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亮聽到有能出去的可能,忙撅著大屁股就朝洞口爬了過去,大疤推了推賭在洞口的石頭,那石頭明顯的動了一下。
我一看似乎可行,于是上手過去幫忙,這洞口自外向內(nèi)是個斜坡,而且洞內(nèi)空間狹窄,石塊推起來也相當別扭。
我們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眼看這塊石頭就快被我們推開了,趙亮卻在這個時候猛的一松手,趙亮這一松手我跟大疤可就遭殃了。
我還好只是擦破了一點皮,可大疤卻是閃到了腰直接叫了出來,大疤本想伸手給趙亮個腦磕,可手剛伸到一半腰就疼得厲害,于是便改打為罵道:“你個蠢貨,竟他娘的在關(guān)鍵的時候掉鏈子,我的腰??!”
趙亮先是對大疤點頭認錯,然后解釋道:“恐怕我們現(xiàn)在還不能出去......”
大疤聽趙亮這么說更是火大,他直接打斷了趙亮沒好氣的道:“現(xiàn)在我腰閃了使不上力氣,你他娘的想出也出不去?!?p> 我見他倆又在這扯些沒用的,忙打圓場道:“大疤,這一路上有什么危險趙亮總是能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你先聽他把話說完,沒準趙亮還真有什么發(fā)現(xiàn)?!?p> 大疤白了趙亮一眼道:“要是再說些沒用的,你這頓揍是免不了了!”
這時趙亮早已急得臉色通紅,他說道:“我們現(xiàn)在是真的不能出去,我耳朵好使,我剛才聽到了腐傀儡集體遷徙的聲音,現(xiàn)在出去沒準我們就成了它們的點心,不信你們仔細聽。”
我們將耳朵貼在巖壁上仔細的去聽,這一聽渾身便起了層雞皮疙瘩,這聲音仿佛無數(shù)只觸手在地上爬,這確實是腐傀儡集體遷徙的聲音,看這數(shù)量竟比之前遇到的那幾次多上好幾倍!
這聲音越來越近,沒一會兒,我們四周的巖壁全是那無數(shù)觸角爬動的聲音,想必那些腐傀儡已經(jīng)遷移到這里了,就連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大疤也緊張了起來,大疤一口吐沫吐到地上說道:“趙亮快找?guī)讐K石頭過來,挑大一點的,太小的恐怕敲不響!”
見趙亮沒吭聲,我們回頭一看,那貨倒在地上已經(jīng)口吐白沫了。
我跟大疤用石頭使勁的敲打巖壁,想用聲音把腐傀儡給嚇走,可直敲到雙手抽筋腐傀儡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還有越聚越多的跡象。
大疤一邊砸還一邊罵道:“他娘的,這招怎么就不好使了呢?”
我也感覺到了這些腐傀儡的異常,于是不解的道:“不對呀!按我們這個敲法,這腐傀儡就算不能被嚇跑,也該跟個小烏龜似的縮成一團,可現(xiàn)在怎么越敲這東西反而越來勁了呢?”
動物會對驚動它的人進行攻擊,這是動物的本能,之前能用聲音嚇退它們,我總覺得有些不真實,主要是這太違反常理了。
我們都已經(jīng)敲的連手都抬不起來了,可腐傀儡反而卻越來越多,顯然這腐傀儡怕的不是聲響,那它肯定是在怕其它的東西,想到之前的坍塌,我瞬間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大疤奇怪于是問道:“你都明白什么了?”
我解釋道:“這腐傀儡怕的根本就不是聲音,動物對危險的感知要比我們?nèi)祟惷舾?,它們應該早預感到了這里的坍塌,我們之前弄出的動靜之所以能嚇退它們,那一定是腐傀儡在危險來臨之前的反常行為,可現(xiàn)在這墓道已經(jīng)塌了,危險結(jié)束了這招自然也就不好使了?!?p> 大疤聽得額頭直冒冷汗,想起我們之前嚇唬腐傀儡的行為,我也是一陣的后怕,若腐傀儡沒有感知到坍塌,那我們之前的行為就搞笑了,那根本就等于是去送死??!
大疤將手里的石塊丟到了一邊,洞里沒有了聲響腐傀儡也就沒有了目標,這些腐傀儡很快就如同潮水一般的散去了。
隨著巖洞里的安靜,我的思緒也清晰了不少,我總是覺得那個假東哥實在是太像了,之前事情來的太突然,加之當時的我也太過震驚,就下意識去懷疑活著的東哥是真是假。
可現(xiàn)在仔細一想,那個活著的東哥反而更像是真的,想到這我對大疤問道:“大疤你之前有沒有發(fā)現(xiàn)東哥是假的?”
大疤搖頭道:“這個假的實在是跟真的太像了,就連不經(jīng)意間的小動作都一模一樣,這絕對是個演技一流的高手?!?p> 大疤這么說寶草更肯定自己的猜想,我繼續(xù)問道:“如果那個人就是真的東哥呢?”
大疤不解反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我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帶我們下墓的和死在巖洞里的這兩個人,他們之間有一是假的,那這個假的不一定就是活著的那個,也有可能是死在巖洞里的這個?!?p> 大疤反應了老半天才終于哦了一聲道:“哦!我懂了,死在巖洞的這個是一個長得跟東哥很像的人,而帶我們下墓的那個才是真東哥,若是這樣的話,就能說得通了?!?p> 這時趙亮也醒了過來,大疤一想起趙亮倒地口吐白沫的樣子,就想狠狠的暴打他一頓,可一想到這要再弄出些聲響,估計又會把那些腐傀儡給招來,便只好作罷。
可趙亮不識趣反而調(diào)侃起來大疤,他說道:“誒?大疤,東哥若想把我們都困死在這兒,我睡了他的女人是死有余辜,這寶草雖然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東哥,可那筆記里寫的是‘秦寶草害我,不報此仇死不瞑目’。
我倆都有東哥想殺的理由,可你大疤對東哥絕對是忠心耿耿,之前你為了東哥還把寶草給打成這幅德行,難道他也有殺你的理由?”
見大疤被趙亮這么一頓調(diào)侃,本以為他會發(fā)怒,可大疤卻跟變了一個人似的,面色萎靡還帶著一絲悔意,我沒想到一向狠辣的大疤會有這幅表情,于是安靜了下來想聽他怎么說。
大疤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對東哥有多好你們也能看出來了,其實我對東哥有虧欠,我這是在補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