諾依依推開的不僅僅是云驥的人,連同云驥的心變得有些空蕩蕩了
云驥有些心酸的看著正處于傷心中的諾依依,聯想到了自己,內心不免有些苦澀,更是不知覺得嘲笑了自已一番
而這一幕,恰好被轉頭看向云驥的諾依依看到了,認為云驥是在嘲笑自己,瞬間有些惱羞成怒,生氣的將云驥邊往門外邊推搡,邊說道“你走,你走,我不需要你的安慰,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對不對,你是來看我出丑的對不對”
被推搡的云驥見諾依依誤會了,及時阻止著諾依依的推搡,著急的解釋道“我沒有,我也不是”
但諾依依卻覺得云驥是在狡辯,絲毫不聽的云驥解釋,一個勁兒的將云驥向外推著,不信的說道“你有,你有,你有,我都看到了,你還撒謊!”
云驥急的雙手一下鉗制住諾依依,提高了些音量回道“我剛剛…是在嘲笑我自己”
諾依依瞬間愣住,很快明白了云驥話中的意思,眼神有些復雜的看了看云驥
云驥嘆氣苦笑了一下,松開了鉗制諾依依的雙手,兩人都沒再說話,場面也十分的尷尬
諾依依欲言又止的想要開口說些什么,可話到嘴邊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最后還是云驥先打破了尷尬,主動問道“你在電話里說晨沐有喜歡的人了,這是怎么一回事?
諾依依本以為云驥會就此不再理自己,見云驥問話后,內心送了一口氣,抿著嘴巴吞吞吐吐的說道“我…我偷聽的!”
“嗯?偷聽?”云驥沒反應過的問道
諾依依撅撅嘴巴,理直氣壯的回道“嗯,我爸爸手下的人來報告的時候,我…路過,不小心就聽到了,說晨沐哥哥最近和一個女孩頻繁的偷偷見面,怕打草驚蛇,所以沒敢跟太緊”
云驥談談的“哦”了一聲,若有所思的低頭思考了一會兒后,接著說道“只憑這些信息,也不能就此斷定晨沐喜歡那個女孩,或許有什么其他的事呢!”
諾依依見云驥不信自己的判斷,更加委屈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的說道“有什么需要半夜三更偷偷見面啊,肯定是晨沐哥哥有喜歡的人了…”
云驥伸手輕輕的拭去諾依依臉頰的淚珠,溫柔的安慰道“這件事,我會幫你調查清楚的,但現在你不要再哭了,好嗎!眼睛哭壞了怎么辦!”
聽到云驥竟然愿意幫幫自己,諾依依有些不相信的問道“真的嗎?你真的愿意幫我嗎?”
云驥假裝威脅的語氣,聲音卻很是溫柔的說道“真的,但你若一直這么哭下去,我可就不管了!”
諾依依立馬破涕為笑的說道“我不哭了,云驥哥哥,你看,我現在不哭了!”
面對諾依依瞬間的轉變,云驥除了無奈和苦澀外,似乎也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詞來形容此刻云驥的心情了
而諾依依房間里發(fā)生的一切,都被窗外的隱匿的偷拍者,偷偷記錄下來了,翻看著那些很是曖昧的照片,偷拍者將相機摟在懷里,拿出電話打電話邀功道“老板,我拍到您想要的照片了”
“拍的清楚嗎?!”電話那頭傳來疑問聲
偷拍者連忙點頭確認的回道“清楚,十分清楚,不僅照片清楚,就連視頻都十分清晰呢”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后傳來滿意的稱贊聲“好,好,好,干的不錯,接下來就按計劃行事吧,錢我會一份不少,打給你的”
電話被掛斷后,偷拍者欣喜若狂的將相機保護好,裹到自己懷里,開始從十米高,眾橫交錯的枝椏上,慢慢的向下退去,下到半中腰以后,他便不再向下退,而是向延伸到墻外的一個枝椏小心翼翼的往外挪動著身子,生怕一個不小心掉下去,那可不是玩的,畢竟諾依依家是住半山腰的,這里是一座私人訂制的別墅區(qū),唯一能進入的方式就是山下戒備森嚴的大門口處,偷拍者在面對巨大金額的誘惑力下,尋了好久,才找到了一條險之又險的上山之路
其實偷拍者口中的老板就是晨沐,這一切都是晨沐和他父親一早就策劃好來的,包括晨沐半夜與一個女子偷偷見面,也是顧家父子故意讓發(fā)現的
晨沐將帶有變聲器的電話掛斷后,一臉喜悅的對正在練毛筆字的顧華森恭敬的說道“爸爸,照片拍到了,不僅有照片,還有視頻呢”
顧華森聞聲,將毛筆放下,舒心的大笑著說道“好,做的好,既然魚已經上鉤了,那我們也可以收網了!”
可晨沐卻突然有些猶豫起來,眼睛里不知覺得流露出擔心的神色,顧華森自然是知道晨沐此刻心里在不忍什么,便開口說道“怎么,擔心諾依依和云驥!”
見自己的心事被人揭穿了,晨沐也只能點點承認
顧華森冷笑一聲,提醒道“他們有哪一個是無辜的,諾依依明面上說是喜歡你,可背地里卻總是和云驥不清不楚的攪和在一起,還有云家做的那些事…呵呵,就更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晨沐想到了諾家和云家做過的那些事,瞬間那點僅存的不忍之心,也不復存了,同樣語氣有些生冷的回答道“父親說的沒錯,不會再有下次了”
顧華森這才有些許欣慰的點點頭接著說道“至于那個叫夏婠的,呵呵,更不需要我們再費力去收拾她了,用不了多久,世上便再無夏婠這個人了!”
顧華森眼神陰沉的說完,再次將毛筆握在手里,沾墨后,一氣呵成的寫下了一個“順”字
晨沐在聽到顧華森說道“世上再無夏婠這個人”時,心里莫名揪了一下,本想問個清楚,但又怕自己的心事再次被揭穿,便不敢再出聲的站在一旁觀看顧華森練字
看著自己父親練字順心如意的狀態(tài),晨沐心里更加確定了“夏婠恐怕是要兇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