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紫見顧修云艱難躲開她八分力的一鞭后,不再出鞭。
她贊嘆道:“你年紀輕輕,就煉氣五重,還將一門高深步法煉到大成,我青丘一族的小輩遠不如你?!?p> 顧修云嘿嘿一笑,不多說,省得對方問他修煉之法。
“你這等步法,如果單獨對上昔老魔,也有一份自保之力,但入他大陣,還是無用。”
“你說的是昔元子的茅山陣法吧,那陣法難不到我,我有法子破他陣法。”顧修云含笑道。
“真的?”嬰紫驚喜道。
她和昔元子一樣,都是煉氣九重修為,但昔元子初入煉氣九重,而她已經(jīng)半只腳跨入化神了。
昔元子正面打不過她。
另外,茅山弟子并不善長正面戰(zhàn)斗,戰(zhàn)斗技法比她青丘差遠了,就是那陣法不好處理。
“自然是真的,我有幸得到一本茅山御鬼錄,昔元子的幾個陣法,在茅山御鬼錄上都有記載。”顧修云坦然道。
“好,好。”嬰紫高興道,臉上眉飛色舞,“如果你真能幫我破去昔老魔的陣法,救出我女兒,我就是將嬰寧許配給你,也無妨?!?p> 呃……
嬰寧至少都是結(jié)婚兩百年的有夫之婦,重重重重重孫子都開始打醬油了。
想想都害怕。
我還是一個童子雞……
而且還沒見過她,雖然她母親嬰紫長得國色天香。
‘不行!’
“唉,這可不巧,我父親早就給我訂下娃娃親?!鳖櫺拊茋@氣道,開始胡謅大法,有意拒絕。
“這樣啊,倒是不妙,我青丘的女子做不得妾的,我到時再給你一點別的禮物?!眿胱线z憾道。
將女兒當做禮物……
這是一個母親做的事?
不過,嬰紫也沒辦法,嬰寧是她和人類結(jié)合的后代,混血的九尾狐是不能回青丘的,只能在俗世自生自滅。
主要是,她覺得顧修云很優(yōu)秀。
嬰紫又和顧修云聊了下她和昔元子的恩怨。
嬰紫和昔元子兩百年前就結(jié)怨了。
兩百年前,嬰紫溜出青丘,遇到嬰寧的父親秦天,兩人一見鐘情,一夜過去,便懷上了小嬰寧。
不過,秦天命不好,在嬰紫生下嬰寧沒多久,就得了絕癥離世。
嬰紫當時年歲不大,才是個小妖,無力救秦天。
秦天死后,秦家人惡嬰紫是個狐妖,請了當時剛?cè)霟挌庖恢氐奈粼映?p> 嬰紫打不過昔元子,被昔元子重傷,僥幸?guī)雽幪用?,并將嬰寧交給鬼母撫養(yǎng),自己回青丘療傷。
嬰紫回了青丘,被族老發(fā)現(xiàn)溜出青丘之事,罰她閉關(guān)兩百年,半年前才出關(guān)。
至于昔元子,嬰紫也有提到。
昔元子是茅山棄徒,如今煉氣九重,壽元無多,剩余壽元之內(nèi),他無法突破化神,便起了歪心思。他無意得一個上古丹方,用九尾狐的心頭血做引,輔之各類靈藥,可煉一枚增壽百年的九尾續(xù)命丹。
他在兩百年前就得知嬰寧這個人狐混血后代還活著,便在駝山安了家,暗中觀察嬰寧,一呆就是兩百年,一旦他無法在壽盡時突破化神,就會取嬰寧的心頭血煉丹。
由于嬰寧不是純種九尾狐,她的心頭血不一定夠用,他便悄悄提煉嬰寧和王子服后代的心頭血,已持續(xù)很多年,如今這一代的王家后人,已再提煉不出一絲九尾狐血脈了。
“這個昔元子真是罪大惡極!”顧修云罵道,又想到昔元子養(yǎng)鬼之事,他怒氣叢生,這昔元子真是不當人子,視人命如草芥。
嬰紫對顧修云罵昔元子的態(tài)度很滿意,道:“好,我們現(xiàn)在上山吧,有你這個正牌鎮(zhèn)魔衛(wèi)在,我也不用擔心鎮(zhèn)魔司會尋我麻煩?!?p> 她顧忌鎮(zhèn)魔衛(wèi)不是因為對方的實力,而是怕對方將事鬧大,被青丘狐族知道就不好了。
然后,一人一狐向駝山走去。
山腰的兩個鬼童依舊在無憂無慮地玩耍。
兩個怨鬼對嬰紫沒有威脅,所以她一直沒對兩鬼童動手。
“大哥哥,你又來看仙人?。 迸⒁姷筋櫺拊朴稚像勆?,高興道。
“是啊?!鳖櫺拊菩Φ?,捏了下女孩的臉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仙人?”
“不好?!迸⒒亓司洌团荛_了。
顧修云看向男孩,男孩也回了句‘不好’,就跑開了。
這倒有點意思。
顧修云三次遇見兩鬼童,發(fā)現(xiàn)他們都在一個特定的區(qū)域移動,沒多走出哪個范圍一步。
“怎么呢?是不是這兩個怨鬼有問題?要不直接殺了?”嬰紫問道。
“沒什么,就是覺得兩小孩一直在一個地方玩,有點不理解?!?p> 顧修云雖有點懷疑兩小孩,但還是沒讓嬰紫下殺手。
終于,昔元子的‘王鼎仙府’近在眼前。
顧修云決定幫嬰紫,也是無利不起早。
救下三個鎮(zhèn)魔衛(wèi),他有貢獻點獎勵,更重要的是,昔元子養(yǎng)鬼,而且還不少,這簡直就是現(xiàn)成的功德。
嬰紫來到昔元子門前,大喊:“昔老魔,快將我女兒放出,否則今日便是你命喪之時!”
昔元子在院中淡淡回道:“何必多說,入陣便是?!?p> 嬰紫看了顧修云,顧修云點點頭。
兩人一步入陣。
昔元子正坐在后院的棋盤一方,面露肅容,對顧修云道:“小子,你何必來趟這趟渾水,你一旦動手,縱然你有天大的背景,我也不會手下留情?!?p> “在下華金府鎮(zhèn)魔衛(wèi)?!鳖櫺拊苹氐?。
“好!”昔元子冷聲道。
他兩百年多年的老獵手,竟被一個初出茅廬的小犢子迷了雙眼。
今日縱然與鎮(zhèn)魔司結(jié)下死仇,也要殺了這小子。
“看招!”
昔元子捏住一枚黑棋子射向顧修云。
顧修云催動花閃步,避過旗子,閃到昔元子棋盤白棋方坐下。
“昔道友,何必動怒,我們再下一局棋,如何?”
昔元子手中另一枚黑子蓄勢待發(fā),不過,終究沒發(fā)出去。
“好,沒想你深藏不露,竟有這等身法,老夫確實看走了眼?!?p> 嬰紫不知顧修云何意,只露出細鞭,靜靜站在顧修云身后。
顧修云捏住一枚白子,看著棋盤,隨意道:“明人不說暗話,我既然自述身份,想必道友也知道我來意,我想問一句,我鎮(zhèn)魔司的三位鎮(zhèn)魔衛(wèi),可,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