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姑娘,不好意思,是我失態(tài)了,我這就讓人送您回去。”金爺臉上的表情依舊不慍不火。
“哎喲,金爺!是我的錯,是我管教無方,讓她沖撞了您,您可千萬不要動怒啊?!?p> 匆匆趕來的梅姨大驚失色,一見面就跪倒在地上抱著金爺?shù)耐日Z帶哭腔地乞求著。
“沒眼力見的東西,還不給金爺跪下!”梅姨帶著一臉怒意轉過頭,訓斥道。
金爺眉頭皺了皺,“不妨事,是我行事魯莽了些,沖撞了紅姑娘,姑娘不要見怪就好?!?p> 梅姨顯然是沒想到金爺?shù)膽B(tài)度居然會這么好,不由愣了愣,但她依然低著頭,不敢出聲。
過了半晌,當她小心翼翼抬起頭的時候,金爺已經(jīng)帶著紅姑娘遠去了。
“呂良,備車,送紅姑娘回家。還有,去把那個小子喊過來。做了一晚上看客,也該是他出場的時候了?!?p> “是!”
“還有?!苯馉斈孟铝四R,擦了擦,別在了胸口。
此時的他如同換了個人,說話的語氣不帶一絲感情。
那個叫呂良的男人轉過身,恭敬地站在一旁。
“現(xiàn)場做的干凈一點,你懂我的意思吧?!?p> “請您盡管放心。”
說完這句話,呂良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金爺望著呂良消失的背影,沉默了片刻,便折返回去,疾走了兩步,返回了舞廳的門口。
“抱歉,紅姑娘,久等了。”
金爺此刻又恢復了文質(zhì)彬彬的樣子,很是溫柔地對紅姑娘說道。
由于酒精的作用,大腦一直處于宕機狀態(tài)的紅姑娘被晚風吹了這么久,也清醒了不少。
她還是有記憶的,對于剛剛的事情,她感到很后怕。
但見此時的金爺儒雅隨和,從他的身上,還不時透露出一絲高貴的氣息。
她不禁有些疑惑,這個金爺,當真如同傳聞一般狠辣嗎?
當然,這些念頭只是在她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當下,她開口道:“感謝金爺?shù)暮靡?,小女子受寵若驚。剛剛是我有些沖動,希望金爺勿怪。今日有幸與金爺見面,感覺您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輩,讓小女子好生仰慕,這才感覺關于您的謠言不過某些氣量狹小之輩的一面之詞。
只是此刻您讓人送我回家,有些不太方便,今后如金爺不嫌棄,大可來找我,小女子愿為金爺獻唱,分文不取?!?p> “哈哈哈哈!好??!能得到紅姑娘這么高的評價,我這心中積郁也算是一掃而空。不過,我冒昧問一句,紅姑娘所說的不方便,可是在等什么人?”
紅姑娘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從剛剛的情況來看,金爺不可能不認得那人。
那她也便直接了當些。
“是!只是不知他為何會在金爺身邊?”
“看來紅姑娘也是聰明爽利之人。他來了,你問他便是?!苯馉斝χc了點頭說道。
紅姑娘轉頭望去,果然,不遠處,一個顯得有些孤傲的身影緩緩走來。
見到紅姑娘,也是面無表情,就如同見到了一個陌生人。
“不要說話,也不要問。走,我送你回家。”
男人走到紅姑娘的身邊,輕聲在她耳邊說著。隨后,便把她扶上了一輛車。
“金爺,借您的車一用?!?p> 男人探出頭,金爺揮了揮手,坐進了后面的車里。
前車發(fā)動,緩緩離開了舞廳。
金爺回頭看了大門緊閉的舞廳一眼,淡淡道:“開車。”
除了極少數(shù)人之外,沒人知道,此刻外表看似平和的舞廳內(nèi),正在遭受著一場腥風血雨的洗禮。
......
