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行上,道士倒是不吝賜教。
由道士所說,在古代封建帝國時期,在始皇帝統(tǒng)一天下之前,地球這個位面便進入了末法時期。
歷史上講,始皇帝曾焚書坑儒,這只是一樁驚天大秘的托詞。
“儒”實質(zhì)上并不是讀書人,只是為了掩人耳目,實際上這其中的“儒”,是修士,修行時代的修士。而“書”則是修行功法和修行時代的歷史真相。
這樁慘案也代表著神權(quán)統(tǒng)治時代的終結(jié),也是修行時代的終結(jié)。
關(guān)于上古的很多歷史真像都已無法考證,就連修行體系,也只是某些僥幸逃脫那場遍及整個大陸災難的修行者偷偷摸摸傳下來的,但時間過了這么久,資料缺失太多。
第一境界是鍛體境,也就是煉精化氣
肉身的強大是修行的前提,越強大的肉身才越能承受強大的功法,因為運轉(zhuǎn)靈力時,會給肉身帶來負荷,法術(shù)戰(zhàn)技愈是厲害,所需求的靈力也更大,所帶來的負荷也越大。
因此肉體能否承受的住,是關(guān)鍵中的關(guān)鍵。
第二境界就是祁昊口中的氣海境,但在現(xiàn)代的修行界中,它統(tǒng)一被叫做御氣境。
御氣境已是脫離了凡人的范疇,真正邁入了修行界的大門。但在末法時代里,但凡踏入御氣的,哪個沒有傲人的天資,放在修行紀,只要不中途夭折,這些人都是板上釘釘?shù)拇竽芗壌嬖凇?p> 御氣境突破進境的關(guān)鍵時如何做到練氣化神,對于這其中的“神”每個修士都有自己的理解,但在如今這個時代中,練氣化神......
道士說到這的時候,眼神中透出一種向往和不可思議。
“有人達到了么?”祁昊探身問道。
在系統(tǒng)里,還未出現(xiàn)有關(guān)下一境界的任何資料。所以,他現(xiàn)在只能從道士身上尋求答案。
道士看著祁昊的雙眼,認真的點了點頭。
“但......那所要付出的代價,難以想象?!?p> “什么代價?”末法時代,御氣境幾乎已算是觸摸到了天花板,結(jié)果竟然還有人修行的l第三境。
“死亡?!钡朗垦院喴怦?。
祁昊眉頭皺在一起,死亡,費了那么大的功夫,結(jié)果就是個死,祁昊覺得不值。
朝聞道,夕死可以。
這樣的精神,祁昊承認自己沒有。
但他還是抬頭看向道士,因為無論是從電視劇里,還是書中,但凡有道士出現(xiàn),雖然這些人雖然身處不同的時空,但都有同樣的特點。
喜歡賣關(guān)子。
果然道士開口了,他再抿口小酒,清清喉嚨。
“當然了。除了一些偏執(zhí)于修行的,其他人突破這一境界,都有不同的目的。”他語氣變得鄭重起來。
“下一境界,學名上叫做元神,但叫法各有不同比如陽炎,煉神,逍遙等等。進入元神境,就意味著進入了一個全新的生命形態(tài),即使沒有肉身,也可以生存。傳說里騰云駕霧的神仙手段更不值得一提?!?p> 祁昊身為新世紀人類,他看到不少談論修仙的小說,但這些真正得到證實的時候,他還是會震驚。
祁昊自修行開始,有兩個夢想,其一,像超人一樣,擁有鋼鐵之軀。其二,飛行,騰云家物,夜晚在夜空中看星星,將萬家燈火盡收眼底。午后,躺在白云深處睡覺。
想想都覺得爽啊,哈喇子都流下來了。
祁昊的向往,道士看在眼里,他摸摸山羊胡長嘆一聲,繼續(xù)講了起來。
“但在末法時代里,修士的元神力量會不由自主的流失,原本在晉升元神之后人類的壽命會暴漲至少二百年。但是由于世界里好像缺乏這種能量......這么說吧,連通器原理,你懂不懂?”
“你個道士,你還懂物理?”祁昊刮目相看。
“你那什么眼神,我...罷了,繼續(xù)說。元神能量會被世界汲取,修士的壽命不僅不會增加,反而會縮水,加速衰老。因此,晉升元神境的代價太大太大?!?p> “有解決方法的吧?”
