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個多小時里,他一直在這些監(jiān)控錄像里尋找她的身影。
他看見她似乎不太習慣腳上的那雙細跟高跟鞋,因為她走進會場的時候差點崴到腳;他看見她平時可能也不經(jīng)常畫那樣的妝,因為她總是揉自己的眼睛把眼妝弄的一塌糊涂;他看見她好像并不習慣這樣的場合,因為她都是縮在角落幾乎不與他人交談。
他也看見了,看見了她遠遠的縮在人群中看著臺上講話的他,表情落寞疏離。而他居然混蛋的沒有發(fā)現(xiàn)她,他明明站的那么高,臺下的人可以一目了然,卻在那一刻沒有發(fā)現(xiàn)她。
倘若不是那個離開會場的背影,還有那抹淡粉色的裙角,他又要再過多久才能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回來了,也或者是就這樣錯過了。想到這他身上又滲出了一層冷汗。
“咚”的一聲巨響將駱鷹淇從思緒中震回現(xiàn)實。
他抬眼看去,看見自己辦公室的門硬生生的被人從外踹開,門外站的是怒氣沖沖的郭然,有些不知所措的秦封臨。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把門踹開的,整個風回集團敢這么干的一只手也數(shù)的過來。駱鷹淇眼睛挪回電腦屏幕上,悄無聲息的把桌面上的視頻一個一個的關(guān)掉。
“駱鷹淇!”郭然看他又低下頭忙自己的,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里,怒火更勝,直接擼起西裝袖子邁著大步踏了進來,直直地沖到他辦公桌前怒視他,“昨天晚上不是你安排的這個會,還跟我說你自己處理就好,干嘛一早上又把我叫來主持,我不來你還讓秦秘書威脅我!”
郭然這邊氣的火冒三丈,他本來約好了正在追的一個女明星一起共進早餐的,前期氣氛鋪墊特別好,兩個人正打算坐在餐桌上互訴衷腸。
結(jié)果秦封臨一個電話就把他弄了過來,這個會議本來就不是他主持,他沒什么準備,還在會上鬧了不少笑話,再加上這約會也沒成沒成,他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所以一散會怒氣難消的他就沖過來,打算好好跟駱鷹淇算算這筆帳,去去這一上午的晦氣。
駱鷹淇抬眼看向郭然,表情淡然,對這一切似乎習以為常,他先看了看郭然旁邊的秦封臨,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待到秦封臨走出去關(guān)上那扇殘破的門,駱鷹淇才把目光又移回郭然的身上。
“怎么,你有意見?”駱鷹淇淡淡的開口,“你是集團副總,對集團應(yīng)是最了解的,我有事了找你來主持個會議有問題嗎?”
道理說的頭頭是道,讓郭然無法反駁。
駱鷹淇很滿意這樣的談判效果,他溫和的笑著說:“既然你對主持會議這件事沒有意見,那我們下面就來討論下你為什么那個時間不在公司的事吧,你去哪了?”
一直以來郭然在風回的這個班上的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就算他在上華不忙的時候,也從來沒有朝九晚五的規(guī)規(guī)矩矩在風回上過一天的班,就這一點來說還不如不經(jīng)常來上華的左立輝。
郭然有些心虛,沒想到駱鷹淇會直接拿這個說事,剛才滿肚子的大道理被駱鷹淇三言兩語就撥回來,他一時間也自覺理虧,不知道該怎么回答。