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云入隊后,狗妖也很光棍,直接將整個計劃和盤托出。
狗妖、豬妖和癩頭和尚沒關(guān)系,只為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顧修云則繼續(xù)從兩妖口中套話。
“顧修云的名號我也聽過,我茅山還有一位棄徒,名叫昔元子,煉氣九重修為,之前就
住在下源縣的駝山,半個月前被顧修云斬殺?!?p> “有這事?顧修云煉氣六重能殺煉氣九重?”狗妖不信。
“自然是真的,我和昔元子同為茅山棄徒,不過我聽說顧修云有個同伙,兩人合力將煉氣九重的昔元子擊殺,兩位只要稍微查下就知昔元子已死?!?p> 狗妖的眼神閃爍不定,陸大有之話不像作假,如果顧修云隱藏了修為,不是煉氣六重,而是煉氣九重,那這趟任務(wù)就危險了。
他取出一面黑鏡,與顧修云手中的黑鏡模樣一致。
他在黑境上寫上‘駝山昔元子是否已死’。
黑鏡紅光閃過,不一會兒出現(xiàn)幾個紅字‘昔元子半個月前已死’。
顧修云看到狗妖拿出黑鏡后,心中升起一絲波瀾。
黑鏡應(yīng)該是陰間五大妖王用來通信的常規(guī)寶物,自己有一面,狗妖也有一面。
狗妖心中打起了退堂鼓,黑鏡傳來的信息與陸大有說的一致,顧修云殺死昔元子應(yīng)該沒錯,他看了眼豬妖,希望豬妖能說些場面話,給自己個臺階暫時退走,可豬妖自顧自地在飲酒,他與陸大有間的談話,是一個字也沒聽。
“二弟,你不說些什么?”
“好酒!說什么?”豬妖雙眼迷離,不解道。
“沒什么,你繼續(xù)喝吧?!惫费裏o奈道。
顧修云眼中冒出一絲精光,道:“我倒是有個計劃可以幫兩位除去顧修云,只是我還有一點不解,黑山妖王手下妖將無數(shù),何不直接派妖將來,或者派高等大妖也行,我沒有看不起兩位的意思,只是這樣更為妥當(dāng)?!?p> “妖將來不了,黑山妖王好像和禹天妖王立下賭注,只能派大妖,而且之前的信息顯示顧修云修為不高,才派了我兄弟二人前來?!惫费龂@氣道。
忽而他眼睛一亮,“計劃?你有計劃除去顧修云!”
顧修云笑道:“當(dāng)然,我作為茅山棄徒,能存活至今,手段也不少,更重要的是我一群志同道合的道友,這些道友都立志加入一方妖王,成就一番事業(yè),只要我將幾個道友請來,殺顧修云不費吹灰之力?!?p> “那還不快快請來!”
“只是請人幫忙,光靠嘴皮子可不行,如果能得到兩位舉薦加入黑山妖王麾下的承諾,這事才好辦?!?p> “好,只要事一成,舉薦沒問題?!惫费呗暤溃闹械年庼惨脖灰粧叨?。
“幾位道友就在華金府,那就讓豬兄和我走一趟,有豬兄在,勸說幾位道友肯定會順利。而且,狗兄可以盡可能招來一些鬼物,一旦我布成風(fēng)鬼陣,也能起到牽制作用?!?p> “可以。”狗妖一口答應(yīng)。
既然顧修云修為可能高達(dá)煉氣九重,那黃雀在后的計劃告吹,沒必要再跟著顧修云,那癩頭和尚也是煉氣六重修為,肯定不是顧修云對手,等到顧修云搶回那個小孩,到時打起來更讓他顧此失彼。
狗妖將事情想通,開心尋鬼去了,他的狗鼻子尋鬼也是一絕。
一人一妖約定第二天上午在此地集合。
豬妖喝了兩壇猴兒酒,神志不太清,迷迷糊糊跟顧修云走了。
顧修云又將另外三壇猴兒酒給豬妖,豬妖邊走邊喝,沒多久就喝得酩酊大醉,倒在地上。
顧修云寒光外露,不過沒將豬妖殺掉,在他套出妖將不會尋他麻煩時,就計劃將兩妖殺掉,現(xiàn)在殺豬妖還不是時候,萬一狗妖能感應(yīng)豬妖已死,又能生起一些事端。
人有丹田,妖有妖丹。
顧修云一招化氣指點在豬妖的妖丹處,豬妖修為全廢。
嗷嗷!
豬妖一聲慘叫,猛得驚醒過來。
“我的妖丹!誰廢了我的妖丹!”
“你……你,陸大有,怎么會是你!”
周圍就顧修云在,廢豬妖妖丹的人,不言而喻。
顧修云賴得多說,一拳將豬妖砸暈,拎著他走到一個僻靜的山上,將豬妖綁住,暫時藏在山上。
分開兩妖,再逐個擊破,非常輕松,兩妖一起的話,想殺還是有點難度。
處理狗妖不急,先讓狗妖當(dāng)個工具人,多找些鬼物。
顧修云快速跟上了先前的分身,將分身收入體內(nèi),迅速奔往云霧山。
癩頭和尚也是煉氣六重,顧修云已經(jīng)從狗妖口中得知。
云霧山距離顧蓉死亡之地也不過小半天路程,山中霧多,故而叫云霧山。
“哇哇……”
云霧山的破廟中,一歲大小的冼菩生正在大哭大鬧。
癩頭和尚喂米糊給冼菩生吃,可他就胡亂掙扎不肯吃。
“怪哉!怪哉!”癩頭和和尚拍著自己的光頭嘆道。
這時,顧修云從廟外走了進(jìn)來,戲道:“讓我來喂,如何?”
癩頭和尚早就發(fā)現(xiàn)了顧修云的到來,只道:“施主,這孩子與佛有緣,何不讓他跟著貧僧,貧僧保證他會安然長大,更會出人頭地?!?p> 顧修云不理會癩頭和尚,直接走上前,將冼菩生接到自己手中,和尚也沒阻止。
冼菩生一到顧修云懷中便不哭了,安靜地像一只小羊羔。
“想必和尚你也知道我是誰,自家人還是自家養(yǎng)為好,更加不用說出家斷紅塵,如果和尚能夠還俗,我倒愿讓和尚做菩生的師父?!?p> “貧僧確實知道你是誰,但這孩子佛性極強,是難得可以傳承衣缽之人,貧僧不會輕言放棄?!?p> “那我們是要做過一場嗎?”顧修云哂笑道。
“貧道也不愿與公子為敵,但今日還是要手底下見真招!”
“那和尚就出手吧,看你是否能擋住我。”
顧修云之前在廟外觀察和尚許久,和尚對菩生確實沒有惡意,所以他還算客氣。
“貧僧不愿傷到孩子,請將孩子放在一邊,再來過招?!?p> “無妨,你出手吧?!?p> 顧修云揮揮手,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