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9 交易
“不用理他?!痹奇テ骋谎圻吷翔浦娜耍S意把手搭在椅背,一副懶懶的樣子,“晚霞去喊白媽媽過來。”
晚霞聞言站起來出去找白媽媽,她不懂這位公子喊白媽媽做什么,在逍遙坊,客人要是沒有什么事的話,一般是見不到白媽媽的,但是她本能的反應(yīng)就是應(yīng)該聽他的話。
不到半刻鐘,
門口似乎起了爭執(zhí),
晚霞見白媽媽從另一個房間出來,欣喜上前,低聲交談,“白媽媽,有個客人說要見您。”
白妖擰眉,不悅道,“晚霞你不懂逍遙坊的規(guī)矩了嗎?什么人都能見我?”
晚霞想到那位公子,她咬了咬牙,溫吞回道,“…………是……是一位極好看的公子?!?p> 極好看的公子?
白妖的眉跳了跳,可能是主子!
話一字不落進了房間里的人的耳朵。
這時,有人笑了,“想不到晚霞姑娘如此愛慕本公子?!?p> 云妤刻意偽裝過的聲音,溫潤如風(fēng)。穿過房門傳進外面的兩個人耳中。
白妖揮手叫晚霞下去,而后,她推門進來。眼神不由自主被席上的紅衣男子吸引了,男子衣襟微亂,隨性地靠著椅背。
她又瞧見邊上的聽風(fēng),她把門關(guān)上。走到云妤面前,微微頷首,“主子?!?p> 紅衣男子懶洋洋地說道,“人來嗎?”
白妖垂首,恭敬道,“來了,在隔壁廂房?!?p> 云妤抬手扯了扯微亂的衣服,站起來。白妖再度開口,“今晚來了兩撥客人,皆是出身不凡的,有一撥是太子,有一撥在廂房對面,是什么身份無從得知?!?p> 云妤毫不在意點頭,“嗯,”
之后她走出房門。
廂房里淺淺的交談聲,聽得不真切,其他房間都是樂器演奏聲和笑聲,唯有廂房和對面的房間。
云妤站在過道,瞧了瞧兩個房間緊閉的房間門,抬手敲了幾下廂房的房間門。
“誰,我們這里不需要酒水?!?p> 不知是誰的聲音,挺冷淡的。
云妤直接推門而入,里面守著門口的人,立即警惕盯著她。廂房里交談的人停下,看了過來。
云妤扯唇笑了笑,不顧守門的人一副要殺人的樣子,抬腳走進來,“哦,這是把本公子當成送酒水的了?”
來人是一位紅衣的男子,笑得極妖,眼角的淚痣異常耀眼。
太子顧時卿識人之多,他覺得這位男子身份不簡單,揮手讓守門的人退下。
紅衣男子走到顧時卿對面的空位,坐下去,打量了四周,最后落在中間的太子身上,忘了,太子旁邊還有羅家的老爺,她見過但是不知道名字。
“幾個大男人來逍遙坊不叫姑娘有什么好玩的?!痹奇ヂ宦{(diào),“要不要幫你們叫幾個秀色姑娘?”
顧時卿冰冷的眸子盯著她,今晚他是來拿東西的,沒聽說送東西來的人長什么樣,不管眼前這位男子的氣質(zhì)不凡,他要保持時刻警惕心。
太子身邊的羅老爺臉色比太子好不到哪里去,還以為進來的人會是他們等的,看著他不著調(diào)的話,沉下臉,驅(qū)趕他,“不必了,我們不需要姑娘,如果你沒有事就請離開?!?p> “在下沈州,江湖人稱四公子,”紅袍子男子不理會他們陰沉的臉,自顧地介紹自己。
“前幾日聽說羅家丟了一株回魂草?聽說太子花重金尋求回魂草?”沈州右手拿著扇子,輕拍桌子。
話落,房里的兩個男人臉色變了,顧時卿抿直嘴唇,這個人怎么會知道太子花重金,他還沒放出過消息。
沈州看到顧時卿那準備要滅她口的樣子,彎唇,拖腔道,“不巧,本公子正好有一株回!魂!草!”
顧時卿冷聲問,“你是無極閣的人?”
“不錯,”沈州應(yīng)承下來,“想要回魂草,那就看公子你的誠意了?!?p> 她沒有喊太子,假裝不知道對面的人是太子。
這株回魂草是無極閣第一次接手的任務(wù),雖然雇主的錢給得多,然現(xiàn)在東西在她手上,雇主還不知道,她也沒收到錢,如果誰出的價高,誰就得。
顧時卿沉思片刻,開口,“五萬銀兩。”
“嘖?!币婚_口就是五萬,其實還是給少了呢,沈州慢悠悠說道,“我還是看不到公子的誠意?!?p> 一株草,引得大家都想要,五萬,十萬的出價,不免讓沈州生出了一種占為己有的感覺。
五萬對于一株回魂草來說,是夠了的,可是有了先前的十萬價,五萬就顯得太少了。
然而,五萬對顧時卿來說,是高了,但對方卻說他沒有誠意。他忍了忍,扯了一下嘴角,“沈公子不妨說說你想要的誠意?!?p> 沈州有自己的想法沒有掉進顧時卿的坑,他漫不經(jīng)心開口,“實不相瞞,我這里已經(jīng)有人比公子給出的誠意更大,就看公子可以給到最大的誠意了?!?p> 顧時卿的額角突突,咬牙道,“十萬!”
羅老爺急眼了,立即勸說,“公子,這不不行啊,十萬太高了?!?p> 十萬太高了?想便宜得到她手中的東西的人,這個人可能還沒有出生。
沈州悠哉地東瞟西望,手上的扇子有節(jié)奏的輕拍桌子,一下,又一下。
等了一會,
顧時卿他們沒有反應(yīng)。沈州收起扇子,站起來,妖冶魅惑的眼眸看著他,“本公子不是個有耐心的人,既然本公子看不到公子拿出的誠意,本公子只好尋其他有緣人了?!?p> 顧時卿忽地站起來,守門的那個人隨即過來攔住沈州。
“公子這是作何?”沈州見狀,笑了,“本公子向來是說一不二的,我沒有看到公子的誠意,這買賣便做不成了。”
顧時卿覺得這個男人太妖了,每次他說話的聲音看似溫潤如玉,一臉和風(fēng)順暢和你說著笑,下一秒就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了。
他與人打交道的時間也不少了,這樣的男人還是第一次見。
顧時卿眼神凜冽,聲音沒有溫度,“沈公子何必走那么著急呢,買賣還沒結(jié)束?!?p> 沈州抬眼,對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哦?太子這是想強買強賣?莫不是皇上剛剛出了門,太子便這般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