紅姑娘所在的車內(nèi),默不作聲的司機、閉目養(yǎng)神的男人,還有不知該如何打破沉默的紅姑娘,氣氛壓抑到讓人感覺有一絲詭異。
“到了?!币粋€急剎車,司機緩緩突出兩個字,從后視鏡中瞥了后座上的這對男女一眼。
這是一棟公寓樓,顯得有些老舊,是紅姑娘和這個男人的臨時居所。
沒錯,這個男人正是紅姑娘目前唯一的男友,陳風。
“你怎么回事?怎么會出現(xiàn)在夜鶯?還和金爺在一起?”走上了三樓,紅姑娘再也忍不住,問出了從今天晚上以來困擾了她很久的問題。
陳風沒有搭話,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一股淡淡的霉味傳了出來。
“喵嗚.”開門的聲響也驚動了屋里唯一的動物——一只黑貓。
此刻的它在趴在窗臺上,瞪著兩只發(fā)亮的眼睛看著他們。
這是紅姑娘和陳風一起養(yǎng)大的貓。
陳風自一進門就開始翻箱倒柜地收拾著自己的東西,絲毫沒有理會紅姑娘的意思。
在一旁的紅姑娘看了一會兒,猛然發(fā)現(xiàn)了陳風的意圖,于是急忙上前抱住他,并高聲叫道:“陳風!你這是做什么?你給我一個理由?”語氣顯得頗為焦躁。
“好!你要理由,我就給你一個理由!”陳風一把甩過她的手,怒聲道。
“你知道你去的是哪兒?夜鶯??!風月場所,給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每次都跟我說加班,我就好奇什么工作需要加班到晚上十一二點的。要不是大狗告訴我,我到現(xiàn)在還被蒙在鼓里呢。我是沒錢,但是你也不至于去那種地方作踐自己來換錢吧?”
“每次都口口聲聲地跟我說要把第一次留到我們結婚以后,但你呢,居然主動跑到那些骯臟的地方去勾搭別的男人,你這是在侮辱我嗎!”
陳風越說情緒越是激動,撂下這段話后拎起行李便走。
“不!風,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
見此情景,紅姑娘頓時急了,立刻追了出去,卻在門口與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她抬起頭一看,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金爺。
“金爺,我這邊處理完了?,F(xiàn)在我和她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系,以后,她就是您的馬子了,您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标愶L看向金爺,語氣很是卑微。
“陳風!你,你什么意思?”
一瞬間,紅姑娘的臉色變得很難哪看,對于陳風居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她有些難以接受。
“呵呵,他還說漏了最重要的一點。這個小白臉和我小夫人的丑事被我撞破,他為了保命,才把你供出來的。紅姑娘,這么看來,你看人的眼光,可不怎么樣啊?!?p> 金爺輕蔑地笑了一聲,看了陳風一眼。
此刻陳風的臉上寫滿了窘迫,好在樓道里昏暗的燈光,成為了他的最后一塊遮羞布。
紅姑娘已然是被聽到的消息驚呆了,雙目無神,神情呆滯,好久都不能緩過神來。
嘴里喃喃地說著:“不會的,不會的......”
“金爺,我想紅是會讓您滿意的,我們之間已經(jīng)扯平了。”
“嗯,我是很中意她,我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苯馉敁]了揮手,示意他走開。
“謝謝金爺!”陳風眼睛一亮,轉身欲走,卻被后面趕來的兩個黑衣男子圍住,動彈不得。
“金爺,您這是什么意思?”陳風覺得有些不妙,不由開口向金爺問道。
“我說過我不會找你麻煩,但我的手下看不過去想要和你切磋切磋,這我就管不著了?!?p> “你個老東西,我......?。。?!”
陳風話音未落,便感覺腹部一陣劇痛傳來,不禁捂著肚子蹲下了身子。
但他的苦難,才剛剛開始。
“誒,留他個全尸,不要弄臟了這房子?!?p> 金爺擦了擦手,轉身向紅姑娘走去,順帶把門關了起來。
沒有理會門外凄慘地叫聲,金爺快步走向紅姑娘,臉上隨和的表情消失不見,換上了一副色迷迷的樣子,他終于露出了隱藏已久的獠牙。
“紅,你知道嗎,聽那個小白臉叫的這么親密,我剛剛都有些嫉妒了。你今天真是,把我迷住了你知道嗎,我對你是一見傾心,你若是從了我,我就讓你當我的正房姨太太。”
話音未落,金爺便一把抱住了眼前的佳人,不斷地親吻著,上下其手。
“你給我滾開!”金爺?shù)膭幼鳎尲t姑娘從迷迷糊糊中驚醒了過來,對眼前的男人不斷地拳打腳踢,奈何她的力氣太小,根本無法對金爺造成什么傷害。
“小娘們還挺有個性,來吧,讓我們快樂一下?!苯馉敹溉话l(fā)力,將紅姑娘扔在床上,自己隨后也撲了上去。
窗臺上的黑貓冷眼旁觀著這一切,發(fā)出一聲低吼。
誰也沒有注意,一旁花瓶里的紅玫瑰在夜色里悄然綻放出一抹妖異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