“自然是有,元神修士發(fā)現(xiàn)沉眠時,元神力量的損失與恢復相互抵消持平,并且也會延緩壽命的喪失,因此元神修士會在大多數(shù)時間里沉眠,除非有什么變故被人喚醒?!?p> 祁昊摸著下巴:“所以對于修行傳承家族而言,這元神修士就相當于核武器?”
道士的嘴角忍不住抽搐,這想法可真是貼切。
“之后呢,知道太多,對你的修行并無好處。再者后面的東西,師父他老人家也沒有告訴我?!?p> “您師父?”祁昊探過身,手指在桌子上畫了個圓。
道士嘿嘿一笑,眼中透出一絲狡黠。
“你加入我們道門,不就知道了~你先別著急拒絕,加入我們道門,靠山,有了吧?修行資料,有了吧?嘖,你看?!钡朗砍铌徽UQ?。
“切,算了吧,你們規(guī)矩太多,我一個大俗人,玩不起?!?p> “全真派的規(guī)矩多,我們正一,沒那么多戒律清規(guī)。你這年輕人不就是擔心那個方面嗎,可以的?!?p> 道士也是起了愛才之心,順便也是試探試探祁昊背后的人。
他自然不會信祁昊那“瞎”修煉,修煉到氣海的鬼話。
“算了算了,你下步去哪?”祁昊和道士碰下杯,喝口酒。
“下山一次不容易,相距此處百里,就是滬都。這繁華都市,我也想去看看?!?p> “山上沒意思,想還俗了?”祁昊哈哈一笑。
道士笑著搖搖頭,未作解釋。
摶扶搖直上九萬里,這是何等的自由,何況一座盡是鋼鐵的城市。
祁昊再次踏上來時的道路,只不過身邊多了個名叫張時初的道士。
如今他倆正在賽跑。
祁昊看了一眼始終和自己并排,風清云淡正在“行走”的張時初。
“老張,縮地成寸?”
老張笑而不語。
祁昊滿肚子的酸水,這招實在太帥了。
搞錢!必須搞錢!我也要輕功秘籍!
來時需要在路上熟悉境界用了一天半,回去只用了小半天。
倆人一個道士,一個衣服破破爛爛的要不是臉比較帥就會被認為是個乞丐的祁昊,來到齊若馨的別墅區(qū)時,社區(qū)保安差點沒讓他倆進,要不是保安隊長認識祁昊這張臉,那就尷尬了。
叮咚,叮咚
道士心態(tài)不錯,并未表現(xiàn)出吃驚之類的,只是也沒想到祁昊會是個富家公子。
穿著睡裙的齊若馨打開門,頓時愣在門口。
“你這是干什么去了。趕快脫下來,去洗洗,換衣服。”見到祁昊身后還跟著人,問道:“這位是?”
祁昊招呼了老張一下,進了門,邊走邊說:“我朋友,叫他老張就行?!?p> 以齊若馨的聰明,她當然知道面前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人畜無害的道士八成也是個和弟弟一類的人。
她讓開門:“請進?!?p> 老張點頭致意:“叨擾了?!?p> 祁昊洗過澡,換身衣服下樓,見只有齊若馨一人在。
“老張呢?”
“走了。”齊若馨坐在沙發(fā)上,紫色的睡裙包裹著曼妙的身材,裙擺只能掩住小半大腿。
“好吧,畢竟是道家的人,但是他沒說什么?”
齊若馨抬頭,看著祁昊:“說了再見還有......”她認真的看著祁昊,似乎想在祁昊臉上找出什么來。
“還說了啥?”
“說了你為什么穿成這樣回來?!饼R若馨不茍言笑,看起來很認真。
祁昊心里漏了一拍,但仔細一想,老張絕對能看出來齊若馨是個普通人,因此不會告訴她白僵的事情。
“他怎么說得?讓我聽聽”祁昊坐到齊若馨身邊,鼻尖縈繞著老姐身上散發(fā)出的暖香,轉(zhuǎn)頭又補充一句:“別說什么,你不打算自己坦白嗎之類的話?!?p> 齊若馨張張嘴,抬手把鬢角的頭發(fā)撩到耳后:“他說你們?nèi)〗?jīng)去了?!?p> 祁昊噴了,老張你可真是個妙人啊。
“啊,啊是。”
“你果然打算瞞著我?!饼R若馨有些氣鼓鼓,
那小樣子,可愛之極。
完了!
作為姐控癌晚期患者,祁昊忍不住看的同時,覺得自己的前途灰暗。
“我確實拯救世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